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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與他做一幅絕艷刺青?!?/br> 出宮之后,他火急火燎地趕往玄府,與玄洛做了一筆交易。 “印某知道九卿大人野心不小,只是如今局勢,只怕孤掌難鳴,除非你我二人聯(lián)手……將來若能扳倒朝中三顆毒瘤,你愛擁立新帝,或是自行登基,印某都愿俯首稱臣,只希望你能在此時……護得阮酥周全,不知意下如何?” 玄洛狐貍一般的眸子微微一彎,愜意地打量著他。 “印相的條件開得極為誘人,以你之能,肯為了一個女子對玄某俯首稱臣,想必尊夫人定然是個妙人?!?/br> 印墨寒于是將阮酥接回府中蓄發(fā)待嫁,雖然萬般不愿看到他心愛的女子再次為別人披上嫁衣,但只要她還能活著,一切就有希望,印墨寒如是想。 再忍一年,這一年,有玄洛相助,足夠他扭轉(zhuǎn)乾坤,屆時阮酥所受的傷害,他會用一生來撫平。 可是他卻沒料到,祁清平會跑到阮酥面前說那堆謊言刺激她,更沒有料到,絕望至極的阮酥會生生咬下對方一塊皮rou。 “本宮要將她片片凌遲,再丟入大火熬滾的油鍋中慢慢烹煮,以白子rou宴請百官,印大人以為如何?” 脖頸上包著紗布的清平淡淡地道,眸中卻已是無限殺意,她像一頭破籠而出的嗜血猛獸,再也沒人能拉得住,印墨寒明白,她殺心已起,他只要勸說,便是阮酥的死期。 “微臣自然無異議,只是娘娘莫要忘了,阮酥與玄洛已是訂了婚的,娘娘殺了她,豈不是在打玄洛的臉?” “言之有理,這么死,也太過便宜了她。” 暗房之外,印墨寒看著被綁在鐵床上的阮酥,幾乎痛得不能呼吸,他轉(zhuǎn)身從袖袋中掏出一錠金子,遞給宮中前來取rou的嬤嬤,對方卻只是陪著笑臉不敢收下。 “印相莫要為難奴婢了,娘娘疑心重,遲早要親自來看的,若是見她身上無傷,只怕會變本加厲。” 印墨寒低聲道。 “我知道,我只是要你們手下留情?!?/br> “可是……每日四片rou,若是少了,娘娘立馬便能發(fā)現(xiàn),以牛羊rou代之亦不可能,畢竟人rou的滋味……” 印墨寒沒有說話,徑自擼起袖管,取過匕首往臂上一剜。 “所以剩下的一半,從我身上取。” 酥兒,皮rou上的疼痛,又怎比得上心上的疼痛?既然一定要遭此一劫,就讓我陪你一起生受,只求你能堅持住,就算是以對我的恨意為支撐也好,一定要堅持住,堅持到玄洛回來的那天,然后,你便自由了。 “明明再忍上幾日就好了,誰知祁金玉那個蠢貨……也罷,這大概就是命吧!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br> 印墨寒望著天空,抬手接了一片雪花,任它化在掌心。 “呵,萍水相逢,我又為什么要同你解釋這些呢?大概,我想同她解釋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阮酥模糊了雙眼,印墨寒露在袖外的手臂上,交錯的傷痕如同一柄柄尖刀,直戳她的心臟。 她突然伸手緊緊擁抱住印墨寒,可依舊控制不住渾身的顫抖。 為什么真相竟會是如此殘酷? 原來他從未改變,也從未負(fù)她,改變的反而是她,是命運,可是陰差陽錯錯過了的人,如何還能繼續(xù)相守?而那顆已經(jīng)移情別戀的心,又該如何歸位? 世間最痛,莫過于此。 353 勿要相忘 面對阮酥的慟哭,印墨寒有些怔愣。最新最快更新或許是在藥效的作用下,眼前那張與阮酥七八分相似的臉竟與心中鐫刻的魂靈彼此融合,這個想法讓印墨寒有些吃驚,他凝視著那張傷心欲絕流淚不止的臉,面上出現(xiàn)了一絲茫然。 “……阿椒從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也沒有膽子直呼我的名字……酥兒,是你……真的是你對不對?” 不待阮酥回答,他抖著手撫上了阮酥的面頰,卻在即將靠近的最后一秒又生生頓住,指尖停在空中不住打顫,神情竟有些癲狂的興奮,在雪夜中分外詭異。 “酥兒……你來接我了嗎?廣云子說過點滿天燈七日,或許有緣能見你一面??墒俏业攘诉@么多日,你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不過還好——” 他癡戀的目光膠在阮酥臉上,一動不動,甚至連眨眼也舍不得,只想多看她一眼。只聽印墨寒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你看,我們又回到了這里。這里的所有一切都沒有變,一如往昔。我之前便打算等所有事情過去了,便帶著你隱名埋姓,遠(yuǎn)走高飛,不想……這都怪我太過自負(fù),以為憑借一己之力便能讓一切盡在掌握,卻最終害了你的性命……” 見眼前女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印墨寒眼中也泛出了淚。 “酥兒,不要哭……是我對不起你,不敢祈求你的原諒,只求你……黃泉路上走慢一點,等一等我……” “印墨寒,不要再說了!” 阮酥眼淚完全止不住,她心口疼得幾乎要爆炸開來,此時此刻,未來前路前世今生所有的東西壓得她實在無法呼吸,她不明白這個殘酷的真相為何來得這么慢,讓她恨了印墨寒兩世之后,輕緩綿柔一寸一寸地又撕給她看…… “上天,你為何要這么殘忍——” “不怪老天,這都是我的錯……” 冰冷的指尖最終撫上了阮酥的臉頰,印墨寒聲音中已經(jīng)帶了哽咽。 “都怪我,怪我沒有護住你……下一世,我會在一切還沒有改變前,找到你,好好地守護你,我只想和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在一起?!?/br> 阮酥哭得不能自已。 “印墨寒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淚水模糊間,阮酥發(fā)現(xiàn)印墨寒嘔出一口血,她慌忙拿袖掩住,可那血卻似無法堵住,黏濕猩紅霎時便染紅了她的衣袖。 “酥兒……我很高興……還能在走前面見到你……”已經(jīng)意識不清,偏生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清亮,一如他們初見時最美好的模樣。 “原諒我的自私……只求你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阮酥手捂著心口,那位置無法抑制的痛讓她身體猛烈打顫,她用力抱緊印墨寒體溫逐漸下降的身子,可惜溫度卻一丁半點都無法傳遞。窗外的雪花紛揚肆意,天地間白茫茫一大片,仿佛把所有的一切都遮掩,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