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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競拍這對珍珠,我也是花了不少價錢的,小本生意,實在貼補不起,還請殿下見諒?!?/br> 只要她肯給自己好臉色,景軒哪里在乎花多少錢,風(fēng)度翩翩含笑道。 “這是自然,阿酥不必與我客氣?!?/br> 寶弦笑容里有一絲促狹。 “既然如此,就按一萬兩銀子的本錢轉(zhuǎn)給殿下好了。” 印墨寒和景軒同時一怔,淡州珍珠有名不假,但即便是十年前那對名動天下的“雪荔枝”,也不過競得四千兩銀子,這一對比起”雪荔枝”,尚有差距,一萬兩明顯就是獅子大開口。 玄瀾皺了皺眉頭,寶弦這死丫頭,又在公報私仇,因此暗中扯了扯她的衣擺。 豈料寶弦對她神秘一笑。似乎在說,怕什么!這個澄王,沒少找小姐麻煩,如今狠狠敲他一筆,也算報仇了,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做也很符合小姐的風(fēng)格么? 盡管“阮酥”這是明目張膽的敲詐,景軒還是絲毫不介意,千金買一笑這種事,古來王孫公子做的便不少,何況他堂堂一個皇子,于是微笑道。 “珍品無價,只要阿酥高興,你說多少便是多少?!?/br> 切,真是給點笑容就蹬鼻子上臉了,這樣下去,這個澄王只怕更要對小姐糾纏不休,寶弦已經(jīng)懶得應(yīng)付,扶著玄瀾起身,重新恢復(fù)冷淡。 “我這便讓掌柜將珍珠打點好送到澄王下榻之處,生意談過,恕阮酥身體乏累,便不奉陪了。” “阿酥!” 景軒情急,連忙上前一步要拉她的手,寶弦下意識地輕巧轉(zhuǎn)身避開,玄瀾連忙上前擋在她前頭。 “澄王殿下,這是在中原,講究男女授受!請你自重些?!?/br> 尷尬的景軒一時只得收回手,看向印墨寒,希望他能想辦法挽留住阮酥。 印墨寒徑自越過他向前走去。 “澄王殿下,我們此來的目的,只是為女帝挑選禮物而已,既然事情辦妥,便不要打擾人家休息了!走吧!” 見印墨寒頭也不回地離開,阮酥又是一臉不耐煩,景軒只得郁悶地追出玲瓏閣,在印墨寒欲鉆進(jìn)轎子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這樣走了?” 印墨寒抬頭瞥了他一眼,對這個迷戀著阮酥的澄王,他一向沒有好感,若不是還需要利用他對付玄洛,他實在懶得和他多費唇舌,于是他冷淡地道。 “殿下再糾纏下去,只會引人厭惡,還是知難而退的好!” 景軒瞇起眸子,鄭重地對他道。 “本王不會放棄的,只要玄洛身份敗露,世上便再沒有值得她掛心的人,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br> 印墨寒淡淡一笑。 “如此,就等殿下先扳倒玄洛再說。” 說畢,他徑自上了轎子,命令轎夫離開,放下轎簾,印墨寒柔軟的笑意全然變成嘲諷,說什么喜歡阮酥,連本尊和冒牌貨都認(rèn)不出來,他所謂的愛意,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第一眼看見阮酥平坦的腹部時,心中已經(jīng)起疑,但正因為拿不準(zhǔn),他才出言試探,那個冒牌貨確實學(xué)得很像,但對于已經(jīng)把阮酥的一顰一笑深深印刻在靈魂里的印墨寒來說,稍微一點不自然,他都能察覺。她自以為對答如流卻其實一直被他的步調(diào)牽著鼻子走,若是真正的阮酥,根本不屑應(yīng)對他的盤問。 印墨寒笑了笑,低頭翻開手心,抹掉涂在掌心上的粉末,露出那道深刻的刀傷來。 為了確認(rèn)這一點,方才他喝茶之際,故意把這只完好的手展示在那個“阮酥”面前,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她是知道他手心這道舊傷的,從前深刻的印記突然消失,再怎樣淡定的人,即便不表現(xiàn)出好奇,目光也會稍作停留,可是她完全沒有,仿佛本該如此。 記得阮酥身邊除了冬桃,還有另外一個來自皇城司的丫頭,易容這種事,甄宓做得到,她自然也可以,這一招,還是他首先用在凌雪璇身上的,又怎能騙過他的眼睛? 里面的人是替身,那么便證明真正的阮酥不便在人前露面,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兩個月前,王瓊裾在大殿上的指證是真的,阮酥此時,已經(jīng)是身懷六甲。 想到這里,印墨寒十指深深嵌入rou中,臉色也變得極為可怕。 不僅如此,她現(xiàn)在恐怕還和那個玄洛待在一起吧?琴瑟和諧,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等待著他的出生,真是美滿。 他腦中不斷浮現(xiàn)玄洛抱著阮酥,手掌輕撫過她隆起的腹部,兩人幸福相視而笑的畫面,嫉妒得幾乎發(fā)狂。 333 轉(zhuǎn)移注意 青云觀,不,如今應(yīng)該叫長公主府。 花園中花樹下,支著一雙華麗的華蓋,和著滿庭芬芳一只帶滿珍寶的手從棋簍中捻起一枚黑子,桌上棋盤上黑白子交錯,已呈廝殺狀,卻難得的,兩邊的棋路都不顯混亂。 侍從躬身送上茶果、甜點,德元瞥了一眼玉釉瓷盤上的糯米紅豆團(tuán),眉頭微皺。 文默一看,當(dāng)即會意,施禮上前。 “這一盤糯米紅豆看著不錯,奴看著眼饞,求殿下賞給奴吧?!?/br> 德元面色慵懶,“就你會哄本宮,拿去吧,若吃不下也別硬撐!告訴廚中的,本宮一年內(nèi)都不想再見到這類東西!” 聲音尤帶笑意,語氣卻是冰冷的。也難怪,自上月祁金玉回到中原,德元不知怎么突然來了興致,親自下帖邀請皇族眾人包括祁金玉到自己府上做客。因小宴時間臨近端午,她還命人準(zhǔn)備了很多以粽子為首的糯食,可惜直到宴會結(jié)束,來的人卻寥寥無幾,而那幾個正主別說頤德太后、嘉靖帝,便是祁金玉、祁念、祁瀚等一干小輩,竟無一人露面! 自己好歹也是皇族中的長輩,沒想到竟會這樣名存實亡。 德元看著清冷的宴場,露出一個莫測的笑。 “他們不給本宮面子,也休怪介時本宮不留情面!文墨,你說我們什么時候出場比較好呢?” 文墨垂眸往她杯中添滿酒水。 “如今北魏皇后把京城攪得一團(tuán)亂麻,殿下只消坐等好戲,時機到了殺他們個出其不意!” “好一個出其不意!” 德元微笑著把視線重現(xiàn)落到棋盤上,看了下自己所執(zhí)的黑子,前景甚好,而對手也很斟酌,遲疑間還沒有落下棋子。 “小文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