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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名門毒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8

分卷閱讀258

    不容易冷靜了些,他又懷疑地審視著阮酥。

    “太子現(xiàn)在唯你是從,既然他查出還有漏網(wǎng)之魚,竟沒有告訴你真相嗎?”

    阮酥還未說話,阮風(fēng)亭又搖頭喃喃道。

    “是了,是了,這件事皇后娘娘恐怕一直瞞著太子,畢竟他當(dāng)時還是個孩童……”

    阮酥眸子閃了閃,語氣無比蠱惑。

    “正因?yàn)闊o法向皇后開口,太子殿下才讓我前來問你,父親該不是想逼得太子親自去問皇后吧?”

    阮風(fēng)亭神色凝重,掙扎許久,方啞聲開口道。

    “想必你也聽說過,陛下多年前曾傾心過一個民間女子吧?”

    答案阮酥幾乎是脫口而出。

    “便是蕭遠(yuǎn)山的女兒蕭亭月?”

    阮風(fēng)亭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很快釋然,阮酥今天既然前來質(zhì)問這件事,必然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了,既然她都猜得八九不離十了,那確實(shí)也沒什么好隱瞞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

    “沒錯,二十多年前,皇上剛登上皇位不久,首次南巡至斛州,正巧遇上蕭亭月在摘星樓以棋會友,那蕭亭月雖為女子,卻驚才絕艷,技壓群雄不說,甚至還能同時與四人對弈,連皇上也成了她的手下敗將……這樣的女子,怎會不吸引人?從那時起,陛下便對蕭亭月上了心,在斛州整整停留了三個月?!?/br>
    阮酥心中五味雜陳,難怪印墨寒棋藝高超無人能及,想必都是師承其母,可印象中的蔣氏,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內(nèi)宅婦人,她曾經(jīng)教給自己的,也不過是些針線廚藝之類的事,以至于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把這個慈眉善目的長輩和那聞名一時的才女聯(lián)系在一起。

    “蕭亭月對陛下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若即若離,但又不像其他女人那般欲擒故縱,那女子出身書香門第,身上有一種儒士的清貴淡泊,反倒讓咱們陛下更加放不下了,好不容易博得美人芳心,擬下婚書后當(dāng)即亮明身份,要帶蕭亭月回宮封妃,這種天降的恩寵,換作尋常人家只怕歡喜得不得了,蕭遠(yuǎn)山那家伙卻古怪得很,竟然態(tài)度大變,公然違抗皇命,蕭亭月就更是離譜,竟然一刀剪了婚書抵死不從,皇上被他們父女二人搞得顏面全無,又狠不下心強(qiáng)逼,最終負(fù)氣離去……”

    阮酥有些震驚,曾經(jīng)的蔣氏,竟是那樣敢做敢言大放異彩的女子,若是從前,她絕不相信一個人怎會有這樣大的轉(zhuǎn)變?但現(xiàn)在想來,自己的前世今生,不也判若兩人?從那樣的血海地獄爬出來,又有什么不可能?

    “陛下雖然負(fù)氣回宮,迎蕭亭月進(jìn)宮的念頭卻一直未曾斷過,六年間,他曾親自前往斛州,又不斷派人去斛州試探蕭亭月的態(tài)度,頻頻碰壁之后,便認(rèn)為是蕭遠(yuǎn)山心高氣傲,即便是嫁入皇家,也不容許女兒為人側(cè)室,當(dāng)時陛下著實(shí)是迷戀蕭亭月,竟打算命親信去向蕭家許下承諾,待將來時機(jī)允許,便封蕭亭月為后……”

    原來如此。

    阮酥唇邊挑起一個極其寒冷的笑容。

    “只怕陛下這個想法還未告知蕭家,便先被皇后娘娘得知了吧?地位受到威脅,自然要除去隱患,那么身為斛州父母官的父親大人,想來便是皇后娘娘手中那柄殺人的刀了?九十六條人命,上至耄耄老人,下至無知幼童,父親一個都沒有放過,真是令阿酥佩服?!?/br>
    面對她絲毫不掩飾的嘲諷,阮風(fēng)亭被無情地揭開痛處,氣急敗壞地一拍桌子,怒道。

    “你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為父?朝堂之上又有幾個人手上是干凈的?就說你那好師兄玄洛,手上沾的人命只怕自己都數(shù)不過來,比為父更狠毒十倍!你卻視而不見?你可知當(dāng)初有多少人爭著為皇后效力,為父若是不抓住這個機(jī)會,哪有如今的阮家?你們姐妹的榮華,也是那些人血堆砌起來的!”

    阮酥笑得諷刺。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可都沒怎么沾過他這個父親的光,可他身上背負(fù)的罪孽,卻要她一同償還,她什么也沒做錯,卻要被印墨寒恨之入骨,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這世道多么不公平!

    她冷淡地注視著阮風(fēng)亭,將話題重新引到重點(diǎn)上來。

    “父親還是沒有坦誠相告,蕭亭月還有一個兒子不是嗎?”

    阮風(fēng)亭雙目變得晦暗莫測,看阮酥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他聲音有些顫抖。

    “你、你說什么……”

    “謀殺皇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父親還要瞞著?”

    與阮酥平靜無波的雙眸對視,阮風(fēng)亭敗下陣來,頹然道。

    “那個小皇子,他叫祁默,生得極好,天資又聰穎,陛下只見過三次,卻喜歡得不得了,只是皇家子嗣養(yǎng)在民間,實(shí)在不成體統(tǒng),所以此事一直是個秘密,知情者甚少。陛下若要立蕭亭月為后,自然他便會成為太子,皇后娘娘怎能坐視不理……”

    祁默……祁默。

    阮酥無聲地將這兩個字在唇間念出,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那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印墨寒掌心的刀傷,自稱是幼時被歹徒所傷,現(xiàn)在想來,必是阮風(fēng)亭為了保險起見,先派殺手對蕭家上下進(jìn)行屠戮,隨后才放火毀尸滅跡,至于印墨寒母子是怎樣從那尸山血海中撿回一條命,便無從得知了。

    阮酥突然下意識地?fù)嵘闲「梗肫鹩∧f過“我的孩子,身上豈能流著你阮家卑賤的血液?!碑?dāng)時他眼中那洶涌的恨意,她看不明白,現(xiàn)在想來,真相竟是如此殘酷。

    起初的幾年,印墨寒曾喂她服玉容膏時說“這是我專程請人替酥兒配制的,不僅美容養(yǎng)顏,還……有助于受孕,我希望咱們能生一堆孩子,繞著這院子亂跑頗為有趣?!?/br>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那甜滋滋的玉容膏味道開始變得有幾分苦澀,想必便是他得知了真相,在原本的玉容膏中加了避子藥。

    阮酥扯了扯嘴角,唇邊綻放出凄涼笑意。

    得知同床共枕的竟是仇人之女,印墨寒是否夜夜輾轉(zhuǎn)難眠?他是否隨時需要忍住掐死她的沖動,讓自己反復(fù)在仇恨中煎熬?

    她與印墨寒的是非恩怨,注定是一個無解的局。

    阮酥嘆了口氣,正要招呼玄瀾把蕭亭月的畫像拿進(jìn)來,大門卻咣當(dāng)一聲洞開,萬靈素的丫頭金盞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失聲痛哭。

    “老爺,少夫人剛生下的小少爺,本來一直好好的,方才卻突然抽搐不止,渾身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