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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習(xí)氣。 許也是我太過在乎清徐,這才容不得我和他的婚事有一絲的瑕疵吧。 清徐默了半晌,這才淺淺地嘆口氣,“只要有這么個(gè)盼頭,怎樣都好……” 天朗氣清的日子,樸實(shí)的屋頂上纏著幾縷炊煙。 我推了院門進(jìn)去,嗅了嗅空氣中的人間煙火之氣,心中竟無故很是歡喜。 也不顧手里還提著剛捉來的兩只野兔,疾步?jīng)_進(jìn)廚間一把抱住灶臺前那人勁瘦的腰。 清徐拿著鏟子炒菜的動作頓了一頓,我的臉貼在他背后蹭著,卻能感覺到他微微笑了。 而后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別鬧,菜要糊了?!闭Z氣中帶著淡淡的責(zé)備,卻絲毫也掩蓋不去寵溺。 我將剛捉來的兔子提到他眼前,沖他笑得極是諂媚,“今天加菜好不好?麻辣兔rou?!?/br> 他撫了撫額心,頗為無語,“尋常仙女心腸都很慈悲,怎地你卻……” “是啊是啊,”我佯怒道,“我就是因了太過惡毒,是以被驅(qū)逐下界,你才曉得么?怎么這會兒倒嫌棄起我來?” 我一張嘴倒是很利索,然低頭瞧了瞧那兩只瑟瑟發(fā)抖的小灰兔,紅眼睛中滿是驚恐和哀怨,想想也是可憐。 “這些日子雞鴨魚的也沒少吃,不是都一樣的么?”我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顧著清徐的心情將兔子從窗戶放了出去,覺著很是rou疼。 垂涎欲滴的目光追隨著那兔子蹦跶到院子外,倏地兩道不知何來的黑色光影疾風(fēng)一般很是迅猛地襲了過去,那兩只剛逃過一劫的兔子瞬間被卷上高空狠狠落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變故來得突然,我暗叫不好,同清徐對視一眼齊齊躍出窗外。 ☆、如清驚變 來的是蘿漪,我倒沒想到她竟是只身一人。 我當(dāng)著她的面朝清徐拋去個(gè)媚眼,“找你的,”又瞟了眼地上慘不忍睹的兩具兔子尸體,嘟囔,“嘖,還嫌我不夠慈悲,那位可比我惡毒多了?!?/br> 清徐看也沒看她,只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fā),“那位慈悲還是惡毒,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對他這番說辭可謂滿意極了,沖他甜甜地笑,可蘿漪的臉色就沒那么好了,極是沒禮貌地指著我,“清徐,你真的已經(jīng)決心為了這個(gè)凡人當(dāng)叛徒了?” 清徐蹙了蹙眉,露出不悅。 我不屑地撇嘴道,“呵,你好意思說清徐是叛徒?當(dāng)初在朝歌城也不曉得是誰把褐光叫了來,如今又想同清徐重修舊好?你那臉還真是挺大的呢……還是說你們魔界的都是這般莫名其妙的?” 我頓了一頓,轉(zhuǎn)頭對清徐諂媚一笑,“你自然不是……” 見他瞧著我一臉寵溺,我又立即變了個(gè)臉對著蘿漪,“喔,對了,你的褐光長老知不知曉你背著他來找清徐?” 蘿漪大約是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些,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忙跟清徐解釋,“清徐,你信我,我心中真的只有你一個(gè),當(dāng)時(shí)是氣得昏了頭了……” 她靠近幾步,清徐便往后退幾步,仍是沒有說話,只是一面退著,一面巴巴地看著我。 