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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幽沉,無意識地看了看對面的地字號雅間,不知怎的,卻見軒窗猛地關(guān)閉!說不上什么滋味,他皺了皺眉,逼自己回到正事上。此次狠查阮風(fēng)亭的底,不想竟無意發(fā)現(xiàn)了五皇子暗中經(jīng)營了一處鹽礦。鹽、茶、鐵礦歷朝歷代皆屬官辦,由朝廷特定部門專管。祁澈此舉如同懷揣了一枚定時炸彈,印墨寒十分不贊成,本來打算找個恰當(dāng)?shù)臋C會向他進言,現(xiàn)在看只能提前了。 “鹽礦雖能快速籌錢,然則這個方式太過鋌而走險,下官認為……” 他話未說完,就被祁澈粗暴打斷。 “墨寒,本殿下不是三歲稚童,這等小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地字號雅間,一個曼妙的身影閃身入內(nèi),朝窗邊的玄洛與阮酥施了一禮。 “大人、小姐,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br> 正是方才如天字號雅間送信的女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br> 玄洛淡淡吩咐,那女子卻還不走,轉(zhuǎn)了轉(zhuǎn)曼妙的雙眼,然而比起方才的嬌媚,現(xiàn)在卻是古靈精怪。 “大人是讓奴婢回玄府還是阮府?” “哪那么多廢話!” 玄洛笑了一笑,“寶弦,我竟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話這樣多。” “總要問清楚??!” 女子,不,寶弦嘻嘻一笑,“那奴婢就不打擾兩位了?!?/br> 說完繞到簾后,阮酥只見她踱入前廳,混入人流,很快便消失不見。 “師兄是打算讓寶弦來接替寶笙?” 寶弦一走,屋子中孤男寡女瞬時有些尷尬,玄洛又靠得這般近……阮酥隨意找個個話題,試圖緩解不斷升騰的粉紅氣氛。 玄洛撈起她的一縷頭發(fā),“你送回了寶笙,又不讓那玲瓏閣中的冷面丫頭回來,身邊連個靠譜的人都沒有,單打獨斗總不是辦法。況且,寶弦是我一早便為你物色的人選,知秋懂的她都懂,甚至還比她略勝一籌?!?/br> 強將底下無弱兵,這點阮酥從不懷疑,只是同樣出自皇城司,她有點擔(dān)心寶弦萬一也如寶笙一般對玄洛有了心思…… 阮酥嘆了一口氣,轉(zhuǎn)念又覺得自己太過杯弓蛇影,簡直近乎疑神疑鬼。前世白目如她,今生也為了所愛患得患失,實在不像她。 “怎么又是嘆氣又是蹙眉的?”玄洛觀察著她的表情,瞟了一眼對面的天字號雅間,身體挨得越發(fā)近。 “難道和對面的人有關(guān)?” 聽他毫不掩飾的醋意,阮酥愣了一秒啞然失笑,心內(nèi)一暖,原來患得患失的不止是自己一個…… “有什么這么好笑?” 玄洛被她的笑撩得心頭一癢,抬手把軒窗一關(guān),慢慢俯身放倒身子,伸出另一只手扣住阮酥的肩膀,配合一直停留在她腰間的手,直把她困在自己的方寸空間,這才心滿意足地與她一起躺倒在長榻上。 屋外歌舞曼妙,絲竹亂耳。而這個空間中卻只有自己與他二人,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師兄可知我為何把寶笙送回來?” 不喜歡便送回來了吧,玄洛還真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雖不在意,但還是順著阮酥的話頭繼續(xù)。 “為何?” 阮酥張了張口,向來清冷的眸光中似有一簇火焰熊熊燃燒,堅定道。 “師兄,你這么好,現(xiàn)在便有這么多人青睞于你,將來或許會更多……然而阮酥很自私,只希望至始至終與你并肩,共同進退,生死相依的唯有我一人!” 七夕之約 話一出口,阮酥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因為前世的經(jīng)歷,重生后的她對待感情一向克制,即便心中對玄洛的感情已如藤蔓瘋長,但還是被她壓制下來,若不是王瓊琚和寶笙讓她產(chǎn)生了危機感,只怕再過三五年,她對待玄洛的態(tài)度依舊若即若離。 意識到方才話中的露骨醋意,阮酥心跳加速,連忙坐起來假裝整理衣裳,借此逃避與玄洛對視。 直到將衣裳上的褶子道道撫平,還是沒聽到玄洛的回答,阮酥一顆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十分后悔剛才的沖動,站起來正打算告辭,手腕猛地一緊,玄洛已經(jīng)起身,從背后抱住了她。 玄洛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似向人邀寵的貓兒般輕輕蹭著她的頭發(fā),聲音比酒還要醉人。 “我喜歡你這樣自私,你還可以更自私一些。” 阮酥怔愣之際,玄洛已經(jīng)扳過她的身子,阮酥抬頭,只見那雙眸子水光瀲滟,她的面容在他墨玉般的瞳仁中晃動,他牽起嘴角,傾下@身來,涼涼的發(fā)絲掃在阮酥的脖頸上,癢酥酥地好似麻藥,阮酥那顆被磨礪得異常堅硬的心突然柔軟下來,下意識閉上了眼…… 雙唇相觸的瞬間,阮酥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來,腦中那根緊繃?yán)碇堑南遗镜匾宦暠銛嗔?,玄洛氣息如蘭,似一尾靈巧的魚,追逐著阮酥的呼吸,讓她避退不開。 他一面細致地描摹著她的唇線,一面伸手將她的垂發(fā)別至耳后,手指順著她脖子的曲線下移,靈巧地滑進她的外裳,阮酥心頭警鈴大作,她始終害怕與他跨過最后一道防線,下意識想要掙扎,玄洛卻無賴地纏住她的腰身,不緊不慢地加深了吻,阮酥頓時渾身無力,連站立都難,軟成了一灘水靠在玄洛身上…… 玄洛星眸微睜,似一只狡猾的狐貍,似笑非笑欣賞著她迷醉的表情,誰能想到這個頑石般堅硬的丫頭,身子卻是那樣酥軟,好似一朵雪白香軟的梔子花,讓他舍不得放開,雖然理智告訴他現(xiàn)下還不是時候,但身體卻控制不住立刻就想汲取這醉人芬芳。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先要了她的人,或許也能讓她稍微對他死心塌地些,少將心思花在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 玄洛眸子一沉,毫不猶豫地扯開阮酥腰帶,阮酥驚嚇之下睜開眼,他卻促狹地咬住她的耳垂,阮酥顫了顫,頓時被卸了渾身力氣。 “你……” 阮酥恨恨地道,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卻如此暗啞粘膩,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出神間,玄洛已經(jīng)反剪了她的雙手將她按在門板上,讓她無法抵抗,嘴唇游移至她的脖頸…… 阮酥雙眼漸漸失去焦距,正當(dāng)她已經(jīng)決定丟盔棄甲由得他去時,猝不及防身后一連串叩門聲響了起來,阮酥一僵,猛地支起身子就要推開玄洛。 玄洛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眉頭微皺,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