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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不錯(cuò)?!?/br> “可是,我的臉被該死的菟絲子給勾花了?!比A思對著戟天眨眨眼,“你可不能把我畫丑了?!?/br> “不會,你的臉,已經(jīng)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只有完美,沒有缺陷。” …… 時(shí)光不等人,幾年過去,都長變了。 本該是美男子的戟天確實(shí)是白了,而成為一匹黑馬的,卻是華思。 華思小時(shí)候看不出來,待臉真正長開的時(shí)候,真是越來越精致。就連走南闖北的華思爹都不免對著女兒的臉,連連發(fā)呆。 當(dāng)年戟天留下來的畫,雖然是個(gè)美人,卻也不是華思長得樣子。 不過,現(xiàn)在站在面前的人。真真是畫中走出來的一模一樣。 戟天盯著華思面上的笑容,呆了呆。這就是我的華思,屬于我的華思。 戟天目光幽暗:“沒想到你還記得?!?/br> “我當(dāng)然記得?!比A思瞅了一眼戟天今日的穿著打扮,笑道,“你都重新拾起深色的衣服,我又怎么會忘記這張臉呢!” 兩個(gè)人互相望著,厚重的空氣,隱隱有漸漸升溫之勢。 “戟天。” 突然一聲,四君一旁打斷兩人的回憶,笑著道:“主子歇息,我與戟天先行告退。” “噢?!比A思送著四君兩人一起往院外走,“你們現(xiàn)在安頓在哪?” “主子放心,門徒都安排妥當(dāng)。”四君站在院門外,頷首道,“屬下告退?!?/br> “等等?!眲倹]走幾步,華思叫住了兩人,追上去問道,“剛剛一打岔,我給忘記了。戟天特意跟著四君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沒……”戟天迎著華思的目光,有些猶豫,低頭道,“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你……淮河水流湍急,你可有受傷?” 深秋溫潤的陽光,被戟天藏青色的衣服吸收,整個(gè)人看起來跟一團(tuán)迷霧一樣。 闊別幾月,平添了幾分厚重的陌生感。 在華思好奇的打量之下,戟天行色匆匆,埋著身子走了。 “他怎么了?”華思奇怪的看著戟天匆匆而去的背影,總覺得戟天最近,有什么不同。但若讓華思說,她又說不出來。 “可能是路途遙遠(yuǎn),有些累了吧。”四君隨著華思目光的方向,若有所思,回頭故作輕松道,“屬下回去問問,主子不必憂心?!?/br> “哥?!?/br> 四君停在前邊,沒有回頭。 華思躲在四君寬厚的陰影下,道:“剛剛是我意氣用事,說了不好聽的話。你是我哥,原諒meimei任性一回。” 四君遲疑了一下。 “嗯?!?/br> 看著四君背景淡在拐角處,華思在原地直到兩腳發(fā)酸,才挪動(dòng)步子,回去了。 …… 跟夏仁贊過了幾天沒人打擾的日子。舒坦的生活,就是比??炝撕芏?。眨眼間,就到了十月初七。 這一天,滿皇城張燈結(jié)彩,大喜的日子,就在明日。 華思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夏仁贊還賴在床上。華思在外邊敲門,人在里邊哼哼,就是不起。兩人磨蹭了一會兒,大門卻被敲響了。 外站著的人,這一身打扮,華思很熟悉,是夏家的門徒。 來人對著華思彬彬施禮:“麻煩,大公子在嗎?” “哪個(gè)大公子?”華思斜靠在墻邊,一副江湖人的放浪不羈,“我這里只有郎君,不曾聽說過你口中的大公子?!?/br> “哦,是這樣?!眮砣穗p手遞上來一燙金的帖子。華思抽過拿在手里,拍了拍。 “三公子出嫁,主子特請小將軍回府,送弟弟一程。” 盛京富貴人家的規(guī)矩。這男子出嫁,必須是親人在側(cè),哭上一哭,才能顯得男子在家中,受到的器重。也告訴離開母家出去的孩子,不要怕,母親這邊的人,永遠(yuǎn)在背后撐腰。 夏家兄弟那么多,偏偏要請夏仁贊回去。這夏家的意思,難道是當(dāng)夏仁贊在清原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嗎? 華思站在一邊,看著燙金的帖子,發(fā)著呆。 “小娘君?娘君!” 華思被喊的回神,揣了帖子,回道:“你稍等,我這就去請示郎君,看他愿不愿意去?!?/br> “哎,在下就在此候著大公子了?!眮砣松钌钜还戎A思的背景消失,才抬了起來…… “還不起嗎?”華思進(jìn)了夏仁贊屋,將衣架子上的長衫扯下來,扔在了床上。隨手拉了一凳子,坐在一邊,將請?zhí)墼谧雷由系?,“你家里邊來人了,要接你回家去。?/br> “這不是我家嗎?”夏仁贊坐了起來,向后一撩披散的長發(fā),寬大的內(nèi)袍,松松垮垮的,好一副香艷的美人圖。 華思看的呆了呆:“大清早的,孤男寡女。你這樣,真的好嗎?” “那妻主這是悸動(dòng)了嗎?” “誰是你妻主,我不認(rèn)識你!”華思嘴上這么說,卻是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床邊挪去。夏仁贊看著華思,眼中瑩瑩而動(dòng)…… 慢慢拉上了眼皮子,等了許久,卻是沒動(dòng)靜了。夏仁贊困惑地睜開眼睛,正撞上華思放大的臉和戲謔的目光。 華思一手掛著衣服的一只袖子,迎著夏仁贊哀怨的眼神,笑道:“怎么,我伺候你穿衣。真不起?。俊?/br> …… “重要的角色都是最后出場的,非要急匆匆的出來。我覺得衣服都沒配好色,這安青紫花是不是不好看?”夏仁贊落坐在馬車?yán)镞叄闷鸷熥?,與坐在外邊趕車的華思閑聊起來。 華思瞧著正頭頂上的太陽,無語至極:“這都末時(shí)了,你這是去趕家中晚宴的嗎?” “讓他等等又怎么了?”夏仁贊嗤了一聲,拿起座邊的一個(gè)黑漆金鎖匣子,拍了拍,問道,“放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該送什么,昨兒問了鄰居,他說兄弟之間,送什么都合適。隨便買的同心鎖?!比A思一手牽著趕馬繩,向后探著腦袋,問道,“是不是有些隨意了?” 夏仁贊跟著掀開盒子,一個(gè)精致的小金鎖,連著條細(xì)鏈子,靜靜地躺在大紅色的綢緞里邊。夏仁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不是給小孩子帶的長命鎖嗎?” “你再看看?!?/br> 夏仁贊拿起小金鎖翻了翻,突然將手指尖湊到鼻頭,嗅了嗅:“香粉?” “嗯?!?/br> 夏仁贊奇怪的瞅了一眼華思,靠在車廂上閉目養(yǎng)神,未再說話。 將軍府大門前圍了兩排花燈籠,照的比太陽還耀眼。華思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置了把小板凳在馬車邊,向站在車轅上的方向伸出了手。 見手上遲遲沒動(dòng)靜,華思抬頭。卻夏仁贊站在車轅上,眼里閃耀著燈籠的光。放著在大門口等著的一眾人等,毫無反應(yīng)。 “怎么了?”華思用僅能兩個(gè)人聽清的聲音,小聲問道。 夏仁贊這才將目光從燈籠上移開,放在了華思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