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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還是被剃干凈了。雖然把兩側(cè)和前面的長發(fā)梳到后面根本看不出來,她還是抵不過心理作用,出院一路上都覺得后背有無數(shù)視線盯著她的后腦在看。 自小她便是個不注重外表的人,即使是出道以后要靠臉吃飯,除了日常的妝容和保養(yǎng)外,她從不在乎外界對她外表的看法。某一年拍戲吊威亞,威亞綁帶松了,她從一層樓高的地方摔下來,著地的左半邊身體無大礙,側(cè)臉被劃了一條拇指長的口子,半邊臉立刻腫地老高。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嚇死了,她卻不甚在意,頂著帶傷的臉出門口罩墨鏡都省了。 葉茗覺得自己從受傷后,但凡有謝錚在場整個人都變得很奇怪,她甚至懷疑腦震蕩會影響性格和習(xí)慣。否則她怎么會在第二天去劇組時,無視他人直接跑過去當著目瞪口呆的眾人的面,摘下謝錚的帽子。 ☆、第24章 謝錚確實是剪了頭發(fā)的,原本齊耳尖的短發(fā)剪成了短寸,利落逼人,雄性荷爾蒙四溢。 葉茗把帽子扔給他切了一聲轉(zhuǎn)身朝化妝間走去,謝錚接過滿臉笑意跟過去。 陳立摸了摸下巴跟幾個工作人員互換眼神,笑得意味深長。 葉茗腳步不停地說:“你當我傻?拿角色的造型唬誰呢?” “你也不想你的小非非跟著你一起禿吧?”謝錚手指勾著帽子又戴回頭上,“我剃過光頭的,一會發(fā)你,允許你設(shè)置成桌面天天笑話我怎么樣?” 葉茗腳步頓了頓,在謝錚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迅速轉(zhuǎn)身朝他腳踝狠狠踹了一腳,居高臨下看著他疼的彎下腰說不出話,勾勾嘴角問道:“有沒有勾起你美好的回憶?小非非?!毙》欠侨齻€字特意咬得很重。 謝錚蹲在地上抱著腳踝,齜牙咧嘴忍痛抬頭看她:“完了,完了我可能殘了,你要負責(zé)我下半輩子!” 葉茗朝他伸出手,謝錚想也沒想一把抓住站了起來順帶把人拉近了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有你的記憶皆是美不可言?!?/br> 陽光熱辣地灑在兩人身上,謝錚的懷抱卻更加火熱,葉茗愣了愣推開他,臉上guntang。 謝錚微微傾身歪頭看她,不解道:“葉小姐的臉為何成了個番茄?” 葉茗打掉他伸過來要摸額頭的手,匆匆說了一句“番茄吃多了”就走掉了,留謝錚在原地曬日光浴還曬的美滋滋。 今天要拍的第一場戲是蔣林帶大著肚子的陳蘆見父母。 蔣父蔣母思想封建,講求門當戶對。雖然陳蘆肚子里懷著蔣家的血脈,嘴上對她說著客套話,心里卻是相當看不上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兒媳婦。 扮演蔣家二老的是兩位老戲骨,演技臺詞沒的說。 “叫陳蘆是吧?”蔣母開口,她知道陳蘆不敢抬頭直視她,眼神也不再遮掩,滿滿都是鄙夷,“既然成了蔣家的媳婦,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是蔣林的福星,是我們蔣家的福星,安心養(yǎng)胎,需要什么,缺什么盡管開口?!?/br> 陳蘆坐在對面精神高度緊繃,手指在身側(cè)死死揪著衣角不讓自己發(fā)抖。自卑感壓得她抬不起頭,張了張嘴話都不知如何說。 “媽,行了什么福星不福星的,”蔣林翹著二郎腿坐在陳蘆身邊,吊兒郎當?shù)貍?cè)眼看她,“搞得像請了一尊神回來?!?/br> “坐正!馬上要做父親的人了,什么德行!”