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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尊覬覦囚禁,這事已經(jīng)不是自己可以做的決斷了,主上若仍毫無舉動,那就不是主上了。 李熙臉色蒼白,一月前接獲的消息以及匆匆的趕路讓他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好在一路有葉默存陪著,替他隨時診治緩解。他靜靜地聽著白藏的回報,聽到好不容易脫離囚籠的急云為了一名下屬又自投羅網(wǎng),如今完全查不出被關(guān)在哪里后,臉色更加蒼白,身體也晃了晃,葉默存極快地在他心脈上又插了幾針,低喝道:“不要動怒!” 玉衡在一旁憤怒道:“那是我大秦的晉王妃!應(yīng)當表明身份,他們?nèi)羰强壑环湃?,我大秦也可以出兵討伐!?/br> 衛(wèi)瑾輕輕咳嗽了一聲,玉衡看眾人沉默,有些奇怪道:“我說得不對么?” 管夫人低聲道:“這般大張旗鼓,就算放回來,你jiejie也只能病故了,她身為皇家媳婦,被人囚禁,已是失節(jié),皇家不可能留著她的性命,讓皇家蒙羞……這事只能暗中解救?!?/br> 玉衡臉色刷白,又轉(zhuǎn)過臉去看晉王,失節(jié)!她被管夫人接了過去說要閉關(guān)修煉,然后就被匆匆送上了馬車到了東唐,直到了這里,她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到如今她才反應(yīng)過來,jiejie身陷敵人之手,無論清白與否,在別人眼里,她都已是不清白了!就算騙過了全天下,晉王卻心知肚明,有哪個正常男人能忍受這種恥辱? 李熙看她泫然欲泣的臉,長得和急云一模一樣,卻不是她,她是這世上唯一的珍寶,無人可以取代……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的時候,該有多么傷心?他淡淡道:“她是為了我涉險,只要她還活著,別的我統(tǒng)不會在意,如今之計,是找到她被囚禁的地點?!?/br> 衛(wèi)瑾松了口氣,他在獲知消息之時,心中就在想,若是晉王敢有一絲一毫的嫌棄她,他就殺了晉王,帶著她遠走高飛…… 管夫人道:“不如我夜探皇宮?!?/br> 李熙搖了搖頭:“皇宮守衛(wèi)森嚴,若是打草驚蛇,只怕反而會轉(zhuǎn)移地方,看守得更是嚴密?!?/br> 玉衡道:“那怎么辦?” 李熙看了眼玉衡,低低道:“這就是我讓管夫人請你來的緣由了……你們說……若是蕭凡在外頭忽然遠遠看到和瑤光長得一模一樣的玉衡,會是什么反應(yīng)?” 葉默存笑了:“第一反應(yīng)是王妃又逃出來了,立刻追捕,第二反應(yīng)便是派人回囚禁的地方查證,然而,要如何才能讓他看到玉衡?” 李熙輕輕撫著衣襟上的繡紋:“蕭凡其人,品味高雅,自命風流,喜好收藏美人,更喜收藏各式各樣的美人圖……” *** 東唐港是個十分繁華的港口,負山含海,比屋連云,因各國商人交匯于此處,四方貿(mào)易,必從此處經(jīng)過,所以百貨充盈,酒樓茶肆娼寮,更造得輝煌奪目,這些日子,一家新開的畫坊卻引起了來往商人的注意。 東唐好雅,因此有金石書畫之癖的人極多,市面上畫坊也不少,然而此一家卻不同,皆因此一家畫坊,只售美人圖,且幅幅售價都在千金之上,更有十數(shù)幅落款為大秦“南柯客”“停云”的美人畫,真令人瞠目結(jié)舌,畢竟大秦晉王李熙傳說身體孱弱,這兩年甚至深居養(yǎng)病,不見外客,更沒有新作傳出,市面上流傳的寥寥幾幅,早就被權(quán)貴深藏家中,普通人無緣得見,如今這家店卻一掛就是十數(shù)幅,如此大手筆,怎不令人爭相傳說,前去觀賞。 然而這家畫坊又頗為奇怪,只是晚上開張營業(yè),稱之為“燈下觀美人,方為雅事。” 很快蕭凡也從國師滕禹聽說了這個消息,他懶洋洋道:“上次你也說有南柯客的畫,結(jié)果去了一看全是贗品,這次還專門晚上開業(yè)的畫坊,該不會就靠著燈光迷離,哄你們的吧?!?/br> 滕禹搖了搖頭道:“這次應(yīng)不是贗品,你也知南柯客用的顏料與市面上的大不相同……另有一樁奇事……我在那里看到一幅畫,畫上的女子……和你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名女子……幾乎一模一樣?!鄙洗嗡龊W桨撰H,滕禹一直在大船上,因此他救回急云時,滕禹見過一面,雖只是驚鴻一瞥,之后便被蕭凡深深藏了起來,然而實在是容顏驚艷,倒是記得十分清楚。 蕭凡一愣,瞇起了眼睛道:“不會只是面貌相似吧……我還真不信有人能畫出她的風華。” 滕禹搖搖頭,想了想道:“廣袖長衣,是姑娘打扮,提著個蓮花燈籠,臉上大概多了絲嫵媚吧,不過仍是有著一股冷清風流之態(tài)?!?/br> 蕭凡起了絲興味,笑道:“那今晚我便和你去看一看。” 夜幕降下,東唐港依然人聲鼎沸,蕭凡與滕禹換了身便服,趕到了東唐港那家畫坊,門口掛著的兩個繪著美人的燈籠就已吸引了蕭凡的目光,他凝視了一會兒,再看那匾額上銀鉤鐵畫的三個字“麗人行”,他瞇了瞇眼睛,說道:“有些意思?!?/br> 滕禹笑道:“我所言不差吧?那天我也是送朋友遠行,路過此處,一眼就被這字給吸引了,能寫出這字的,胸中必有大丘壑,這匾額卻是店主所寫的,你一會兒便能見到?!?/br> 蕭凡邁步走了進去,畫坊分為兩層,布置倒是雅致,高高低低地點了許多的燈,使畫上的美人果然如夢似幻,果然都是古今大家畫的美人,姿態(tài)各異,或媚或清,或嗔或喜。滕禹道:“樓上方是精品。” 二人上了樓,里頭隔著屏風的李熙早看到了他們,旁邊的白藏向他點了點頭以示確認,李熙揮手讓他退下,整了整衣裝迎了上去:“客人可有什么想要的畫?” 蕭凡一眼看到屏風里頭一名少年走了出來,清新俊逸,面如冠玉,作揖迎客,笑如春風,不由地一愣,他少年時也曾好過一段時間的龍陽之興,奈何男子少年之美太短暫,比不得女子,各個階段都有不同的風韻,漸漸也就丟開手了,然而看到美少年,仍是忍不住多看兩眼。 滕禹笑道:“顧公子,在下上次在貴店賞過畫,今日帶了個朋友來看一看?!庇洲D(zhuǎn)過頭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姓蕭,這位是店主顧藻?!?/br> 李熙連忙見禮,蕭凡卻不過只是點點頭,李熙微微一笑,并不計較他的倨傲,只是一幅一幅畫的替他介紹講解,漸漸蕭凡也聽了進去。這里果然有許多南柯客的畫,畫風清美,工筆、寫意均有,美人各不相同,而一路介紹的少年聲音清醇,談吐高雅,品評畫時一語中的,顯然對書畫一道頗為精通,所知又甚廣,無論蕭凡說什么,他都能自然而然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