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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這紅燈籠的寓意?” “紅燈籠?紅燈籠不就是瞧著喜慶嗎?” 夏仁贊搖了搖頭,跟華思開始講起紅燈籠的由來。 原來婚前掛滿紅燈籠是從皇宮傳出來的。 開始是皇帝晚上去哪個美人宮里,內(nèi)務司的人就會提前在美人宮前掛上一盞紅燈籠,以迎接皇帝的鑾駕。 曾有一受寵的辰貴夫,院門前掛滿了紅燈籠。燈火常日不斷,以示恩寵連綿。 這掛紅燈籠的習俗就被傳了出來。傳言臨嫁前的人家,門口掛的紅燈籠越多,郎君去了妻家,就會越受寵。 夏仁贊看著高高掛在將軍府門前的兩排紅燈籠,笑了。 “這燈籠,紅的還真是喜慶呢!” 聽著夏仁贊這么一說,沒在燈籠上多注意的華思,又向著那方向瞅了一眼。 “咦?”華思困惑道,“這里邊的蠟燭也燒的這么久了,燈火還是這么的亮,也沒有一滴蠟油滴下來呢!” “那是用豬油特制的蠟油,無煙無塵,火焰明亮,經(jīng)久不衰?!狈鲋A思的手,夏仁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曾經(jīng)有人向我承諾過。若是娶我,定當點上三十只燈籠。一月三十天,她將棲在我一處,此生一人。” “哦?!比A思想了想,和夏仁贊結(jié)婚以來,這句話她絕對沒有說過。那么說這句話的人,就另有其人嘍。 華思心情悶悶的:“那你跟我說這個,是后悔了,還是咋的?” 夏仁贊沒說話,盯著華思,目光深邃。直到華思不大自在的扭了扭,夏仁贊低頭錯開一步,一人在前邊,默默走了。 “曾經(jīng)再怎么甜言蜜語,現(xiàn)在不還是為了江山地位,要娶別人了。有什么好懷念的。”嘀嘀咕咕的,華思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大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一別大半年,老奴以為您怕是忘了這些人?!币粋€小老頭上來就是熱淚盈眶。不過夏仁贊那張冷臉,與外人看來依舊是那么的高冷。 華思在旁邊直癟嘴。這夏仁贊裝腔作勢的架勢,真是活活一個大影帝了。平時那個撒嬌賣萌加耍無賴的人,不是他? 只是讓華思沒想到是夏府的人對夏仁贊倒是挺熱情。難道都不知道他與家里決裂的消息嗎? 看著前邊跟夏仁贊有說有笑的小老頭。華思不得不感嘆,到底是百年大族,家里的下人都有不一樣的氣度。 還沒進門這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自己和夏仁贊的距離,真不是一個遙遠就可以形容的。華思慢慢落了夏仁贊一行人幾步,跟在后邊,心情有些悶悶的。 “我從小離家,一直是阿伯跟在身邊照顧。阿伯在我人生中充當?shù)慕巧缫粋€溺愛的父親般?!毕娜寿澰谇斑吪c那人說著,卻是隔空向著后邊瞅了一眼。特意向華思解釋的意思很明顯了。 沒想到夏仁贊人雖然有些時候傲嬌不靠譜,倒是細心。這稍微有些想法,就能很快察覺到了。 華思心中微暖,高高興興的跟著夏仁贊穿過相府內(nèi)七拐回腸的山水建筑小道林蔭。來到了今天的目的地,新嫁房! 第97章 偏愛 三公子是將軍府為二的嫡出公子, 這住的院子,自是雅致。 山山水水,大到無邊的院子。隱隱有幾聲鳥鳴蟲語。這個季節(jié), 還能溫暖如春, 鳥語花香的,看來是花了一番大工夫了。 華思對此艷羨不已, 趕上去追問夏仁贊道:“看三公子生的如此靈秀,一定是住的環(huán)境清雅, 耳濡目染。那你呢, 你平時住什么樣的地方。” 華思掃了一眼面前的金黃色銀杏樹:“以你以前的地位, 院子怕是比這還要好上許多吧?” “沒有?!毕娜寿潛u搖頭,漫不經(jīng)心道,“我也不常在家, 院子自是隨便修修,沒必要浪費?!?/br> 雖然夏仁贊看似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但華思還是不免為他難過。 外邊的傳聞果然是真,說他從小不被親生父親所喜, 竟沒想到連裝修院子這種表面功夫,夏父都懶得做了。那么平時的衣食住行,到使的上手的奴才這種里子功夫??上攵? 夏仁贊從小過得并不舒坦。 華思半是玩笑,半是憐憫道:“覺得你這人就是比你那三弟弟,要粗糙一些兒。” “你不是更喜歡粗糙一些兒的男人嗎?” “只有我喜歡怎么能成?” “怎么不成?!毕娜寿澭鲋掳?,樣子看起來十分的不可一世, “其他人的目光,與我何干?” “咳,咳?!辈坏貌怀姓J,這話真是十分的治愈。 …… 大伯一直將人帶到房門正殿,才退了下去。夏仁贊抬頭看著面前的大門,臉上莫名。華思也跟著看了過去。 “仁德美譽?“華思問道,“你弟弟是仁德,還是美譽?“ 夏仁贊被華思給逗笑了:“不是仁德,也不是美譽?!?/br> 夏仁贊抬頭再看了一眼牌匾,慢慢收起笑容。臉沉了下去。 一塊龍飛鳳舞的匾,在陽光下金光閃閃。 “大哥?”滿含驚喜的聲音,將神游的兩人拉了回來。 夏三公子!華思是見過的。只不過他旁邊跟著的一個富貴郎君,儀態(tài)萬千。華思看了一眼旁邊的夏仁贊。他也瞧著那郎君,臉上冷冰冰的。不過神色中微弱的波動,還是沒瞞過華思的眼睛。 這……大概就是夏仁贊他生身父親吧! 這夏仁贊消失了大半年,還懷挺著個肚子。作為親父,夏父卻死死的站在臺階之上,臉上竟毫無波瀾。怕不是因為三公子出嫁,夏勛讓夏仁贊回來,這父親根本就是已經(jīng)忘記夏仁贊這號兒子了。 夏仁贊還真是可憐。母親在外,對孩子在生活上還是粗心一些兒。本該是來填補這層空缺的父親,卻對他視而不見。真是還不如沒爹的,省的心痛。 不過夏仁贊估計是早就煉成了一副鐵打的心腸,不管家人如何的假惺惺,他也一樣回之以微笑,暫且稱這為笑里藏刀:“恭喜父親,終于有了楚王這樣的兒婿。當然,也恭喜三弟。得愿所償!” “只不過是該來的緣分,如期所至?!毕母付⒘艘谎巯娜寿澋亩亲?,哼笑一聲,“倒是你還能回來,真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br> 這嘲諷夏仁贊做丑事被趕出府的意思,連狀態(tài)之外的華思都能聽的出來。夏仁贊又怎不知。 也幸虧他對此事毫不在意,還能笑得出來:“多謝父親的關(guān)心。三弟大婚,兒子自是要回來相送的?!?/br> “大哥身子重,站在門口干什么?快快進來?!毕娜于s緊迎著夏仁贊下來,順便手一伸,將華思給攔在了臺階下,“我們談家常,你這外人進來干什么?” “你在外邊先等著,我沒事?!?/br> 華思就這樣看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