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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恐懼了,心里也慢慢有了計較。姜雪月遠遠的看著這群梵凈弟子,看著他們慌不擇路四散奔逃,看著他們千變?nèi)f化的神情,不詳?shù)念A(yù)感油然而生。 她感到害怕,不禁拽緊了手中衣衫,卻突然觸及一團溫?zé)嵴吵淼囊后w。姜雪月怔愣住了,垂眸一看,自己剛剛拽的竟是眼前人的長袖。 “你受傷了!”她這才發(fā)現(xiàn)水凌寒原本如雪的衣衫已是血跡斑斑。 “無礙。”水凌寒狀似無意地推開她欲待掀袖的手,語調(diào)依舊淡然。 姜雪月卻是不理,固執(zhí)的掀開了他的衣袖,明艷的紅發(fā)黑的紫隨即映入眼簾,原本該是瑩白如玉的手臂此刻腐爛了大半。 好霸道的毒! “還說沒事!”那聲音突然有些苦澀沙啞。 想起自己還隨身攜帶著在南疆制成的藥,她慌亂悉數(shù)取出,一股腦的朝那手臂上撒,滿滿涂上一層才稍微放下心。 “好些了嗎?”姜雪月問。 水凌寒微瞥手臂,清冷孤絕的臉上綻放出點點笑意,“這么多稀世藥草,現(xiàn)在全在手臂上了?!?/br> 姜雪月聽了頗為不滿,“藥草本來就是用來救人的,不然再珍貴也沒用,你還可惜不成?” “嗯,你說的很對?!蹦切σ庥l(fā)深了。 “水凌寒?” “嗯?” “我的腰快被你勒斷了……” 扶在腰上的手立刻撤了回去,姜雪月一時不適應(yīng),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正有些生氣,抬頭卻見某人已在尸體旁。 沒了面具的掩蓋,死者容貌平凡,神色驚愕,想來一定熟識殺他的那個人而且不敢相信這個熟人會殺他。 “這人我見過?!苯┰虏恢螘r站在了背后。 水凌寒轉(zhuǎn)頭,“你見過?” “嗯,上次梵凈弟子中毒,熬制的解藥便是這弟子去取的。聽說他三天前下山采辦然后就失蹤了,沒想到是遭了沁血的毒手?!?/br> “事情也許沒那么簡單?!?/br> “你的意思是其中另含隱情?” “也許?!?/br>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靜觀其變。” 也只能這樣了,姜雪月無奈嘆氣。 次日清晨,接二連三的摳門聲在寂靜的山間回響,急促如暴雨傾盆。沒過一會兒,只聽“吱呀”一聲,精致鏤花門被緩緩打開。 “前輩!”韓子正半悲半喜的喚道,幾撮亂發(fā)耷拉在灰敗的臉上。 門框內(nèi)的人白衣勝雪眉目似畫,微不可見的蹙眉道:“子正,何事讓你如此焦躁?” “前輩,”韓子正猶豫再三,“我可能現(xiàn)在便要拿回秘籍?!?/br> 水凌寒一愣,隨即笑道:“原來是此事,秘籍本為梵凈山之物,凌寒自當(dāng)歸還,你且等一等?!?/br> “前輩,我……”他還欲解釋什么,屋內(nèi)人卻已入了里間拿出了秘籍。 “子正,這是你門內(nèi)之事,我本不應(yīng)多說,但有些事情一定要考慮清楚?!?/br> 聽說昨夜一事后,他的師弟們輪番入殿請求他將秘籍交給雪靈宮,以保梵凈太平…… 韓子正遲疑片刻,遂拿回秘籍,目光平靜地看著水凌寒道:“前輩,這么多天過去,師弟們死的死傷的傷,梵凈山立派千年之久,我不能讓它毀在自己手里。秘籍固然重要,人命亦然,子正別無選擇。” “你已經(jīng)打算交出秘籍,是嗎?” “是。”他轉(zhuǎn)身離去。 