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子咬,最難收拾,至于這些書,你mama說有些是孤本,你看你能帶走的都帶走好了” 她說“好” 阿明mama又從書架的格子里拿出一個錦盒“這個恐怕是名家的作品,我也不懂,你mama從來沒提過,可是是藏在這暗格里的,我也是不小心才看到的” ☆、18 卓卓接過來,細細卷開來,畫是封了臘的,是她mama的畫像,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半長頭發(fā),靜靜做在長椅上,安靜從容風華正茂,旁邊只題了一行字‘無語自芳華’。 畫卷到最后,才看見一個淺紅色的章,卓卓看了半天看出是一個‘晟’字,晟是誰?她忽然覺得眼熟,在哪里見過這個章,再一想,思緒又茫茫然毫無著落。 江海剛好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他那里是晚上,安安靜靜的,開口就問“干嘛呢?” 她一邊收了畫卷一邊走出去跟他講電話“沒干嘛,正準備吃海鮮,吃完我想去山里轉一轉,這里山好,空氣也好” “哼,那兒又沒我,有什么好的,真是沒良心啊,我在這兒見不著你,心里天天油煎火燒一樣,你倒好,快活的沒心沒肺的,早知道綁也把你綁過來了” 她不說話,于是他接著說“我這邊差不多要收尾了,有沒有想要的,我給你帶回去” 她說“我沒什么想要的,你早點回來就行了” 她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可是江海偏偏逮住不放“怎么,想我了?真是的,都叫你一起來了,非不聽,非得搞得咱倆跟牛郎織女似的,多不合適啊” 卓卓被那幅畫亂了心思,沒心情聽他胡扯,可是他聽起來心情挺好,她無聲笑著,好一會兒才叫一聲“江海?” “嗯?”隔著重洋大海千山萬水,他說“你怎么了?” 等啊等,等到都以為她掛了電話,那邊卻傳來她輕輕地說“你那年,到底為什么跟我分手?” 隔了這么多年,她終于忘不了那傷,傾情盡付的年代,我心無雜念,你卻來去自如,我想知道,到底是我傾錯了心,還是傾錯了人。 電腦里王菲反反復復在唱: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于我和你 …… 我是愛你的 我愛你到底 卓卓窩在沙發(fā)上,頭埋在膝蓋里,聽著聽著覺得這女人真是可憐,唱的人想哭,然后就真的哭了,嘴角苦澀起來的時候才抬起頭,心想,大白天的,無端端哭什么。 江海握著手機,好一會兒才發(fā)現自己在發(fā)抖,他丟了手機,身體不自覺蜷縮,胸口有個地方仿佛被人攥住了,他聽人說人在難過的時候心臟會不自覺收縮,可是越收縮,人就越難過,于是人就沉浸在這自己制造的悲傷循環(huán)里,無法自拔。 他靠在落地窗前,他想起她問“你那年,到底為什么跟我分手?”他竟然落荒而逃一樣掛了電話,原來她記得這樣深,原來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受了一身傷,原來我以為的那些恍惚的像煙一樣的曾經你竟然一直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念念不忘。 *** 第二天上午跟尚熠去掃墓,墓地環(huán)山抱水,大概真的是風水太好了,日曬風吹的,卓卓看那墓碑上的字,已經很有些風化的痕跡了,原來他們已經過世這么久了,她想著還是多看一會的好,怕哪天回來,連墓碑都找不到了,想想都覺得心酸,等到尚熠回去,她又一個人找塊干凈的地方,呆呆地坐到中午,下午尚熠陪兆叔叔他們說話,自己沒安排,坐在小河邊曬太陽,坐累了就回到小閣樓里看書,一下午很快就沒 。 隔天尚熠又要去杭州拜訪朋友,她自己留在永嘉,大多時間就待在萬芷沁的小閣樓里,看她的書看她的畫,有時候空軍一號跑上來,拉她出海看他們收魚,她第一次看見那么大的漁網,幾個師傅漫不經心開著船,輕輕松松就能滿載而歸。 她幫阿明挑出幼魚扔回海里,有太多她見過的沒見過的,覺得新奇極了?;厝サ臅r候靠在船舷上吹著風,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冷,世事紛擾,這里安靜的讓人記不起來傷心事,從午后到日暮,風是暖的,太陽也是暖,暖到笑容從人的心上一直舒展到臉上,怪不得南方的女孩子總是白白凈凈溫溫婉婉,所謂人杰地靈,心里從容了,人自然就美了,人美了,山水就美了。 回去之前將她母親的東西又重新整理一遍,大多畫作都帶走了,剩下的書交給空軍一號處理了,尚熠大概覺得怕觸景傷情,不問也不看,卓卓仔細將東西打包收好,跟兆叔叔和叔媽辭別,又去墓前告別,一行人終于又匆匆地打道回府了。 池煦剛結束一個冗長的會議就又被池方南拉進另一個會議室,自從韋一退出設計招標,又有兩家設計公司緊接著退出,池方南為了節(jié)省時間直接敲定瑾瑜集團的陳見秋??上н@首席設計師陳見秋是個完美主義,26號地的最終設計案最快也要四十天,還不說中間的年假,這個暫且不說,拍賣的余款還沒有付清,預售證辦不下來,接下來設計要錢,籌備要錢,哪兒哪兒都是錢,最讓池方南始料未及的是跟銀行的貸款溝通上一直就沒順利過,好幾家銀行,個個打得一口好官腔,太極打得風生水起,叫他終于覺得自己呼風喚雨的能耐有些不夠用了。 在他焦頭爛額無計可施的時候,他的高層管理們也是一個個愁云慘淡著一張臉,于是池方南的臉色更難看了,只有他唯一清醒的兒子站出來語出驚人“我建議,將26號地的整個方案打包出售” 整個會議室沸騰了。 池方南的臉綠了。 “這個方案做到最后,賺不賺錢不說,時間拉得太久了,我們耗不起,整體出售,最起碼可以解決現在資金鏈斷裂的問題,再說……” “滾出去” 池方南氣得臉色發(fā)白,渾身發(fā)抖,指著池煦大罵“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立馬給我滾出去,我怎么會有你這種兒子,王八蛋,……” 對他來說,他池方南是折了里子也要保住面子的人,自己的兒子當面跟自己唱對臺戲,簡直是豈有此理,這塊地自己大張旗鼓拍了,現在又灰溜溜地賣了,這不是昭告天下他池方南沒能耐么,豈不是落人笑柄? 整個辦公室一陣尷尬的靜默,連個圓場的都沒有,于是池煦安靜走出去了。 “想,都給我坐這兒想,想不出轍來都別下班了,一個個都是吃閑飯的” 于是有個想下班的出來拯救大家了“銀行貸款不順利的話,或許可以考慮國外融資,以及民間資本和私人銀行” 池方南覺得靠譜,于是當場點兵點將準備出國考察了,只是他不知道,國外融資這條道,早就被郝江海堵死了。 韋一的公司急著收尾好早一點放年假,卓卓再風塵仆仆也被她義正言辭地無視了,中午到家,下午就上崗了,連朱珠都看不過去了,拉著卓卓憤憤不平“真是沒人性啊,好歹接風洗塵總要的吧,都好久沒借著你的光騙吃騙喝了” 韋一舌下巴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