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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停,臉也憋得通紅,兩手還到處亂抓,似乎在尋找什么,萬靈素趕緊把鯉兒抱回自己懷中,好在鯉兒又哭了一陣便止住,改為長長的抽噎。 萬靈素有些尷尬地對阮酥道。 “孩子第一次見娘,可能有些認生,阿酥時常來看看他就好了?!?/br> “不對!” 阮酥緊緊盯著兒子,溫柔的面容一瞬寒了下來,她突然一把從萬靈素懷中將鯉兒搶了過來,這舉動別說萬靈素,連頤德太后都十分驚詫,縱使孩子和自己不親,她也不該嫉妒成這樣。 阮酥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徑自抱著鯉兒快步走到軟榻邊,將孩子放平之后,她固定住他的手腳,俯身將口唇貼在鯉兒的小鼻子上用力地吸。 一屋子的人臉色都青了,只當阮酥發(fā)瘋了,頤德太后看不下去,正要命純如純貴將她拉開,印墨寒已經疾步走了過去,并沉聲命令。 “去請黃太醫(yī)!” 阮酥直起身子,早有機靈的宮女抬來痰盂跪于阮酥腳邊,她吐掉口中之物,印墨寒親自捧了清茶給她漱口,再看鯉兒,雖還眨著含淚的眼睛輕輕抽噎,但面色已經恢復正常。 阮酥冷著一張臉道。 “方才他會那般,應該是吸了什么東西進去導致呼吸不暢,才出生的小娃娃嬌弱,又不會說話,憋著氣難受,便只能一個勁地哭嚎?!?/br> 頤德太后雖然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也知道阮酥方才的做法是在為鯉兒通氣,她想起平日鯉兒洗完澡后的情形,又驚又怒,埋怨地看了萬靈素一眼,冷聲道。 “始終還是親娘心細,鯉兒一向乖得很,只是洗完澡便愛哭,要不是酥兒發(fā)現(xiàn)問題,哀家還不知道是呼吸不暢所致!” 萬靈素慚愧地垂下頭。 “是臣女失察了。” 阮酥用濕巾擦擦嘴,抱著鯉兒輕輕搖著,印墨寒扶她坐在軟榻上,寒聲道。 “既然是沐浴過后便會如此,想必定有蹊蹺,祁默想請?zhí)笫鞠拢瑢⒎讲潘藕蝓巸恒逶〉娜巳磕孟聦弳枴!?/br> “自然要審!哀家倒要看看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敢在棲鳳宮對哀家的皇孫下手!” 頤德太后當下令人去押人,此時阮酥突然抬起頭來,冰刀般的目光掃過屋中所有人。 “純貴姑姑怎么不見?” ?358 厚此薄彼3857 聽阮酥這樣說,頤德太后的目光也變得銳利。1357924?6810ggggggggggd純貴跟了她多年,也是頤德太后頗為器重之人,雖然知道她性子圓滑謹慎,平素也會拿人好處在太后跟前替人說些話,不過到底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頤德太后也從未放在心上。雖然并非相信此事是純貴所為,不過為了打消阮酥的疑慮,也為了盡快抓住真正行兇之人,頤德太后冷聲吩咐。 “還不快讓她過來!” 說話間黃太醫(yī)疾步過來,不等他見禮印墨寒便把人請到鯉兒搖籃邊。襁褓中的孩子尚不知自己已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此刻已閉上雙眼,睡得正香。黃太醫(yī)替孩子把了一會脈,又在眾人的述說下依次為孩子檢查了下口鼻,最后確定了阮酥從鯉兒鼻子中吸出的棉絮狀物,轉身對頤德太后道。 “啟稟太后、五皇子,小世子現(xiàn)已無恙,多虧阮姑娘發(fā)現(xiàn)及時,否則窒息太久只怕會有性命危險?!?/br> 一句話說得眾人臉色又是一陣鐵青,頤德太后也是一陣后怕,為了保住玄洛的血脈她去嘉靖帝面前把孩子爭到身邊撫養(yǎng),幸好有驚無險,否則她都不知怎樣和玄洛交代。她重重拍桌! “速速交代,剛剛小世子沐浴的時候你們都做了什么!” 屋中跪了一地,從燒水、準備浴具、整理換洗衣裳……甚至倒水的宮人們都被召集到太后面前,大殿中氣氛肅穆,一個個都不敢大意一一把自己的差事向眾人道來。一圈人問完,已然過了一個時辰,卻是毫無進展。 “小世子是鼻中被人塞入東西堵塞,要做此事還需近身侍候才行?!?/br> 見頤德太后似刀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萬靈素一個激靈,雙膝跪地。 “臣女疼小世子都來不及,怎么會傷害他呢?還請?zhí)竽锬锩鞑?!?/br> 阮酥下去把她從地上扶起,“嫂嫂不要多想,您對鯉兒向來盡心盡力,阮酥感激都來不及,太后怎會懷疑你呢?” 萬靈素是印墨寒找來的人,自阮酥生下孩子,她便一直寸步不離守在孩子身邊。阮酥說得沒錯,萬靈素對鯉兒卻是盡心盡力,聽聞她從前也曾有過一個孩子,卻還未滿月便夭折,是以在抱著鯉兒時經常無意識流露出的護犢之意,頤德太后也做過母親,自然明白萬靈素是把對自己孩子的關愛都寄托在了懷中的嬰孩身上…… 她嘆了一聲,既然萬靈素沒有問題,那所有的嫌疑自然便都指向了一個人。她從座上站起,聲音是前所未有地冷厲。 “還沒有找到純貴嗎?” “啟,啟稟太后……”純安跨過門檻,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臉上露出一抹驚慌。 “純貴……斃了……” “你說什么?” 頤德太后神色一瞬陰寒,阮酥、印墨寒幾人也俱都露出古怪神色。 “怎么回事,還不快道來!” “奴婢帶人把棲鳳宮翻了個底朝天,卻都沒有純貴的影子;而純容派出去的人卻在昭陽殿的荷花池中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首……” 聞言,所有人面色俱變,印墨寒眸光復雜,而阮酥目中則多了一層譏誚。昭陽殿乃歷代皇后的宮寢,而那個荷花池說起來和自己還有些淵源,一年前她曾被陳妃堵在那里差點殞命,沒想到今日純貴竟然也交代到了那里。 “……純貴怎么會突然去在那里?” 沒有人回答頤德太后的話,不過鯉兒之前的狀況,一個假設已經在眾人心中浮出,一直不做聲的純容上前一步。 “太后,奴婢有話稟報。” “說——” 她飛快地看了印墨寒一眼。 “饒皇后雖把五殿下收到膝下,然而五皇子一日不登基,七皇子便還有希望??墒侨缃駞s突然多出了一位皇孫……” 她沒有說下去,不過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嘉靖帝力排眾議要讓印墨寒即位為君,可是到底因為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