蔣父訓(xùn)斥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門口傳來動靜,蔣母頓時話音一轉(zhuǎn),“是我們蔣家的唯一血脈。蔣林的病你知道吧?這一次有幸懷上了,下一次呢?我們都很期待抱孫子。” 門口進來一個人,身高腿長,懷里抱著籃球,額上發(fā)尖上沾著晶瑩的汗珠,雖然是少年模樣,男人味已然遮掩不住。 “爸、媽來了啊。這是……?”蔣非走過來問道,陳蘆聞聲終于抬起來頭,兩人目光相接片刻又狼狽看向別處。 “別過來!去洗干凈!”蔣母掩著鼻子蹙眉,“一身汗味?!?/br> “等會兒再洗,小非來坐下?!笔Y父道,“那是你大嫂。” 蔣非放下籃球,坐在蔣父旁邊,對著陳蘆叫了聲大嫂。 “卡!”陳立喊了一聲,從監(jiān)控前站起身:“蔣非對陳蘆現(xiàn)在還是陌生人,謝錚你眼神收斂……注意點?!?/br> 兩位老戲骨大概是不愛看娛樂新聞的,對情況一無所知,甚至還偏袒謝錚:“小謝第一次演戲,已經(jīng)很不錯了,眼神拿捏多練練就好。” 葉茗依舊低頭不語,在自己塞了棉花口袋的大肚子上摸了摸,嘴角不自覺掛上了笑痕。 謝錚虛心受教,“收斂”起火熱的目光,卻收不起躁動的心。 “你大哥結(jié)婚了,陳蘆也懷了身孕,我本意是想他們住在老宅幫忙照看陳蘆的,不過年輕人嘛,和我們住在一起肯定也不自在,你搬出去吧?!笔Y母說。 蔣非聽完想也沒想說:“就這事啊媽?你給我打個電話不得了,行我下午就把東西收拾出來?!?/br> “不用不用!”蔣林說,“你別再搬了,這兒住十個你也沒問題,費勁巴拉折騰,再說你搬走了多沒意思,我找人打游戲都沒人。” 蔣非是蔣家二老十幾年前因為再懷不上抱養(yǎng)來的,本來是想要個女兒,因為登記錯性別抱到孩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個兒子,蔣父不愿再折騰就留下了蔣非,蔣母對他卻是一直存在隔閡。 蔣母從蔣非懂事起就給他灌輸“你不是我們親生的不要妄想和蔣林爭”的思想,蔣非小時候怕爸媽不要他,該鬧人的年齡卻異常乖巧聽話。這種性格慢慢刻在了骨子里,蔣林畢業(yè)后結(jié)婚之前兄弟兩人一直住在這棟別墅里,蔣林結(jié)婚離婚兩次,蔣非搬走又搬回兩次,任由蔣母折騰。 蔣父道:“其實小非不走也行,他看書睡得晚,陳蘆不方便也有個照應(yīng)。” 蔣母思索片刻,對蔣林說:“陳蘆生之前你晚上最好不要出去,蔣非馬上要高考了,你的責(zé)任不能全給別人擔(dān)?!?/br> 蔣母數(shù)落了蔣林一通,兩口子前腳剛出門他后腳就開車溜了,一句話也未交待。 陳蘆站在院子里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一時間不知道是轉(zhuǎn)身進到這座豪華的別墅里,還是該回到她那個窄小潮濕的地下室。 “大嫂回屋子里吧,外邊熱?!笔Y林換了一件無袖背心,胳膊上肌rou線條起伏,高大的身材站在陳蘆面前像是一堵墻,為她遮去毒辣的陽光。 陳蘆隨他進了屋,將近八個月的身孕使得她整日腰酸腿麻,進門口時腳步一陣虛軟,好在蔣非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摔倒,蔣非半托著她的后腰帶她坐在沙發(fā)上,直起身時,蔣非看著她的臉輕輕笑了一下,陳蘆疑惑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局促不安的低下頭。她知道蔣非注意到了她眉角的疤痕,很難看,像畫眉手抖亂劃上去的一點。 “大嫂你眉邊這顆痣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