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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王之臣。那柴威節(jié)度使,卻是一方之藩鎮(zhèn)之主?!?/br> 趙箓的回話,咽住了作為家中幼弟的趙箐。他似乎還想反駁什么,卻被二哥趙策給打斷了,趙策問道:“大哥,信中可講了,那柴大節(jié)度使是何時冒出頭來的?又是如何據(jù)得一州之地?” 一州之地啊。 這天下不過十三州。 特別是益州又與其它州不同,這地方真真是自成一局。簡直就是一個小號的朝廷啊。那不是關起門來,坐看外面風起云涌啊。 “這信,二弟你不妨看看……”趙箓很干脆,把手中得到了信,直接給了弟弟。 趙策接過后,仔細的起來。 半晌后,將信遞與了還是好奇望來的三弟趙簡。趙策真心的再贊了話,道:“時勢造英雄,成然也。” 這柴威說是冒起的速度,何其快也。 不過,借助的卻是益州的大勢。 要說,天下亂了。這益州嘛,本來還是好好過小日子的。 可偏偏,原來的益州節(jié)度使起了心思,這不,在長興七年,漢王與幽王一戰(zhàn)中,準備插一腳。這位益州節(jié)度使的算盤,還是打得挺響亮的。 這是準備聯(lián)幽抗?jié)h嘛。 可惜,是速度慢了些,在幽漢之間分出了勝負后,才是起兵捅了漢王的后背。 可偏偏漢王是借著大勝之勢,這不,就是打了益州節(jié)度使一個落花流水。這是吃了敗仗回益州后。 錦官城的野心家,就是起心思了。 然后,這是兩方兩敗俱傷。 而在與漢王的戰(zhàn)爭中,唯一亮點,沒吃敗績的柴威就是借戰(zhàn)績上位。最后,在益州的前節(jié)使度死后,娶了這位節(jié)度使的閨女,然后,踏著老丈人的尸骨,占了錦官城。 錦官城,益州的中樞。 憑著錦官城的底子,在長興八年,這位自號為節(jié)度使的柴威大官人,就是東征西討,如同戰(zhàn)神附體一般,在年末之時,一舉手握了一州之地。 “是啊,天下之大,多少英雄豪杰?!壁w箓也是感嘆。 “那這益州與漢王舊怨,還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趙簡也是在看完了信后,隨意說了一話道。 “難說。”趙策回道。 “這益州離咱們徐州這邊遠著。一個在西邊,一個在東邊,哥哥們急個啥?”趙箐卻是嘴里嘟嚷道。 “天下大勢,遷一發(fā),而動全身。”趙箓搖搖頭,不贊同四弟的話,他道:“這事情不簡單。說不得,與咱們也有影響?!?/br> “大哥,這如何講?”趙箐問道。 “益州有新主人了。還是一位年青的豪杰,這天下的爭奪中,自然要多一位棋手。這說明,咱們的唐王殿下,又要幾翻思量?!?/br> 趙箓感嘆后,又道:“而自古以來,這益州對外向中原的路徑,不外乎兩條。一條是漢王治下的雍州,一條是唐王正在征討的荊州?!?/br> “雍州一戰(zhàn),柴威節(jié)度使泰山大人,是輸后,失了腦袋?!?/br> “你們說說,這柴威節(jié)度使若是再想出益州的話,會往何處?” 趙箓一問,趙策就道:“荊州……” “雍州……”趙簡、趙箐是同聲道。 趙箓聽罷三個弟弟的回話,是笑了,道:“柴節(jié)度使會往何處出兵,打通往中原的道路,我不知道。不過,總會與漢王、唐王有瓜葛的?!?/br> “所以,咱們徐州看著距離遠,卻也是有影響的?!?/br> 趙箓的一翻話,三個弟弟聽后,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第139章 益州,看似天下一域, 對于天下十三州而言, 也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入夏,金陵城出了大事。 遠在英德郡當指揮使的趙箓自然是得了消息。而這大消息, 卻是一連來了兩波。當趙箓知曉實情時, 方是為大勢而頭疼。 行軍帳內, 趙箓招集了心腹, 議事。 此議, 自然就是議了金陵城的局勢。 “大家說說, 咱們應當如何行事?!壁w箓是一桿子屬下的主心骨,他自然不會先開口。而是等下面人說完了, 再來個一錘定音的。 “金陵城的局勢,不妙啊?!?/br> 已經到趙箓手下做事,當了副佐史的趙菩是嘆一聲道。 “佐史大人說得是,這唐王突然病危,益州又出兵荊州, 氣勢兇兇而來。實非吉兆?!?/br>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是表明了,對大勢的不太看好。 依著趙箓的看法, 這等局勢, 也不是好事。 他爹已經來了信,說是有了確切的消息,唐王怕是難過這一關, 這怕是要新主上位。這新主自然就是世子爺。可偏偏世子爺這要上位時,益州又出兵來犯。 到時候,若是益州討不了好,這算得新主立威了,一切許能平安。 可萬一…… 那等時候,就怕是變局將起啊。 作為唐王勢力下的一員,趙箓自然是不想大勢變化的如此危矣。畢竟,趙箓可是靠著唐王這塊金字招牌吃飯的。 以趙家的小小勢力,在這等諸候亂起的時代,實在是過于渺小了。 奈何,勢不如人,這不就得在亂世中沉浮嘛。 至六月,金陵城的消息,確切的傳來了。 老唐王已逝,世子爺劉平安登位,坐上了新的唐王寶座。 而荊州那邊,自然是這位新任唐王,領兵前去抗敵。 知道這等消息后,趙箓是大吃一驚,當即是暗中回了封縣城一回。 父子再見,自然是免不了談了新的行勢。 書房之中,那油燈已經是燃了許久,父子二人都未曾開口。相對靜坐良久后,趙箓才道:“前面局勢尚未明,兒子手握一廂兵馬,只得待行事明朗。不曾想……” “倒是唐王登位后,出兵之時,也是未曾招兒子前去聽用。怕是咱們這樣的地方之人,唐王心中是忌憚的?!?/br> 趙箓講完這些話后,是望著他爹趙子殷,問道:“爹,你看這回荊州一戰(zhàn),唐王勝算幾何?” “……”趙子殷搖頭,回道:“看不透。” “靜觀其變吧?!?/br> 趙子殷最后,對兒子如此說道:“大人物總歸需要小人物靠攏的。咱們趙家不能賭,也賭不起。不如,等著贏家通吃時,咱們作附尾之事便罷?!?/br> 趙箓聽后,卻道:“若如此,怕唐王一旦贏了此戰(zhàn),咱們家討不了好?!?/br> “那你想怎么辦?” 趙子殷對長子問道。 “兒子想寫一封請戰(zhàn)信,呈于唐王案上?!?/br> 趙箓很明白的講明了,他的想法。 趙子殷望長子一眼,良久后,回道:“既然你有大決心,那便去做吧。” 對于長子的意思,趙子殷倒底是不支持,也不反對。 一個家族,想要長久的生存下去,除了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