他的語氣那么堅定,背影那么孤傲,使得水凌寒一陣恍惚,不覺將另一個身影與之重合。 忽然想起韓子正方才離開的眼神,清明中那一絲隱藏的陰狠……水凌寒不由一驚。 “韓子正!” 遠處,韓子正突然頓住,慢慢轉(zhuǎn)身,“前輩,可還有事?”他問。 “子正,你好像忘了一事?!彼韬眯奶嵝选?/br> 眸光暗閃,韓子正問道:“哦,不知前輩所言何事?” 水凌寒飛身靠近,自腰間取出一物遞與眼前人,“前幾日你請我配解一般蠱毒的藥,已經(jīng)配好了?!?/br> “原來是這個?!表n子正暗暗放松戒備,順勢接過藥瓶,面露感激道:“有勞前輩費心了?!?/br> 原來,自己的懷疑沒有錯!水凌寒立于原地,眸色清冷至極。 “你不是韓子正?!彼恼Z氣冷漠而肯定。 韓子正面不改色,疑惑道:“前輩,你在說什么?” 水凌寒卻是不理,右手翻轉(zhuǎn),玉笛憑空出現(xiàn),眨眼便刺向眼前人,鋒利如劍。韓子正眼眸微黯,側(cè)身避開,只聽“噗嗤”一聲,玉笛似劍般刺穿了他的肩膀。 新鮮的血液滴落滿地,索性方才躲避及時,晚一步玉笛便會要命。冷眼而視傷口,韓子正不由輕嗤,“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那聲音突然變得陰柔低沉,完全不復(fù)先前的高亢渾厚,甚至帶著絲絲縷縷嗜血的寒意。 水凌寒平靜而視,“韓子正根本沒請我配什么藥,沁血?!?/br> “原來是這樣,”沁血勾唇,“但那又如何,秘籍已在我的手中?!?/br> “你逃不掉的,秘籍交出來,我會考慮饒你一命?!?/br> “是嗎?”他的眼神不由輕蔑,唇邊綻放出得逞的笑,“恐怕,要讓你失……” 他話還沒說完,一只無形的手已緊緊捏住了脖子。水凌寒俯身,眼眸漆黑如墨,無視那張憋得通紅的臉,薄唇輕啟便是玉石之聲,“罷了,索性費了你的功力?!?/br> 陰鷙的眼睛里終于流露出一絲恐懼,只見沁血的嘴一張一合,卻絲毫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骨節(jié)分明白得可怕的手漸漸靠近自己丹田,四寸、三寸、兩寸、一寸…… “住手!” 將廢丹田的手突然停住,水凌寒側(cè)身,臉色剎時冰冷至極。 “放了她?!彼犚娮约翰挥傻?。 所謂的梵凈二弟子,此刻正將劍架在身邊昏迷的女子脖頸處,鋒利的劍刃折射出寒涼嗜血的光。 瞧見水凌寒的反應(yīng),那梵凈二弟子愈發(fā)篤定強硬起來,沒來由嘲諷道:“看來,她的生死你很在意嘛!絕塵隔世,真是好笑,你也不過凡夫俗子。” “清靈山莊主?你想怎樣?” “哦,梨花仙人已經(jīng)猜到了本人?那我也無需廢話了,馬上放了沁血,否則我就讓懷里這嬌滴滴的美人一睡不醒!”說著,那劍就勢靠近脖子幾分。 水凌寒沒來由怒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馬上放人!” 連點沁血幾處大xue,水凌寒幽幽站起,緩緩靠近眼前人。 最愛的人在自己手中,他竟不管她的死活!南宮陰大驚失色,連連后退,顫抖著加重握劍的力道。 “不要過來!” 水凌寒眸色微暗,終于停住了腳。 南宮陰稍稍冷靜,繼續(xù)道:“水凌寒,現(xiàn)在姜雪月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讓她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