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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事不勞殿下cao心,只是——說來說去您還是不愿相信五皇子經營鹽礦?” “空口無憑你讓孤如何相信?” 祁念的聲音陡然抬高! “阮酥,孤信你不假,然而孤也有自己的判斷力。你給出的線索宛若大海撈針,眼下祁澈也暫時消停,若沒有確屬的證據,孤當然不會冒險!誰又能保證這不會又是另一個圈套,比如太后壽辰時小明月樓那般?” 阮酥被問得語塞。 祁澈經營鹽礦一事不假,然而前世自從嫁與印墨寒,阮酥便主動回避,很多敏感的政事他如果不提,自己都只字不問!于是個中細節(jié)和具體內容她都不是很了解。上次在風來閣中憑借只言片語含糊嚇過祁澈,這次本打算讓祁念順藤摸瓜,或許能有什么眉目,結果…… “太子是找不到,還是根本就沒有找?” 被當面質問,祁念有些不耐煩。 “阮酥,既然你堅持,那孤也不再保留。這個消息來源可疑,孤和孤的謀士們都覺得犯不著在上面浪費人財物力。” 這就是自己曾經打算傾囊相助的伙伴! 雖然某些方面能理解,可阮酥還是氣得不行,可下一秒又釋然了!這般畏首畏尾、保守封閉,難怪前生會是祁澈的手下敗將! “既然如此,阮酥告辭。” 阮酥也不多言,穿起兜帽把臉遮得嚴嚴實實這才走出書房。 見祁念的客人離開,符玉心中一喜,忙捧著小盅往書房邁步,方走了幾步,卻聽貼身丫鬟凝秀嘟囔。 “太子的這位客人身材嬌小,全身蒙得分外嚴實。不會是位女客吧?” 符玉腳步一滯,厲聲警告。 “謹言慎行!” 霓裳坊是京中有名的成衣鋪,因款式新穎,花樣繁多,很受富貴人家的太太小姐們歡迎,便是宮中的嬪妃也偶有關顧。 這一日,坊門口停下了一輛制式平常的馬車,雖車身與外觀都略顯平常,然而只看那馬車的材質和車簾掀開時無意露出的內飾,卻是一等一的好料,想必又是哪位貴人喬裝出行。掌柜眼毒,立馬丟下手中的活計出門迎接,等把一主二仆迎上樓上雅間,幃帽除下,露出的正是太子妃祁清平那張富貴中尤帶一絲孤冷的臉。 “印公子到了嗎?” 掌柜福了一禮,雖然對太子妃不以官職相稱略感怪異,然則這些都不是他們能參合的,便也一聽而過。“公子已在隔壁等候,小的這就去請他來?!?/br> 祁清平點頭,吩咐執(zhí)硯下去挑揀采買,自己則讓執(zhí)墨在旁隨侍。不過一會,只聽幾聲叩響,清平心中一緊,盡可能用平常的聲音道了句“請進”,說話間心口的跳動已然加快。 見過禮后,印墨寒坐在下首?!安恢渝鷨鞠鹿偾皝硎菫楹问??” 清平略抬下巴,執(zhí)墨便伶俐地到外間守著。 “時間緊急,那我也長話短說,承恩王不久前曾給太子送來不少銀兩,太子已秘密命人分散采買兵器,暗中招兵買馬。” 一邊說,一邊觀察對面人的表情。經歷了母親暴斃,印墨寒的眉眼比平順多了三分犀利,然則這非但沒有讓人覺得他冷冽不好親近,竟還多了一絲別樣魅力,惹得清平的心跳又亂了幾分。 若是一開始在阮府印墨寒屬意的就是自己,那她何苦兜兜轉轉煞費心神?清平不無遺憾地想。 “太子妃和下官說這些,難道不覺得荒唐嗎?” 思緒被這聲質疑強硬拉回,清平冷笑。 “荒唐?公子是覺得我出賣枕邊人讓人齒寒?不過既然你今天能來,想必太子府中的齷齪多少也有耳聞!” 印墨寒眸光幽沉。 祁念寵愛白秋婉已是眾人皆知,這個軟肋早被祁澈掛心許久,或許有朝一日也會成為打擊祁念的致命武器。不過只是爭風吃醋,便讓祁清平選擇了背叛,這個理由卻有些牽強。 “便是亂花迷眼,將來太子榮登大寶,執(zhí)掌鳳印的還是太子妃您,太子妃此舉,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呵,做一個有名無實,一輩子都生不出嫡子的皇后嗎?” 清平慘然一笑?!坝袝r候我也后悔,何必執(zhí)著這些富貴榮華,還不如像阮酥一般抵死抗爭遠離是非,若是能遇到如公子一般長情的人,就算平平淡淡一生也是極好的!” 印墨寒執(zhí)杯的手一頓,僵硬了兩秒這才送到唇邊輕輕一抿。 雖然對那個名字愛恨夾雜,可是聽到對方提起,卻還是感嘆阮酥的通透與瀟灑,可惜…… “謝謝太子妃的線報,那下官便收下了。只是不知道太子妃為何而求?” “只要你們達成心愿那一日,放我一條生路便可?!?/br> 祁清平答得極其卑微,印墨寒短暫一怔,有些動容,這天下因愛生恨的不止他一人! “另外提醒公子,阮酥昨日曾私會祁念,聽說其兄已被關押大理寺,只怕和這個相關!” 印墨寒眉頭一皺,本來現(xiàn)下并不是拿下阮琦的絕佳時機,他本想縱容他的貪得無厭,等到無法控制的一刻才讓阮家全家陪葬,可惜玄洛為了逼自己退婚,明里暗里給他使了不少絆子,弄得印墨寒頗為被動,為了轉移壓力,他才提前出了這張牌,好好的棋子,當然不能浪費! 他冷笑一聲。“謝太子妃提醒,下官告辭。” 房門再度合上,執(zhí)墨走進屋子,神色頗為擔憂。兩個親信中,祁清平也更倚重沉穩(wěn)的執(zhí)墨,是已溫聲道。 “你在擔心消息走漏?” 執(zhí)墨點頭?!瓣惐跳x一事。已引得太子懷疑,若是這事再……” “他不是在抓府中的jian細嗎?本宮便送給他一個,只是不知道最后符玉與阮酥哪個運氣會更好一些?!?/br> 執(zhí)墨一點就通。承恩王是阮酥舉薦牽線的,事情敗露懷疑到她頭上也順其自然,再者昨日兩人還不歡而散;至于符玉,雖然謹小慎微,然而釣魚講究的便是耐心與誘餌,這點,她絕對相信祁清平的本事! “執(zhí)硯呢,東西買好沒有?” 執(zhí)墨心內咯噔,暗怨執(zhí)硯不分輕重,今日采買不過掩人耳目,竟磨蹭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 “奴婢去找她?!?/br> 話才說完,便見執(zhí)硯推門而入。祁清平的視線在那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