我算是瞧出點(diǎn)名堂來了,他大約是愛上我為他同蘿漪吵架的感覺了,真是幼稚至極。 然剛腹誹完清徐幼稚,我就上前一步擋在他身前,叉腰挺胸,小下巴挑上一挑,“你同我男人示愛經(jīng)過我同意了么?” 清徐一愣之后笑得如沐春風(fēng)。 蘿漪一愣之后卻是氣得頭頂冒煙,“呵,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先解決了你這個(gè)賤人再說!”說罷五指成爪亮出黑黑長長的指甲,直向我抓了過來。 清徐提著我的領(lǐng)子避開她那一擊,想將我塞到他身后去,我卻心疼他的身子,拍拍他的肩膀,“你休息,我來對付她?!?/br> 清徐想了一想,聽了我的往后退去,“速戰(zhàn)速決,想必褐光已在路上了。” 這些日子我并非只閑著光同清徐卿卿我我,修為亦沒怎么落下,相較之前不可同日而語,身法輕快了許多,隨意便能召出柄仙氣騰騰的光劍來,舞得蘿漪眼花繚亂手足無措,竟全無招架之力,踉蹌著節(jié)節(jié)敗退。 我足尖點(diǎn)地迅速躍起,一劍刺在她的胸口,滾滾仙氣瞬間侵蝕著她的魔身。蘿漪慘叫連連,胸前那血洞瞬間擴(kuò)張開來。 正在此時(shí)一道棕黃的氣流從我身后襲了過來,我忙抽了劍往旁撤去,卻見清徐已然同來人過了一招,一陣飛沙走石后在我身旁站定。 呵,果然是那小肚雞腸的惡犬褐光,此時(shí)正扶起血淋淋被散了小半修為的蘿漪,身后還跟著一眾魔徒。 原本高潔蔚藍(lán)的天空黑壓壓的,我朝那棕色的壯實(shí)身影冷笑道,“褐光長老,如今天山雪嶺情勢可緊迫得很吧?你倒好,竟有閑心玩忽職守尋起私仇來了。” 他大約是被我說中了,眾目睽睽下很是難堪,一張老臉漲得跟他的毛色差不太多,將傷重的蘿漪放在云頭上,不由分說便掄了一雙大刀向我砍來。 清徐自是飛快地想攔在我面前,可今時(shí)不同往日,他的玉蠶仙蠱雖已除去,然修為和身體皆損得厲害,小鈴也說恢復(fù)需很長一段時(shí)日…… 我心憂著他這回恐非褐光的對手,傷上加傷……思及此我一個(gè)錯身將清徐格開,手上熟練地挽個(gè)花,一團(tuán)橙焰在手心亮起,指尖重重一彈直撲向褐光。 在朝歌城外那回交手,我沖破禁制復(fù)了仙身,那股子力量褐光是親眼所見的,雖不知我來歷,卻大體曉得我的厲害,是以對我頗有忌憚。 那墩胖的身子倒還很靈活,那團(tuán)橙焰將將擦著他的臉飛過,只燒著了他幾根胡須,便打在他身后的一個(gè)年輕小魔身上,瞬間熊熊燃了起來。 一團(tuán)熾熱的火球從空中栽倒了地上,我手忙腳亂地捏個(gè)熄火咒,卻已是回乏術(shù),那小魔慘叫著打了幾個(gè)滾后便不動了,直至被燒成一堆灰燼。 這好好的如清峰也被糟蹋了,多了一大片黑乎乎的焦土。我瞪著褐光,心頭的火光滋啦啦地直往上冒。 其實(shí)以他身為長老的本事,滅了我這橙焰想來也并非什么難事,可卻沒想到他無恥到寧愿拉個(gè)墊背的以保自己萬全。 恨極之下提了劍便向褐光刺去,我的劍法已是流利了許多,又是有些不要命的打法,褐光竟有些受不住,章法凌亂了起來,躲閃中丟了武器不說,身上也被劍氣劃出幾道血痕來。 然他到底也不是吃素的,前期雖吃了些虧,卻是不曾全然落了下風(fēng),很快緩過神來瞧準(zhǔn)了我招式中的漏洞,將一雙手變作利爪生生將劍格開了去,頭顱也顯出原形,是一顆猙獰的惡犬頭顱,正呲牙咧嘴地對準(zhǔn)我脖子撲了過來。 電石火光間眼前閃那一閃,便閃出兩道影子來,一道自是清徐,擋在我面前與褐光纏斗在一起,你來我往,一時(shí)間竹林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