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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玄洛一眼,緩緩推開他的手,如刀的目光從球場到看臺巡視了一遍,瞬間鎖定在策馬而來的祁澈和表情有異的清平臉上。 剛才那不是意外! 這是針對她的一個圈套,她可以感覺到,這前世的夫妻兩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共識,前后聯(lián)系,便能想通了。 阮酥瞇起眸子,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被一陣驚叫打斷了。 “遭了!阮家二小姐只怕不好了!” 眾人圍了過去,阮絮下墜的趨勢被阮酥擋了一下,摔在了看臺上盛放果蔬吃食的桌案上,但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桌上剛巧有一盆將將烹好的茶湯,盡數(shù)翻在了阮絮臉上,痛得她慘叫不止,那一張細皮嫩rou的容顏,也因此被燙得發(fā)紅,還起了一串串水泡,活像煮熟了。 不知是誰,望著阮絮那張臉嘆息。 “如花似玉的姑娘,這下子,可算完了?!?/br> 這邊廂馬上有隨侍的太監(jiān)宮女過來善后,七手八腳地把阮絮搬下去找太醫(yī)救治,既然出了事,嘉靖帝也無心再比賽下去,吩咐宮人好好救治阮絮后,便帶著幾名皇子、玄洛、印墨寒等人往夏宮里去了。 女眷們更是驚魂未定,通通回房休息,極其敗興的金玉公主回到寢宮,將馬鞭砸在桌上,不滿道。 “都怪那個阮絮,明明沒有邀請她,還非要厚臉皮地粘過來,今日燙了臉,也是自作自受!” 喬姑姑眼中微露不屑。 “公主說得是,沒想到堂堂丞相的千金,竟是這樣上不得臺面的人物,這下容顏盡毀,倒可以死了做太子妃的心了?!?/br> 祁金玉撥弄著琉璃盤里的葡萄,眸光閃動。 “誰做太子妃,這我倒不關(guān)心,但可別忘了我們來夏宮的另一個目的,不知姑姑可有留意?” 喬姑姑一向最會揣度公主心思,此時又怎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呢?馬上換上笑臉。 “公主的終身大事,自然比什么都重要了,奴婢又怎能不盡心盡力,依奴婢觀察,這一輩新進的青年才俊里頭,就屬印墨寒是個拔尖的,才學自是不必說了,單看那模樣,也是萬里挑一的美男子,論長相,只怕您的幾個皇兄都要被他比下去了呢!” 祁金玉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但內(nèi)心卻不禁心笙蕩漾,她這般年紀的姑娘,哪個不喜歡翩翩美男子,早在第一眼見到印墨寒時,她就挪不開睛了,只是她這樣的身份,自然心高氣傲,不肯做出俯就之態(tài)。 “只是可惜這印墨寒出身貧寒,沒什么家世根底,要論門第和出身,恐怕還是魏侍郎的公子更好一些?!?/br> 祁金玉拈起一顆葡萄,不置可否地哼了聲。 “我不喜歡他那溫溫吞吞的性子,印墨寒雖然也是文科出身,通身氣質(zhì)卻更灑脫一些。” 喬姑姑連聲稱是,想想又提點道。 “不過……公主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印墨寒前半場表現(xiàn)得不善騎術(shù),卻在那阮相大女兒摔落時一鳴驚人,連馬術(shù)極佳的五皇子都被他瞬間超越了。” 祁金玉雙目一收,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看臺上,不是喬姑姑提醒,她幾乎忘了這點。 見祁金玉臉色陰沉,喬姑姑壯了壯膽,小聲道。 “聽說印墨寒是阮相的學生,中狀元前一直住在阮府,與他們府中的小姐常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祁金玉蔥白的手指猛然用力,手中的葡萄幾乎被她捏爆,汁水流了一手。 也就是說,在印墨寒的心里,她堂堂公主,比不上阮府的那個丫頭了?以至于他要故意收起鋒芒,避免被自己相中? 這是她絕不允許的! 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是要得到! 阮絮那張臉,雖然燙得厲害,但好在及時安排了隨行的太醫(yī)診治,已將損傷降到了最小,當她看到銅鏡里那又紅又腫,脫皮嚴重的臉時,心中又是絕望又是氣恨,哇地一聲大哭起來,cao起銅鏡就往遠遠站著的阮酥身上砸去。 “你這個喪門星!不吉利的白子!都是你克我的!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阮酥微一側(cè)身,銅鏡碎在她腳邊,聲音不疾不徐。 ? ?t 5?n?p 2(' 鍚?嶺??縝??????4 “meimei這話錯了,我雖有白子的名頭,但這么多年來,阮家上至老夫人、父親母親,下至婆子丫鬟,就連阿貓阿狗全都平平安安的,怎么到了meimei這里,我就克了?莫非是meimei太薄命不成?若硬要說我有錯處,不過是在meimei拉我下去時沒有乖乖給你當墊背的罷了?!?/br> 阮絮聽說,越發(fā)氣急敗壞,砸東砸西就要撲向阮酥。 “對??!你也摔下去了,憑什么你就沒事!你肯定是故意不救我的!我要告訴母親,讓她把你趕出阮家!?。 ?/br> 清平樂得看戲,但礙于情面,還是假意上前攔住阮絮。 “好了,阿絮,大吵大鬧不利于傷口愈合,你安靜些吧!阿酥你也少說兩句,別再刺激她了?!?/br> 阮酥根本不理會清平,冷笑一聲。 “趕出阮家?這恐怕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就算是你母親,也沒有權(quán)利趕我走,meimei別忘了,我阮酥才是阮家的嫡長女,你母親進門時,還得叫我母親一聲夫人。” 阮絮就是這樣,被萬氏教養(yǎng)得高人一等,總覺得她才是阮家正牌小姐,別人都是丫鬟奴婢,有什么錯處都推到別人頭上,甚至是自己的失誤,也要遷怒于人。前世的自己,就是太屈從于命運,可是如今不同了,她要叫她知道,若認真論起身份來,就算同為嫡女,她阮酥的母親才是原配,而她阮絮的母親,不過是貴妾扶正的續(xù)弦! “還有,你要搞清楚,這里不是阮府,比你身份高貴的人比比皆是,若你不識大體,只顧任性胡鬧,觸怒了貴人,只會給阮家?guī)頌牡?,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 阮絮眼淚掛在臉上,不由愣了一下,似乎從不認識對面那個眼神銳利,語氣斬釘截鐵的女子。印象中的阮酥,即便不再是從前的軟弱可欺,但說話一向溫言細語,乖巧懂事,哪里有這樣咄咄逼人的時候。 但她還是怕了,誠如阮酥所言,伴駕的每一個人,都是身份高貴的主子,她再高貴,在皇家面前,便也不過是臣下之女,沒有父母撐腰,她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