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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脖子:“哦,這個呀。地牢里被打了兩鞭子,不礙事的。” “被打了兩鞭子!還不礙事的!”夏仁贊怒了,“你怎么這樣讓人不放心,這能沒事嗎?” “真沒事。只是那地牢里太潮了,到現(xiàn)在看著還紅腫的,其實早就不疼了?!?/br> 夏仁贊哪聽得進去華思的沒事論,直接上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馬車又是一顛簸,停了下來。夏仁贊被力道甩在了華思身上趴著,手里還拽著她半開半敞的衣服。車門突然被打開,兩人齊齊看向門口那人:“……” 嘭!車門被侍衛(wèi)一把關(guān)上:“前,前邊有人?!奔傺b聲音很淡定的樣子。 第126章 笑話 “我主楚辭山莊漫山薔薇, 聽聞華思君與夏公子親駕清原度假,特備上香茶,相約二位賞花品茶。” 馬車前站著一人, 見華思于馬車上探出頭來, 鞠手相邀。華思沒聽過什么楚辭山莊,也沒和什么山莊的人有過交情, 但人很明顯是有備而來。 正在猶豫間,夏仁贊從里邊出來, 點頭答應(yīng)了:“還望前邊帶路?!?/br> 兩人重新回到馬車內(nèi), 一個打拐, 馬車換了個方向。華思看著夏仁贊問道:“你認(rèn)識?” 夏仁贊晃頭。 “那,你要干啥?” “我之所以能這么順利的找到你,是因為那天我回咱們院子, 被人給引到暗室的一個隱蔽入口。我想能掌握咱們的行程,特意攔住馬車的,應(yīng)該就是這幕后之人?!?/br> 華思嘴角扯了扯,隨著搖搖晃晃的馬車安靜了下來。 四月, 是薔薇的季節(jié)。漫山遍野的薔薇,很遠的地方都能聞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華思坐在馬車窗邊,將簾子撩了起來, 望著遠處的重重疊疊發(fā)著呆。夏仁贊湊了過來,輕靠在華思肩膀上,與她欣賞著這山花爛漫,迷了人眼:“真漂亮?!?/br> “一眼泉水, 兩間屋子,滿山花樹相伴。仁贊,待放下所有的事情,我們找一座山,做一對神仙眷侶,好不好?” “……”夏仁贊呆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沒說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后悔。”華思說,“權(quán)貴的日子我給不了,就是這樣閑適的日子我也給不起。如果換做其她任何一個人,隱居于山水,輕而易舉的事情不是嗎?而這么簡單的我都做不到?!?/br> “熱衷于權(quán)勢的人,成為她后院的男人,每日十二個時辰的苦等,等來的只有失望。沒本事的人,過的是沒有鮮花的生活,斤斤計較一兩鹽的價格又長了幾厘,苦熬的只有臉上長于歲月的滄桑。至于你,我還能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夏仁贊終于從山水間,回到了華思臉上,一派天真:“不過,你是從什么時候,被我勾搭到手的?;蛘?,根本沒有?!?/br> “嘁?!比A思驕傲說,“淪陷的比你還早。” “不像。”夏仁贊不相信,“不如你說,我來判定判定。” “小時候,比孟義還早。是我先見者你的馬上英姿,指著給孟義看的?!?/br> “我比你早?!毕娜寿澆患偎妓鞯那枚ā?/br> “不可能!” “真的?!?/br> “我見著你的時候,你都沒認(rèn)識我?!?/br> “不?!毕娜寿澱f,“這輩子,我是為你而生。” “呃……你贏了?!?/br> …… “知道華思君會現(xiàn)身的?!背o山莊,石桌上的茶水冒著熱氣,一個深棕色的背影,聽見腳步聲,慢慢站了起來。 華思與夏仁贊站在對面,看著這位口氣十分老朋友的陌生人,噤聲等待著她的自訴。 “龍子鳳孫,果然華章?!币鴥扇俗拢至瞬杷f,“但這世上,命是一回事,選擇又是另一回事?!?/br> “我救你出來,便是尊重你的選擇?!彼龑⒉杷f到華思面前,道,“背上蠱蟲還沒解吧,喝了這茶,蟲子自會消失?!?/br> “你是誰?”華思并沒有接下茶水。 對面的人端著茶,笑了:“我沒有必要騙你,不過你也可以知道我的身份。南疆族人,我是景泰的旁支姑姑?!?/br> 華思眉峰深深鎖著。 “不過我還有另一重身份。孟義,我是她的小姨?!?/br> “?” “孟義一定跟你說過,她父親小門小戶與襄王一見鐘情,卻因為襄王府的衰落,失了性命。”小姨笑了,“但她一定沒有跟你說過,是因為鐘情蠱失了效應(yīng),她父親才失了寵的。女人嘛,大權(quán)在握,男人那么多,有誰能做到一心一意的呢?” “??!” 華思覺得她被刷新了三觀。襄王和孟義父親的愛情,使她整個青春年少的時光都為此感嘆。結(jié)果今天卻告訴她這都是假的? “所以,放下這小小蠱蟲,還是按照你自己的心意走吧?!毙∫虒⑹种械牟杷?,又向前遞了遞。 “我怎么相信你?!?/br> “就憑我有足夠的理由不想你與南疆合作。我相信南疆有那個實力能成功。而皇帝位,只能是孟義的?!?/br> “呵,那我就更不能信你了。孟義她是想殺了我。” “但你不能死?!毙∫棠弥杷?,親自嘗了一口,又遞到華思面前,“嗯?!?/br> 華思看了一眼夏仁贊,夏仁贊迎著山間小亭的風(fēng),點了一下頭。很淡,也很肯定。 與他,華思選擇了相信。接過茶水,便一口灌了下去。被風(fēng),慢慢地吹倒在了夏仁贊懷里。 “三個月。只留你們?nèi)齻€月?!毙∫瘫硨χ娜寿澋溃八男悦形覔?dān)保。” 三個月,真的能發(fā)生很多事情。 比如說南疆造反,皇帝調(diào)兵,自己的兵,卻轉(zhuǎn)過頭來,逼了宮。整整十萬將士,盛京里留守的五萬人,只能束手就擒。 “很可笑。朕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造反。因為你的實力,朕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br> 哎呦我的陛下耶,都這種大刀舉到脖子上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圖個嘴上爽快。和皇帝一起被綁起來的掌印大臣瑟瑟發(fā)抖,看著那磨刀霍霍的架勢,怕不是此命休矣。 “是啊,所以孫女只是想證明給陛下看看。我有這個本事,手握天下!”孟義斜著劍,向前近了一步,滿面猙獰,“我生來不是她的影子,為什么要坐等著看她成長,匍匐在她的腳下?!?/br> “所以,你以為架著刀,得了傳位詔書,你就得到了天下了嗎?” “難道不是嗎?這天下,我會為陛下做強做大。”孟義遞了個眼神,侍衛(wèi)一刀剁在掌印大臣面前的桌案上,將人給嚇的直哭。 孟義厲呵一聲:“寫!” “是是。寫,寫?!闭朴〈蟪嘉罩P,拼命的抖著,“小臣這就寫?!?/br> “舜和二十四年正七月,帝在位四十有一載。政通人和,天下大安。多年來勞于風(fēng)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