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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 清平冷冷地看了一眼被押跪在地的陳碧鴛,不得不說,她確實的一語道破了她的心病,太子一日未登基,后位便一日沒有著落,就算她是太子妃,也不能保證高枕無憂,這太子府中,誰能第一個生下兒子,便意味著籌碼多了一分。 清平溫聲道。 “陳良娣是陳家的人,出身高貴,沒有證據(jù),我又怎敢問罪于你呢?” 她的聲音徒然一冷。 “來人,帶人證物證!陳良媛既然要對質(zhì),本宮便叫她心服口服!” “是!” 眾人應下,不出片刻,便見執(zhí)墨懷里抱著一只貓回來了,身后跟著個滿臉青腫,被打得不成人樣丫鬟,陳碧鴛一見,臉色頓時煞白如紙,清平滿意地睨著她。 “陳良娣不是說自己冤枉嗎?怎么這會不說話了?你是不是料定我只會去查白良媛的飲食藥物,所以篤定你在白良媛養(yǎng)的貓身上放血鉤蟲一事萬無一失?可惜?。∧愕难绢^經(jīng)不住拷問,拶刑還沒上,便什么都招了。” 陳碧鴛如同卸下了渾身力氣般癱坐在地,那丫鬟哭著膝行過來“小姐,奴婢該死、奴婢害了您……”陳碧鴛淚流滿面,狠狠甩了一個她一個巴掌。 “滾開!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清平幽幽一嘆,清麗的眼眸突然染上一層冷色。 “陳良媛怎能怪她,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橫豎你meimei陳碧鴦在掖庭也頗寂寞,依本宮看,她一定十分期待你去與她作伴!” 陳碧鴛猛地一抖,她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雙生meimei是為什么身陷掖庭的,每當聽說她在掖庭的悲慘境遇,她便寢食難安,想到今后她們在掖庭的重聚,她就深深恐懼,同時,對清平的恨更是變本加厲,她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清平逍遙快活。 “祁清平,你別高興得太早!除掉我,太子殿下也不會傾心于你!他心里眼里,只有一個白秋婉,就連外頭那個阮酥也排在你前頭!你算什么東西!遲早也要和我落得同樣下場!” 清平雙眸一收,重重捏住茶杯。 “掌嘴!打到她不能說話為止!” 兩個婆子架住陳碧鴛,執(zhí)墨上前毫不留情地一連抽了她七八個耳光,陳碧鴛憤恨地看著清平,吐出一口鮮血。 “不信?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受到的寵幸僅次于白秋婉,卻無論如何都懷不上孩子,那是因為,太子殿下壓根不想讓你替他生兒育女?。 ?/br> 清平猛然一怔,她美麗的面目漸漸變得扭曲,疾步上前捏住陳碧鴛的下巴。 “你說什么?” 陳碧鴛心中暢快極了,她與清平對視著,目露憐憫。 “告訴你吧!除了白秋婉,水房配給我們所有人的水全是放過藏紅花粉的,只有白秋婉生下皇長孫,才是殿下心中希望的,而你,太子妃娘娘,其實與我一樣可悲!” 清平的面頰徒然失去血色,指尖顫抖幾乎捧不住茶盞。 藏紅花是避@孕之物,難怪無論她服用多少補品都沒有作用!原來從一開始,祁念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無論她怎樣嘔心瀝血地替他謀劃,他還是將她淘汰出局了,只怕將來等他登上帝位,掌握了天下,坐在鳳位上同他共享江山的人也不會是她,而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白秋婉! 清平突然有點想笑,她機關算盡,步步為營,好不容易爬到太子妃的位置,究竟為了什么?她原本以為,她已經(jīng)取代阮酥,成為祁念身邊的利刃,他需要她共謀天下,沒有想到到頭來,他也只是需要她罷了,像她這樣城府極深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祁念眼中值得托付真心的人。 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上,阮酥真是比她看得透徹,清平面無表情地放下茶盞。 “把她拖下去……還有,藏紅花的事,若被太子知道,你們所有人都活不成?!?/br> 220 不死不休 西婳院內(nèi),阮酥挑著蝴蝶貝燈上的燭火,心中猶如水火煎熬,傍晚萬靈素借著進宮看祁金璃之際,悄悄來了西婳院一趟。最新最快更新 “大meimei,公公如今的處境猶如頭頂懸劍,陛下現(xiàn)在在氣頭上,方押了印墨寒,若你不趁機拋出私營鹽礦的證據(jù),給他致命一擊,只怕等陛下消了氣,放虎歸山,阮家定會遭到大肆反撲!” 阮酥又何嘗不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可是她一想到蔣氏白天那般痛不欲生的模樣,就遲遲不能下定決心,若印墨寒死了,蔣氏必然不能活,她要報仇不假,但傷害蔣氏,她自問做不到。 “你回去告訴父親,時機未到,請他稍安勿躁。” 自古忠孝難以兩全,沒想到恩仇也如此,阮酥按了按疼得厲害的腦仁,正準備吩咐宮女吹燈就寢,門外突然傳來一連串急促的扣門聲。 “阿酥可睡下了?” 聽出是王瓊琚的聲音,阮酥不禁猶疑,王瓊琚與她的關系一直很微妙,表面上和諧親厚,但私下卻是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替祁金珠解圍那次外,從不主動來找自己,何況是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 她揚眉示意宮女開門,果見王瓊琚站在門前,她退了釵環(huán),隨意披了一件披風,可見來得匆忙,這般形容讓阮酥雙眉微微一皺,她屏退宮女,方道。 “郡主深夜到訪,是有急事?” 王瓊琚深鎖眉頭,神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 “我得到消息,今日印夫人自宮中回府后,突然暴斃府中,我想起你白天自請去處理印夫人的事,突覺不安,所以前來知會你一聲!” 王瓊琚后半段話,阮酥一個字都沒有聽見,王瓊琚在說完印夫人暴斃府中幾個字后,阮酥已經(jīng)聽不見任何聲音,她耳中嗡嗡作響,許久,才緩緩地問。 “你說印夫人如何了?” 王瓊琚見她剎那間面無血色,不由一驚,然后她便知道今夜是來對了,從純安那里得到的消息,果真不假,冰雪聰明又向來從容的阮酥,竟然在聽到這婦人的死訊時方寸大亂,她心底輕輕一嘆,人,果然都是有弱點的。 “不知是不是積弱多年,經(jīng)不起這一夜長跪的緣故,總之我聽說,印夫人自回府后,只說困乏,飯也沒用便睡下了,結(jié)果這一睡,便再也沒有醒,等下人發(fā)現(xiàn),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