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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繡只是稍作片刻的思慮,便收拾收拾東西去赴魏嘗意的約。 而這一切,寧錦容都無從知曉,她還沉浸在冬梅已經(jīng)有些生氣的喜悅中。 這日薛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于是她便換了身丫鬟的衣裳,挎著個籃子打算去買些東西。她并不是缺少那些東西,只是突然想試試大手大腳的感覺。 只是寧錦容剛從攝政王府的后門走出去,便讓人一個手刀劈向脖頸,她眼前一黑,這次什么都沒有來得及在心里吐槽,便已經(jīng)暈過去了。 那人抱著她嬌小的身子,便繞著路去稹須谷。 等寧錦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空蕩蕩的馬車里,路途顛簸,馬車里又沒有什么墊著的東西,她想,她若是懷孕的話,只怕早就流產(chǎn)了。她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想出聲卻發(fā)現(xiàn)喉嚨里發(fā)不出一星半點的聲音。 車廂的頂是留著縫的,其他地方都是封閉的,寧錦容像是毛毛蟲一般的扭曲著自己的身子,然后推了推車廂的門,卻發(fā)現(xiàn)門紋絲不動,她有些絕望。 就在她被餓了兩天兩夜,以為自己要被餓死在車廂里的時候,車廂的門被外邊的人打開了。她迷迷糊糊地被領(lǐng)著掛在樹上,最后被一盆冷水澆醒。 魏嘗意與寧錦繡一模一樣的丑惡嘴臉出現(xiàn)在寧錦容的面前,寧錦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這兩個炮灰怎么可能湊到一起呢。 寧錦繡提步上前,揚手便對著寧錦容白嫩的臉揮下一巴掌,聲音清脆又悅她耳?!八膍eimei,如今落得這般田地,可都是你自作自受的呀!” 寧錦容被寧錦繡這一巴掌打得暈頭轉(zhuǎn)向,但至少可以確定眼前的兩個人不是她的幻覺。她撇開火辣辣的痛的臉,卻被寧錦繡又鉗制著下巴轉(zhuǎn)了回去。寧錦容一口唾沫飛過去,“呸!” 寧錦繡不小心被吐個正著,她又惱怒的用勁對著寧錦容打了四五個巴掌,這才讓丫鬟打水給她洗臉。“這狗吐出來的,就是惡心。” 寧錦容餓的頭昏眼花,但還是不甘輸了口舌,她譏諷的笑著,“你說的跟個人吐出來的就是干凈的似的?!?/br> 寧錦繡上前幾步作勢又要打?qū)庡\容,卻被魏嘗意攔住,“除了她的臉,你想怎么都隨你?!?/br> “那好?!睂庡\繡讓丫鬟拿過針來,于是她手中夾著幾根針,又揭開寧錦容的褲腿,對著寧錦容腿上的皮rou一頓猛扎?!安恢肋@滋味如何?。课业乃膍eimei。” 寧錦容嘴里發(fā)不出聲音,腿上的疼痛讓的臉都扭曲了。每受扎一次,她的身子都要輕顫一下,眼淚嘩啦啦的不要錢似的流下來。她是又餓又渴又痛,她的手緊緊的攥住捆著手麻繩,她的指甲陷入rou里,想要以此緩解腿上的疼痛。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掛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她的腳下是一眼望不盡的懸崖。寧錦容的內(nèi)心早已崩潰,真是日了哈士奇了,她沒去搞死寧錦繡,寧錦繡已經(jīng)要搞死她了! 炮灰何苦為難炮灰哦! 寧錦繡抓住寧錦容的腿,又給她來幾組針扎,是幾組,不是幾下!寧錦繡的指縫里都夾著尖銳的針。她似乎是有些癲狂,眼睛猩紅,“哈哈哈!你到底是落在我手里了!怎么?你以為上輩子能贏得過我,這輩子也能贏得過我?!” 這下是徹底坐實寧錦繡是重生的事實,這個怕是早就崩了,上一世是賀成蘭重生,這一世是寧錦繡重生。 魏嘗意聽著寧錦繡的瘋言瘋語,不經(jīng)意的擰住眉,本想上前拉開寧錦繡,卻發(fā)現(xiàn)攝政王已經(jīng)找到這兒了。她柔情蜜意的俯身作禮:“妾身魏嘗意,見過王爺?!?/br> 薛臨時看著可憐兮兮的寧錦容,心中的暴戾油然而生,他想大開殺戒,可是不行,寧錦容還在她們手上,只要繩子被輕而易舉的松開,他興許便再也見不到他的小姑娘了。 寧錦容看著薛臨時眼中熊熊燃燒的暴戾,自然是什么都能看出來的,她也想看看,讓文武百官都畏懼的攝政王,是不是瘋起來真的可以造成血流成河的后果。她張開口,卻是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做出口型:“阿時,我疼,嗚……” 寧錦容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割斷薛臨時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 第一百六十七章: 穿越必有的山… 只見薛臨時點起腳尖騰空,身后的護衛(wèi)也拔出劍做出作戰(zhàn)的姿態(tài)。薛臨時運起他那高深莫測的武功掠向?qū)庡\容,卻被突然冒出來的荀武給阻攔住,二人都是先前受過重傷的,薛臨時隱隱占著上風。 他們打的如火如荼,魏嘗意便在一旁看熱鬧,誰都沒有注意到,寧錦繡的爪牙已經(jīng)伸到綁在樹上的繩子。 寧錦容驚恐的睜大眼睛,得到的是寧錦繡惡劣的一個笑容,之后寧錦容便失重的摔了下去。她的手被綁著,腿也無力,只能認命了。 薛臨時看見寧錦容的身影消失在懸崖上,他睚眥欲裂,撲身便追著寧錦容的身影跳下懸崖。 哦,大概是天不愿亡她吧,她竟然被掛在一棵長在峭壁上的樹的樹枝上??墒茄εR時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卻是壓得那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斷了。 真是豬隊友! 寧錦容死死地抱住薛臨時的腰身,她張開口,風便灌在她的嘴里,于是她迎風喊道:“要死一起死——” 薛臨時抱著她呆愣了一瞬,立時用手抓住峭壁上的藤蔓,于是就在寧錦容緊緊閉上眼睛等待著重生或是死亡或是回到現(xiàn)代的時候,她和薛臨時已經(jīng)猶如被掛著的肥豬rou一般,晃晃蕩蕩的逐漸平穩(wěn)。 “阿容,那里有個小山洞?!?/br> 寧錦容感受不到風的阻力,于是她睜開一只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死,一瞬間感動的想哭,“都怪你!” 沒有聲音,只有口型。 “嗯。”薛臨時自責的低下頭,如果不是他戀戰(zhàn),也不會讓寧錦容遭受寧錦繡的毒手。 難得薛臨時在這般境況還能看清她在說什么。寧錦容看見他這副模樣,便忍不住地心軟。她開口無聲道:“不怪你,要不是你來救我,我怕是要被打死?!?/br> “阿容,我先去山洞。”薛臨時將寧錦容放在一塊凸出的大石頭上,然后便攀下去。 寧錦容扶著峭壁嚇得腿兒都在打顫,她的手狠狠抓緊攀附在峭壁上的藤蔓。她止不住的低頭看了下懸崖,深不見底,立時嚇得她趴下,將身子貼向大石頭,這會讓她有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