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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事情太突然,簡直像是天方夜譚,但是,它發(fā)生了。 杜明月心中真是害怕極了,她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大事來。 “我,知了。” 趙子殷站起來的身子,陡然僵了一下。片刻后,他從牙縫兒里,勉強(qiáng)的擠出了這一句還算鎮(zhèn)靜的話來。 其實(shí),他的心頭在瘋狂的咆哮,這一切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的。 前世,沒有出這種事情的。 所以,趙子殷在奢望,這可能有什么誤會? 杜明月望著走出屋子時,夫君那份外僵硬的動作。她知了,夫君的心頭一定不好受。 趙家老宅,對于夫君而言,那是他的根兒。 堂屋里,杜青云是來回走動著,他的心中也不坦實(shí)啊。好在,片刻后,他姐夫趙子殷從臥室里出來了。 “姐夫,你在家?” “實(shí)在太好了?!?/br> “咱們這是不是就趕緊走,去衙門里把事情弄清楚?” 杜青云霹靂啪啦一通著,把話兒全講了出來。跟倒豆子一樣,沒留了點(diǎn)空檔功夫。 趙子殷先是愣了一下,爾后,說道:“成,依著青云你的意思。咱們這就去衙門吧?!?/br> 沒擔(dān)擱時間,趙子殷回了一話后,就與杜青云二人,是一起出了趙家的小院子。二人是往封縣城的衙門那邊行去。 趙家雖說分家了,可趙家老宅的真正家主,還是老太爺趙傳福。畢竟,這位是封縣城的八品主薄。官兒,在整個封縣城而言,也是大人物了。 這檔子,八品主薄在家中,被人暗害了全家。 事情一出來,自然大發(fā)了。 趙子殷到了衙門時,求見的人,就是封縣城金縣尊大人的師爺。畢竟,趙子殷的差遣,就是一個小小的文書,沒正緊的官品兒。那七品的縣尊大人,還不會紆尊降貴的與趙子殷打照面。 “厲師爺,還望通融一二,在下想見見家中長輩親人們的遺體?!?/br> 趙子殷這會兒來求人,塞了銀子是必需的。 厲師爺是金縣令的心腹,這檔口,也沒有為難這位趙家目前剩下來的當(dāng)家人。倒也準(zhǔn)備給份通融。 “孝子的本份,是得趙文書你親自去辦啊?!?/br> “想趙老大人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br> 厲師爺說了這么兩句話后,自然是招呼了小衙役,吩咐了兩句。 “厲師爺,不知道趙家出的這起子大事,如今案子可查的有進(jìn)展?” 趙子殷追問了一話道。 厲師爺臉色面露為難,趙子殷心神理會,又是塞了銀子。 厲師爺手中掂了掂,覺得份量十足后,才是說道:“這事情怕不簡單?!?/br> “趙老大人的為人,咱們衙門上下,誰人不知?”說到這里,厲師爺比劃了一個贊譽(yù)的手勢,接著又道:“可惜,卻是被人謀害啊?!?/br> “老夫去趙家大宅院里,瞧了一回,看得出來,這是有計劃的謀殺。” “仵作的判斷,趙老大人他們遇害的時間,是在昨晚子夜時分?!?/br> “這等滿宅上下,全部屠戮的行動,居然沒有驚動了旁邊四鄰?!?/br> “這等大手筆,哪是什么小人物能干出來的?!?/br> 厲師爺望了趙子殷一眼,嘆道:“趙文書,這事情之后,老夫看啊,你家那邊也得小心些了。怕是尋仇的人,總歸是依著斬草除根來的?!?/br> 趙子殷的臉色,是平靜的。 只是,他袖中的手,卻是拽成了緊緊的拳頭。 厲師爺?shù)脑?,像是刀子一樣,在割著趙子殷的心。那是一刀一刀,讓他的心在疼痛與仇恨之間交纏。 “謝謝厲師爺?shù)奶狳c(diǎn),在下心中感激不盡?!?/br> “望厲師爺這邊,如果有什么線索,定要告知一二。” 話尾,趙子殷又是塞了銀子,然后,才是跟著衙門里的差役,去了他祖母、父親、嫡母等親人的尸體收斂處。 封縣城,趙家老宅內(nèi)。 趙子殷走進(jìn)去后,在福字堂內(nèi),看到的就是擺滿了地面的尸體。 他沒有多看,而是隨著衙門里的差役,進(jìn)了如意堂。 那福字堂中,擺著的是趙家仆人們的尸體。如意堂內(nèi),則是趙子殷的親人們的尸體。 一具一具,靜靜的躺了那兒,已然是了無聲息。 “麻煩差役大哥了?!壁w子殷謝過了領(lǐng)路的差役,同樣是給塞了謝禮。 “趙文書客氣了?!?/br> 差役接過了謝銀,這心里自然是舒服了兩分。 “勞煩差役大哥再等等,我要給祖母、父親、母親磕個頭。”趙子殷這般說后,也是這般做的。 在磕了頭后,他才是上前,掀開了蓋在親人們身上的遮尸布。 一具一具的看下來,趙子殷的心中,冷如寒霜。 全部是一刀致命,刀傷全在脖頸。這等狠辣的手法,這等干脆利落的手段。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一個道理。 厲師爺說的沒錯,這背后一定牽連著某些大人物。 是誰? 是誰? 趙子殷拽得緊緊的拳頭,讓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猙獰顯現(xiàn)。 “是誰?” 趙子殷的喉頭,咽著這兩字。 陡然間,趙子殷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想起了,他爹突然鬧出來的分家。 一定是那時候出了問題。這個念頭在趙子殷的腦海里閃過。他感覺著,他抓到了因,只是,這背后的黑手,他的仇人究竟是誰? 在這等炎炎的夏季里,在親人們的尸體中間,趙子殷立于那兒,卻覺得森森的陰冷寒氣,像是浸入骨髓的鉆心疼痛,從四面八方襲擊而來。 第72章 景泰八年,七月。 這個夏,對于趙家來講, 是一場災(zāi)難襲來。 那么, 在得到了趙家老宅出事的消息后, 杜明月就是坐立難安。她的夫君,已經(jīng)去確認(rèn)情況如何了? 而待了家中的杜明月, 心頭就是七上八下, 跟熱鍋上的螞蟻, 沒什么兩樣啊。 約是過了一個半時辰, 趙子殷歸來了。杜明月望著進(jìn)了院門后, 神色還算鎮(zhèn)靜的夫君, 心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夫君能穩(wěn)住,杜明月這會兒,也是能稍稍穩(wěn)住的。 “青云, 累你跟一趟了?!?/br> “姐夫,應(yīng)該的。這兩天,怕是還要更忙, 你……”杜青云想勸, 卻又是不知道如何勸, 他只得道:“總之,姐夫你多注意身子,姐和外甥們,有你這一家之主的主心骨在,他們婦孺就是心頭安生。” “嗯,我明白?!?/br> 趙子殷應(yīng)承了話。 杜青云這會兒,也是想著他家里的爹娘,怕是對趙家老宅出事兒的消息,聽得了些風(fēng)聲。他啊,也得趕緊回去,安慰一下爹娘。 “姐夫,jiejie,那我先回去了?!?/br> 這般告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