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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向往擁有一個平常人的家庭,半途而來的陳蘆恰恰圓了他的夢。 蔣非永遠(yuǎn)不會忘記,陳蘆住進(jìn)來的第二天他放學(xué)回家在大門口喊得那一聲“大嫂我回來了!”,屋里立刻有人回應(yīng)然后為他打開門的那一刻。 他忍了又忍才沒當(dāng)著陳蘆的面哭出來。 蔣非騎回家把摩托停在大門口,車鑰匙顧不上拔就去開大門,緊接著映入眼簾的一幕他幾乎肝膽俱裂。 “葉茗?。?!”嘶吼聲在水聲中顯得微不足道,下一刻傾盆暴雨卻突然停止了。 “謝大編劇,你確定你寫劇本的時候,這一塊兒蔣非喊得是葉茗不是大嫂?”陳立神坐在監(jiān)視器后拿著大喇叭翹著二郎腿,渾身上下干燥清爽,與灑水機(jī)下落湯雞一般謝錚相比如同兩個世界的人。 謝錚不理他,徑直快步朝趴在門口的葉茗走過去。 葉茗的假肚子吸足了水重的不行,像個鉛球掛在身上,要不是有人扶著她可能站都站不起來。 “我真是個傻逼?!敝x錚咬牙道。 葉茗坐在臺階上接過化妝師遞過來的紙巾,擦干凈臉上的水。 “怎么突然覺悟了?”她想順便給身前的謝錚擦一擦,頓了頓終是沒抬手,把紙巾直接扔在他懷里,謝錚拿起抬手為她擦掉發(fā)絲上的水珠。 “我剛才一直在想,我把陳蘆寫的這么悲慘,為什么還要和陳立合伙把你騙過來演?!敝x錚沉聲道,“幸好你的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 陳立走過來抱著手臂微笑:“適可而止好么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兩點(diǎn)四十分了,即使你接下來的劇情你樣樣一條過,我們也要大概五點(diǎn)才能收工。” 謝錚完全把他當(dāng)空氣,回化妝間拿了一塊防水繃帶給葉茗仔細(xì)貼在腦后。 “已經(jīng)貼了兩塊了!”葉茗抬手要往下撕,“貼太厚待會鏡頭轉(zhuǎn)過來要穿幫?!?/br> “后期能遮掉?!敝x錚拿下她的手。 葉茗腹誹:有錢燒的。 謝錚本意是心疼她淋雨,不想一NG還要讓葉茗再假摔一次,雖然是假肚子先著地能為她緩沖不少,但是從濕滑的臺階上摔下來的那聲音,在場的人聽了無不一哆嗦。 攝像1:“剛才那一下她膝蓋已經(jīng)發(fā)清了?!?/br> 攝像2:“看到了,敬業(yè)?。 ?/br> 陳立從監(jiān)控中看見,第二次摔倒的葉茗手掌按在了地上一塊尖銳的石子上,手下的一小攤積水立刻變成粉色。 葉茗無疑是個相當(dāng)敬業(yè)的演員,但凡不是影響到表演的小傷絕不會主動叫停。 “大嫂?。?!” 蔣非扔掉大門鑰匙沖過去,陳蘆面朝下趴在地上,身上被雨水澆得濕透。 蔣非把她扶起來讓她靠近自己懷中,腳下的雨水全被染紅了,陳蘆身下還在不斷往外滲血。 雖然蔣非性格成熟穩(wěn)重,但他畢竟還是十幾歲的少年,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整個人都慌了,想把陳蘆抱起來,試了幾次才成功。 從門口到客廳的沙發(fā)上,一路上都是陳蘆滴落下的血跡,潔白的地板上的鮮紅刺激的蔣非快要瘋掉了,僅僅三個數(shù)字愣是按了數(shù)次才撥通。 “大嫂……大嫂你堅(jiān)持住,醫(yī),醫(yī)生馬上來了。” 陳蘆臉色慘白,方才摔得那一下的疼痛直接使她昏死過去,銳痛又把她刺激地醒過來,腹中劇烈尖銳的疼痛如同一把刀刃插在里面瘋狂攪動,她一張嘴便發(fā)出一聲慘叫。 “?。。?!” “大嫂!”蔣非沾滿血的手一把握住陳蘆幾乎痙攣的手,除了一聲聲喊大嫂別無他法。 他甚至痛恨自己沒有提前看一些相關(guān)書籍,以防萬一。 “小非……”陳蘆在極端的痛苦中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剛叫出口緊接著變成慘叫。 “我在!我在大嫂,你一定要堅(jiān)持住啊,沒事的……沒事的……” “把……把褲子……幫……脫掉,孩,孩子要出,出來……”陳蘆氣息急促,聲音破碎的不成語句。蔣非湊近了才聽清她說得什么,也顧不上禮義廉恥,閉著眼幫她脫掉下身的衣服。 血和羊水染滿了身下的沙發(fā),陳蘆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高聳的肚子在不停地涌動。 “看看……看看孩子……出到,哪里了……” 蔣非幾乎把嘴唇咬出血,心一狠站起身走到沙發(fā)一頭半跪在她打開的腿間。 “頭,頭出來了大嫂?!笨匆姾⒆雍谟陀偷念^頂時,一切羞恥怯縮心理都化為了激動、驚喜。 陳蘆手下拽著沙發(fā)套,不顧劇痛,拼盡力氣去往下用力。即便痛的死去活來,她也不在乎,如果孩子和她只能活一個,她毫不猶豫會選擇孩子。 孩子的上半身完全出來了,蔣非小心翼翼托著他的頭和肩膀輕輕往外一拉,剎那間嬰兒的啼哭響徹整個房間。 與此同時,蔣家二老也匆匆趕來了。 “完美!”陳立站起來拍拍手,對謝錚道,“你是不是偷摸學(xué)過表演,情緒賊到位!” 謝錚拿起旁邊的毯子蓋在葉茗腿上,輕笑道:“無師自通?!?/br> ☆、第26章 如果說蔣非這輩子有什么后悔的事,那便是在陳蘆生產(chǎn)這天給蔣家二老去的那通電話。 急救還沒等來,蔣非抱起出生不到一分鐘的孩子時,蔣家二老匆匆推門而入。 “生啦?”蔣母小跑過來,滿面歡喜從他手中接過孩子,“是男是女呀……” 話才落音,下一秒臉色就黑了下去。 蔣母冷笑一聲,瞥了一眼沙發(fā)上半昏迷的陳蘆彎腰把孩子放在到狹窄的沙發(fā)邊上。 蔣非不去看母親的臉色,拿過毯子給母女倆蓋上。 “媽,你看她的鼻子多像大哥?!?/br> 蔣母皺眉看了一圈,質(zhì)問道:“蔣非該不會是你給她接生的吧?” 蔣非用濕紙巾給陳蘆擦臉上的虛汗,點(diǎn)點(diǎn)頭。 “成何體統(tǒng)!”蔣母高聲道,“她可是你大嫂,你懂不懂規(guī)矩!” 蔣母年輕時是女強(qiáng)人,吃苦耐勞,cao持蔣家。蔣父在家里一向聽她的話,這時候想去制止她,被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媽,大嫂和孩子等不及?!笔Y非淡聲道。 蔣母氣得出氣不暢,蔣非心里明白的很,如果孩子是男孩,她根本不會挑這種刺。 陳蘆輾轉(zhuǎn)醒來,身邊嬰兒的啼哭聲讓她忽略了身體上的痛楚,側(cè)過身想去抱她。 蔣非把孩子抱起輕輕放在她臂彎中:“大嫂你還好么,醫(yī)生應(yīng)該快到了,你再休息會?!?/br> 陳蘆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全身沒一處不疼的,疼的地方多了也分不清究竟哪處更疼,她掀開孩子身上的毯子看了一眼,頓時一顆心跌到了谷底,想了半天開口叫出一聲:“媽……” 這時,蔣母的手機(jī)響了,她接起來一連應(yīng)是,而后手機(jī)滑落到地上,整個人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