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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著生死難卜,下了山就等于解脫,秘籍不在自己身上,不必成天擔(dān)驚受怕。 韓子正不懂,水凌寒卻早已看透,這位二弟子武功不高又貪生怕死、追名逐利,留在梵凈只怕不利。 正當(dāng)大家都以為韓子正的師弟不會再回來的時候,他卻在第二天一臉狼狽連滾帶爬的回了梵凈山。一個勁兒地哭訴自己差點被一個臉帶面具自稱沁血的男人殺死。 “二師弟,其他師弟呢?”韓子正悲愴問道。 那二師弟愣了許久,隨即哽咽道:“大師兄,師弟們力不敵眾,被、被殺死了?!?/br> “什么!”韓子正氣急。 “師弟們要我回山告知大伙小心那面具人,看著他們拼命,我、我萬般拒絕,奈何師弟們執(zhí)意,又想著梵凈山一眾師兄弟還不知有此一人,我方才同意他們的請求,沒想到、沒想到害得師弟們身死!我該死,我真該死!”說著他便朝自己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 韓子正慌忙制止,痛心道:“別這樣,二師弟,師弟們又不是你殺的,你只是好心上山為大家報信,何來該死?!該死的是那沁血!” 姜雪月冷眼旁觀,對那二弟子矯揉造作的德行愈發(fā)鄙視起來。 什么迫不得已地同意,什么為了大伙才上山,什么通風(fēng)報信,估計這種簡單的謊言也就能騙騙老實的韓子正,得到他的同情和原諒。 怕死便怕死吧,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連怕死還要找理由,真是懦弱! 她在一旁腹誹,那邊戲卻還在繼續(xù)。 “大師兄,你可一定要為師弟們報仇??!” “放心,我韓子正對天發(fā)誓,一定要殺了沁血替師弟們討回公道!” “大師兄,我信你,咳咳咳咳?!?/br> “二師弟,你怎么呢?”韓子正慌忙扶住自己師弟,沖身旁兩弟子焦急道:“快,扶你們二師兄回房里休息?!?/br> 兩位弟子就勢扶住那二弟子,小心翼翼領(lǐng)著他離開梵凈殿。經(jīng)過姜雪月時,他卻突然偏頭看了她一眼。 姜雪月一驚,連連倒退數(shù)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此躥上心頭。 “怎么了?”水凌寒伸手扶住她,擔(dān)憂問道。 “沒什么,”姜雪月勉強(qiáng)扯起笑容,聲音卻有些顫抖,“就是突然想到某些不愉快的人。” 水凌寒長眉微鎖,“什么人?” 姜雪月?lián)u搖頭,“不知道,我也不確定到底想的是誰?!?/br> “為什么突然想到這些?” 剛才那梵凈二弟子的眼睛再次閃現(xiàn),姜雪月又是一驚,血色全無,只自顧搖頭道:“我不知道。” 看她一反常態(tài),水凌寒神情越來越冷,愈發(fā)憂心起來。 經(jīng)過二師弟一番煽風(fēng)點火瞎編亂造,韓子正再也坐不住了,拖著劍便要下山,嚷嚷著要替師弟們報仇。任憑別人怎么勸導(dǎo)分析不利情勢,他就是不聽,一個飛身便沖出大殿沖下梵凈。 事情發(fā)生得突然,大家來不及阻撓。 水凌寒略看吳仇,吳仇會意,轉(zhuǎn)身離開去跟蹤韓子正了。沒一會兒,吳仇回來,說一路下山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韓子正不知所蹤。 姜雪月站在一旁,越聽越覺事情詭異。大師兄的輕功她是清楚的,按理來說應(yīng)該能很快追上韓子正,可為什么這一路又不見人影? 難道,韓子正輕功了得已出神入化? 三人還在猜疑,韓子正卻已殺了沁血,得勝返回,據(jù)說正在自己師弟那兒。 水凌寒倒還鎮(zhèn)定,吳仇和姜雪月聽了這消息卻覺得不可思議。幾個人火速趕往那二弟子住處,迎面便見一身籠黑衣頭戴面具的尸體橫陳于地。 韓子正滿身是血呆呆站在一旁,他那師弟瘸著腳繞著尸體一蹦一跳罵得唾沫橫飛。弟子們亦冷笑著審視著這所謂的雪靈宮云使,憎惡厭煩如同審視一只螻蟻。 “子正?”鐘罄古音在耳邊回蕩。 韓子正緩緩回神,視野里的白影漸漸清晰,“水前輩?” 他的心情突然激動起來,“前輩,我殺了沁血?!” “嗯,我知道,你是如何殺了他?” “不、不知道,下了山便見到了他,然后眼前血紅一片,一陣恍惚,等清醒過來后沁血便被我殺了,一劍穿心……” “后來你就回山了。” “對!不對……我回山了嗎?”他不禁四處張望,一臉恍然,“原來我回山了……” 水凌寒目光清透,輕嘆道:“子正,你中毒了?!?/br> 這一掌來得極快,韓子正根本沒時間反應(yīng),硬生生受了水凌寒一掌,眼前一黑便昏死在地。 “前輩?”吳仇既驚且疑。 “毒已解,叫名弟子把他送回去?!钡淮?,水凌寒朝那面具尸體徑直走去。 迅速叫了名弟子和他扶起韓子正,吳仇這才發(fā)現(xiàn)自韓子正鼻孔留下的兩道黑血。心里不由感慨雪靈宮千變?nèi)f化的用毒手段。 真是防不勝防?。?/br> 一番感慨后,他亦朝尸體走去。 姜雪月老早的喝退了圍著尸體亂嚷嚷的某人,仔仔細(xì)細(xì)的查看,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面具上。 心里莫名涌起一絲期盼和沖動。盡管理智告訴她此人絕對不是沁血,但她就是好奇這面具下究竟掩藏著一張怎樣的面目。 也許,說不定……這就是沁血呢? 于是,手不由自主的慢慢伸向了那張漆黑冰冷的面具…… 然而就在半途,另一只纖長有力的手突然制止了她的行動。 姜雪月抬眼望去,水凌寒正居高臨下,眸光平靜而幽深,薄唇微啟,她聽見了那不容抗拒卻暗藏關(guān)心的聲音:“我來吧?!?/br> 未待反應(yīng),水凌寒已輕輕推開她,迅速掀開了黑色面具。 “怎么會這樣!” 圍在一旁的弟子驚呼出聲,不僅因為掀開面具沒發(fā)生想象中的可怕事情,更因為面具之下竟然還有面具! 水凌寒的神色已經(jīng)越來越嚴(yán)肅,襯著如雪的面頰,愈發(fā)清冷出塵。姜雪月站在背后,看他再次伸出手指,對著面具輕輕一彈,鐵質(zhì)的假面頃刻四分五裂掉落在地,一張平凡普通的臉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 不過,那眼睛怎么是腫的? “水凌寒!” 只是一瞬,那雙眼睛陡然睜開,無數(shù)細(xì)小的毒針頃刻射出。姜雪月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見一抹白衣?lián)踉谘矍埃o(hù)著自己像風(fēng)一樣退離到了遠(yuǎn)處。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慘叫,被針刺中的弟子眨眼毒發(fā)身亡。 此情此景,眾人早已驚愕失色。 僅僅略施小計便已令梵凈弟子死的死傷的傷,里里外外人心惶惶,若是真的有雪靈弟子偷混入山…… 霧水弟子尚能自保,梨花仙人和鏡心仙子自不必說。而他們,將會提心吊膽夜不能寐,每天在生死的邊緣掙扎徘徊。 大家開始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