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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錯?若是他為了復仇引出戰(zhàn)亂我一定會阻止!” 阮酥點頭,玄瀾出身江湖,在社會各個階層摸爬滾打,比上位者更多了一分與生俱來的慈悲,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如今看似三足鼎力,不過他志在復仇,我……亦如此,至于印墨寒,若是一切成真,恐怕也差不多……這個局面實在混亂!” 玄瀾不明白阮酥怎么也是志在復仇,卻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 “印夫人的所有資料都被銜接得太過自然,竟是毫無突破口。而那個蕭亭月的信息也毀得差不多,唯獨畫像還流傳于世,我和文錦四下找尋,竟尋到了七八個版,但最為怪異的便是每個版的容顏都不盡相同,其中幾幅不乏出自名家之手?!?/br> 阮酥托腮冷笑。 “一個人的樣貌縱然因畫師風格迥異略有區(qū)別,不過性格體貌總有類似。那些畫像卻完全南轅北轍,毫無共同之處,只能說明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卻也是個高明的模糊手段!” 世人有收藏名家仕女圖的雅好,蕭亭月一代才女,又有那般傳奇色彩的父親,畫像更是流傳盛廣,若是要一一抹去到底不易,不如偽造畫像誤導大眾。蕭遠山一方名士大儒,結(jié)交幾位國手畫師也非難事,這些流傳詭異的畫像估計便是蕭亭月母子金蟬脫殼時期的杰作。有名家坐鎮(zhèn),世人自然不疑有他,真真厲害! 指尖一一摩挲過張張畫像,阮酥眸光閃過一絲探究。 “走,帶上這些畫像,我們?nèi)ト罡咭惶?。?/br> 既然她們難以分辨,便讓知情之人告訴她們答案! 萬靈素為阮府添了一枚男丁,阮府四下喜氣,處處張燈結(jié)彩,一掃之前的低迷衰敗。當門房告知阮酥到了時,阮風亭一愣。 “這個逆女,又來干什么!” 他實在忘不了被阮酥當面斷絕關系時的氣悶和憤怒,雖然前番萬靈素主動邀約阮酥回來掌家一事也得到了他的默許,不過想到那個無法無天的女兒,便忍不住一陣青筋直跳。 曹姨娘生怕他把人趕出去,畢竟受過阮酥的恩惠,柔柔上前好言道。 “大喜的日子,再說大小姐遞的也是女史的帖子,若是進不了這個家門,傳出去恐怕有損阮府名聲?!?/br> “曹姨娘你也太眼皮子淺了。便是拿著朝廷命官的帖子又如何,爹爹身為一品大員,難道還怕她一個區(qū)區(qū)四品女史不成?” 眾人抬頭一看,卻是一個華服珠翠的女子風情曼妙地跨過門檻,正是阮府的二小姐阮絮,如今阮府一日不如一日,丈夫羅欽也不再畏首畏尾,大膽地納了幾個美妾,對陰陽怪氣的阮絮越發(fā)敬而遠之。阮絮到底心比天高,氣不過便干脆搬回了阮府,先前聽聞萬靈素有意讓人代為掌家,正主動請纓,不想?yún)s被直白拒絕了,得知她竟去玲瓏閣請阮酥出山,阮絮氣得砸壞了自己屋中好多物事,卻還是換不來一個好心情。 染血真相 “怎么?絮兒不歡迎我這個jiejie?” 低柔的聲音才從身后響起,阮絮便下意識地抖了抖,吃過阮酥不少啞巴虧的她,始終對這個笑里藏刀的大姐有些畏懼,特別被她身邊那個兇丫頭冷冷一瞥后,原本的氣焰都焉了一半,只咬牙翻了個白眼以示不滿。 阮酥似未察覺大廳里冷凝的尷尬氣氛,解下披風遞給玄瀾,悠然往太師椅上一座,徑自抬起熱茶喝了一口。 “許久不見,父親一向可好?” 雖是問候,但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輕慢的語氣,讓阮風亭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鐵青著臉,沒好氣地道。 “你還回來干什么?阮家已經(jīng)沒有你這個女兒!” 經(jīng)過幾次教訓,阮風亭算是明白了,在阮酥身上他根本謀取不到任何好處,凡事只要涉及這個死丫頭,只會把阮家置于炙烤,因此斷絕關系最好,她成王也好,成賊也罷,他根本不在乎,只希望離這掃帚星遠遠的,可惜事與愿違,她還是找上門來了。 “阮家有沒有我這個女兒不打緊,只不過我有一件事要問,父親若是在乎阮家的生死存亡,就請屏退左右。” 阮風亭愣了一下,他左相的頭銜自然已是空殼,但嘉靖帝對印墨寒等人始終有所忌憚,尚且需要他和白展來制衡大局,所以生死存亡這種說法實在過于危言聳聽。 阮絮嗤笑一聲。 “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會安什么好心?” “住嘴,退下!” 阮風亭看了阮絮和曹姨娘一眼,目光是不容置疑的威嚴,無論阮酥出于什么目的,但這狡猾的丫頭可不會專程跑來和他開無聊的玩笑,阮風亭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聽聽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阮絮一噎,不得不憤恨離去,當屋內(nèi)只剩下父女兩人,阮酥也懶得再賣關子,冷下臉色,開門見山道。 “十八年前,蕭遠山一族九十六口命案,與父親脫不了干系吧?” 不知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久到阮風亭幾乎都快忘了,可這三個字從阮酥口中輕輕蹦出時,阮風亭還是渾身冰涼,回憶如同索命的惡鬼般重新纏住他,驚得他手中茶盞滑下,回神去扶時,滾熱的茶水已經(jīng)潑了一手。 “混賬!你、你簡直是瘋了!哪里聽來謠言,便敢在這里信口雌黃!” 阮酥冷眼看著阮風亭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的猜測已經(jīng)證實了大半,虛張聲勢也掩蓋不了他眼中的驚恐。 “我敢問出這句話,自然是有了一定把握,父親自以為處理的很干凈,卻可曾想過,蕭家或許還有幸存者,遲早要來找你報仇?事到如今,父親與其在我面前偽裝,不如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好早些商量對策?!?/br> 聽到幸存者三個字,阮風亭臉上的血色可謂一瞬褪了個干凈,他失態(tài)地站起來,緊緊抓住阮酥肩膀。 “你說什么?什么幸存者?可是、可是太子那邊查到了什么?” 肩膀上的手顫抖不已,阮風亭氣急敗壞的吼聲震得阮酥雙耳發(fā)麻,讓她覺得無比諷刺,踩著那么多人的鮮血爬到這個位置,面對索命的冤鬼,竟然會怕成這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阮酥拂開他的手,冷冷道。 “父親,現(xiàn)在把真相如實相告,事情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br> 阮風亭甩開阮酥,像是被逼上絕路一般,負手在大廳里踱來踱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