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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名門毒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4

分卷閱讀154

    流光溢彩的流云錦上滑過,不動聲色起身。

    “走吧?!?/br>
    “太子妃,與印墨寒同來的竟是那個知秋!方才奴婢看到她買了好多東西?!?/br>
    見她越發(fā)沒有章法,執(zhí)墨低聲呵斥。

    “嚷什么,印府沒有其他女眷,找她不也順理成章?”

    “只是……”執(zhí)硯看了祁清平一眼。

    “只是印墨寒最后還多買了兩身桃紅色的金縷衣裙。在阮府的日子,奴婢多少也了解知秋的喜好,她平素只喜歡那些淡雅的素色,那兩身一看便不是給她買的,況且那時候奴婢發(fā)現(xiàn)她臉色也異常難看。”

    “桃紅色?”

    見祁清平神色一滯,執(zhí)硯知道自己沒有白費心思。

    “款式都是年輕女子的,難道印墨寒最近結(jié)交了什么女眷不成?”

    “只怕還是那個阮酥吧!”

    齊清平咬牙。阮酥向來就喜歡這些鮮亮明媚的顏色,只是這個印墨寒實在詭異,既不退婚,又大張旗鼓和阮家作對,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238 血書上奏

    因為阮琦的事,阮酥借口安慰家人,特向頤德太后告了假,頤德太后當下允準,她雖不喜阮家,但對阮酥的看法已全然改變,特別聽說了阮家此前待阮酥的種種不善之舉后,更覺得她的心機也是出于自保,如今她在阮家危難之際還能不計前嫌,可見有容人之大量,倒不是個小家子氣的女子。

    阮酥前來請辭時,頤德太后輕輕撥了撥浮茶,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

    “聽說你大哥阮琦此次涉及的貪款不過七千兩白銀,胃口倒不算大,哀家知道,他乃是你們?nèi)罴椅ㄒ坏牡兆樱闳粝霝樗憘€情,哀家可以替你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從輕發(fā)落?!?/br>
    阮酥垂眸道。

    “謝太后恩典,對于手握重權(quán)的貪官污吏來說,七千兩白銀自是九牛一毛,但我大哥不過一個六品司庫,這筆貪款已是不小,何況這些銀子,每一筆都是克扣戍邊軍士的軍餉糧草所得,性質(zhì)惡劣,實在罪不可恕,于情于理,阮酥都不敢討情?!?/br>
    頤德太后注視她半晌,點點頭。

    “好孩子,放心去吧!你祖母年邁,嫡母過世,大嫂此時定是力不從心,家務(wù)只怕沒人料理,哀家暫且許你一月的假,待你大哥的事塵埃落定,再回宮來!”

    阮酥俯身叩首,她非常了解頤德太后,她年輕時雖然參政,但卻十分忌憚別的女子如法炮制,因此比起時常提攜家族的陳妃,她更喜歡對政事不聞不問的良妃和皇后,從頤德太后滿意的表情里,阮酥更認定她方才的話不過是出于考驗,她若當真,便是不識抬舉了。

    剛下馬車,阮酥便留意到阮府門口不遠處停著一頂藍色官轎,錦州青鍛的質(zhì)地和祥云暗紋,乃是朝廷三品大員的制式,由此她已猜出來者是誰,只是不明白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還來這里做什么。

    見阮酥停下腳步,四個轎夫抬起轎子走了過來,轎簾掀起,果然露出一張俊秀無雙的臉來,阮酥唇角不由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真是稀客??!印大人,要進府中小坐么?家父也許久未曾與大人敘舊了?!?/br>
    印墨寒絲毫不惱,他看她的目光中透著冷峭,面容上確實溫和可親的微笑。

    “不必客氣,聽說酥兒你今日回家,我路經(jīng)貴府便順道來看看你,對了,前幾日我?guī)е锕媚锊靡?,也給你選了兩身衣裳,不知可否合酥兒的意思?”

    說著,他微抬下巴,便有隨從捧著兩只包裝精致的禮盒上前,半跪在阮酥面前。

    阮酥微微皺眉。

    “印墨寒,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以為到了如今,兩人已經(jīng)勢同水火,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所以本該恨她入骨的印墨寒,依舊對她做出這種溫存有佳的姿態(tài),著實讓人反胃。

    印墨寒整個人隱在轎內(nèi),他笑了笑,俊美的臉上罩著一層陰鷙的投影。

    “這話問得奇怪,你我既是未婚夫妻,我贈你錦衣自是情理之中……”

    他抬眸,雙眼定在阮酥臉上,將那張讓他愛恨交加的臉深深地印入瞳仁,語氣突然變得狠厲。

    “阮酥,你想和玄洛那閹人雙宿雙飛是嗎?可惜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無論阮家落到怎么樣的地步,我還是會娶你,你生,我要你日夜跪在我母親靈位前懺悔贖罪,你死,我也要將你葬進印家祖墳,永世不得翻身。”

    那雙清冽的眸子,已經(jīng)染上nongnong的仇恨,變得扭曲冷酷,阮酥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剛剛重生的自己,她淡淡道。

    “印墨寒,你瘋了?!?/br>
    印墨寒一笑,放下轎簾,他的隨從見狀,硬將那兩只禮盒塞給阮酥身邊的小丫鬟,阮酥目送那頂藍色官轎遠去,冷嗤一聲,小丫鬟抱著盒子,手足無措地望著阮酥。

    “小姐,這……”

    “扔了?!?/br>
    阮酥沒有理會印墨寒的挑釁,因為阮琦的事,阮家上下正亂做一團,盡管阮琦不爭氣,但作為唯一的嫡子,阮風亭自是傾盡全力相救,他打聽到大理寺卿何湛很喜歡收藏太湖石,便著人花五千兩銀子從江南購得一座“仙翁望月”,大費周折運至京城送到何湛府上,沒想到對方連門都不肯開,阮風亭一方面氣得半死,一方面又毫無辦法,梁太君也動用她在命婦中的人脈,四處托關(guān)系打典,卻都是石沉大海。

    一家子焦頭爛額地忙活著營救阮琦,哪知都是一無所獲,這讓才五十不到,原本正精神矍鑠的阮風亭一下子蒼老了不少,他頹喪地道。

    “這真是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想當年我阮家春風得意時,無論是大理寺還是吏部,多少都要給我?guī)追直∶妫@才幾年,竟落魄至此了……”

    梁太君嘆息不已,萬靈素默然垂淚,圈地之事雖然最后只是降職罰俸,但嘉靖帝疏離阮風亭的意思已經(jīng)表露得十分明顯,甚至私下暗示他已經(jīng)到了告老的年紀,所以阮風亭近來一直惶恐戰(zhàn)兢,兒子卻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真是雪上加霜。

    “父親在嘆什么氣?”

    輕悠的聲音飄入大廳,阮家上下的眼睛都驀然亮了,曾幾何時,這個被他們視作喪門星的嫡女已經(jīng)成了阮家的救命稻草,似乎只要她肯想辦法,事情總是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阮風亭已經(jīng)忘記了家長和父親的威嚴,滿懷期望地迎上前來,急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