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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得是怪你當(dāng)時不自量力跑去揭榜治蝗!將咱們?nèi)罴业乃綆於及峥樟藥组g,為父若不想些辦法補貼,哪里有你們幾個如今的安逸?” 補貼家用?阮酥心中冷冷一笑,說得好聽!據(jù)她所知,她這個貪得無厭的父親,以修建賑災(zāi)糧倉為名征的地,遠(yuǎn)遠(yuǎn)低于市價,自然天怒人怨,許多地主至今都不肯在契約上簽字畫押,如今東窗事發(fā),也不過是自作自受,可惜這替天行道之人,偏偏卻是印墨寒。 阮酥垂眸,壓下心頭感慨。 “父親放心,我有辦法將禍水東引,讓印墨寒自己惹火燒身?!?/br> 212 唯我一人! 京城鳳來閣天字號雅間,見印墨寒推門進來,祁澈屏退了左右伺候的美艷歌姬,撩袍與他相對而坐,親自給兩人面前的杯盞填滿。隨著玉壺的動作,茶香四溢,見對方目中閃過訝異,祁澈道。 “知道你不好酒,那便用茶招待了?!?/br> “讓五公子費心?!?/br> 祁澈攤手,懶洋洋地靠坐在繡枕上,“費心什么,難得你有雅興來陪我,做主人的若再得寸進尺,豈非太討人嫌了?” 印墨寒微窘,只一瞬,又拂過淡淡笑意。他好茶不好酒,而平素也對風(fēng)@月場所避而遠(yuǎn)之,就算躲人耳目與五皇子密談,選的地方多半也是清幽的茶樓或是別處,今日突然破例,確實罕見。 “墨寒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莫非事情進展得頗為順利?” 印墨寒放下茶盞,“阮風(fēng)亭圈占田地的證據(jù)我已掌握了十之八@九,明日上朝就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上奏皇上,看他如何收場。” 對于他一反常態(tài)的處處與阮風(fēng)亭作對,祁澈也是看不明白,不過阮風(fēng)亭先前設(shè)計自己與阮絮,便已開罪了他,此后一忍再忍,為的還是那個阮酥,可惜既然阮家不識抬舉,印墨寒有心對付,他當(dāng)然也不會多管閑事。 “如此這般,那墨寒便該再破例一回?!?/br> 他從身后提出一只鑲金嵌玉的酒壺,和鳳樓場景一般浮夸,只做主一人一杯給兩人斟上,又親手換下了先前倒下的寡淡茶水。 難得印墨寒竟一反常態(tài)主動先干為敬。兩人也算關(guān)系匪淺,知道他并非滴酒不沾,然而這般爽性卻也是難得一見,祁澈也仰脖喝下,帶著熏然醉意輕@浮笑道。 “莫非墨寒真如傳言所說,斗倒阮家讓那可惡的阮酥成為禁@臠?” 聽到這個名字,印墨寒神色一瞬冷然。 “五公子喝多了。” 這點到為止的拒絕之意,倒不招人反感,祁澈撫了撫額頭,笑了笑。 “是有點上頭了,這勾欄中的酒的確比外邊的烈些……” 輕巧揭過這個話題,兩人正隨意聊著閑話,卻聽雅間的門輕輕叩了幾下,未等主人發(fā)聲,便從外推開。見進來的是個美艷女子,祁澈眉目間的怒氣褪下不少,尚未開口那個女子已是嬌媚展顏。 “打擾兩位公子,樓下有客人讓奴家轉(zhuǎn)交兩位一件東西?!?/br> “哦?”祁澈不以為意,還只當(dāng)風(fēng)月姐兒招攬客人的拙劣套路,曖@昧道。 “莫非轉(zhuǎn)交的便是姑娘你?”說罷,也不顧印墨寒在場,長臂一撈便環(huán)住了那女子的腰,把她抱坐在腿上打算一親芳澤。 一根手指擋住了他欲往下俯低的臉龐。 “公子莫急,若要奴家侍候也等我先把前面那位客人的差事辦好。俗話說拿人手短,奴家雖然流落風(fēng)塵,不過信義二字?jǐn)嗖荒芡 ?/br> “好一個斷不能忘?!?/br> 祁念微微起身,可雙手卻還是沒有離開女子的腰線,那女子也不介意,笑嘻嘻地從懷中取出一封朱漆封印的信件,遞給他。 祁澈一愣,也不接過,“你來打開?!?/br> 如此突兀的請求,卻未引來女子的不快,她渾不在意地把信件翻轉(zhuǎn)了一個圈,倏地一下撕開牛皮紙信封,只聽嘩啦一聲,抱歉驚呼。 “都怪奴家,好像把信撕壞了……” 饒是道歉,聲音中卻無半分誠意。見祁澈不語,她自顧自抖開信紙,嬌滴滴地把有字的那一面呈向身邊人,一顰一笑都霎是好看。祁澈心中一動,正想占便宜地摸上一把,突然撇到信紙上的幾個字,臉色一變,女子的笑還未綻開,已被他一把丟在地上,同時迅速搶過了她手中的信紙。 “這是誰給你的?” 這般翻臉無情,女子嚇了一大跳,淚汪汪地抬起臉,低聲抱怨,“公子好生粗暴……” 祁澈猛地地抓起她的衣襟,狠聲逼問。 “到底是誰?!” 或許是被他毫無憐惜的眼神嚇到,女子有些語無倫次。 “不,不就是地字雅間的那位客人……” 印墨寒皺眉,對方雖是青@樓女子,然而祁澈身為皇子對一個婦孺這般無禮,他不是很贊同。聽到女子的話,條件反射往對面遙遙一望,窗扉大開,有什么人正倚靠欄邊,似感受到遠(yuǎn)處的視線,微微抬眼。印墨寒呼吸一窒,不想對上的竟是一雙分外熟悉的含笑眼眸……而祁澈也氣呼呼地上前,往那一看,也認(rèn)出了那女扮男裝的嬌容,目中殺意漸起。 “果然是阮酥?。?!” 女子趁著他的動作慌忙逃離,祁澈也不阻止,只微微揮手,不知從什么地方竟跳出幾名暗衛(wèi)。他正欲吩咐,卻聽印墨寒一聲“且慢——”,循聲一看便見雅間中橫過一雙手纏住阮酥的脖子,卻分明是一雙男人的手。 見到此,印墨寒緊抿雙唇死死盯著那個窗戶,唯恐錯過什么,下一秒,另一張美得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臉便也一齊出現(xiàn)在窗口,看向天字雅間的眼神盡是嘲弄。 “可惡!” 祁澈遣走暗衛(wèi),印墨寒強壓下內(nèi)心的翻涌,艱難地移開視線。雖然對阮酥早晚回?fù)粼缬行睦頊?zhǔn)備,不過卻也搞不明白她究竟寫了什么,竟引得祁澈如此大怒? “墨寒,你自己看吧?!?/br> 祁澈也倒是大方,他把信紙丟過來,素白宣紙,雖然筆鋒依舊凌厲,字體卻與自己的差距甚遠(yuǎn)。印墨寒有些失神,等壓住情緒速速一掃,也是臉色大變! “這……” “墨寒,阮酥是在威脅我呢,若你堅持要揭阮風(fēng)亭的老底,便會與我斗個魚死網(wǎng)破,你喜歡的這個女人真是出乎意料的不簡單啊?!?/br> 印墨寒眸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