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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有美夫郎(女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6

分卷閱讀166

    ,嘔心瀝血,帝龍體現(xiàn)頹然。使仰瞻天文,俯視民意之事力不從心。所幸王楚神武之繼,光耀明德,信可知矣。今詔,帝禪位于楚王……”

    新鮮出爐的禪位詔書,孟義從侍衛(wèi)手里接過。拿著它,一步一步踏上龍案。留在地毯上的腳印,從沒有這般深陷過。

    “陛下?!泵狭x在皇帝面前蹲了下去,“孫女從沒有這么近的與陛下待過,竟然不識陛下是如此慈祥的面孔。”

    “……”怒瞪著一雙龍眼的‘慈祥’老太太。

    “簽了吧。孫女會為你守好這片江山的。不僅會守好,還會比你在政期間更強大?!?/br>
    “你終將后悔。”皇帝嘆了一口氣,“朕讓你讀‘德從書’從沒有想過將你培養(yǎng)成什么人的影子,德從不單指臣子之道?!?/br>
    皇帝看著毫不在意地孟義,臉上連生頹然:“罷了,你明白不了?!?/br>
    “所以說,我不管再怎么優(yōu)秀,在你的心中永遠(yuǎn)都是那個蠢笨的不是嗎?一個連‘德從書’都讀不了的墊腳石?!?/br>
    “這本身并沒有什么錯。因為德從,你從來都沒有讀懂過。”

    “我不需要懂。”孟義將詔書拍在案桌上,“你只需要在這上邊簽上字,蓋過章。也不需要知道我懂沒懂。”

    皇帝將手按在禪位詔書上,孟義緊緊盯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詔書卻被慢慢推開,皇帝將詔書慢慢推開:“這禪位詔書朕不會簽的,朕沒法認(rèn)可現(xiàn)在的你做皇帝。朕選擇駕崩,不會禪位。”

    “為什么?”孟義握著劍的手,不停地發(fā)抖,“為什么,我一直在努力的做到最好,為什么你看不到我。為什么你不肯認(rèn)可我。我和那什么都不懂的店小二相比,究竟相差了什么。只是因為身份不同嗎?就是因為她是太女的親生女兒?”

    “這天下朕不愿親手交給你,如果你要,自己拿吧?!被实坶]上了眼睛,不愿多說什么。

    孟義笑了,哈哈大笑。與手中嗡嗡響的劍,一起笑了。

    “六歲,那年我只有六歲。母親將我扔在院子里,自生自滅。餓的快死了,我鉆狗洞跟一條狗搶東西吃。見著一個穿著富貴的男孩兒躲在樹下哭,那般的可憐。而走到一半的腳步卻頓住了,那樣邋遢的我,有什么資格上去安慰?!?/br>
    “這時候卻從外墻跳下來一個小女孩兒,陽光燦爛,手搭在我看重的那男孩兒肩膀上,堅定的說:我保護你。那一句我想說卻說不出來的話。那時候我就在比,我以后一定要比女孩兒有本事?!?/br>
    “我拼了命的在母親面前表現(xiàn),去討她的喜歡。其實我恨她,見著她都惡心,但是我還是像狗一樣在她的面前搖尾乞憐。我為了什么?”

    “我找到了當(dāng)年的那個女孩兒,跟著她,發(fā)毒誓要跟她做世上最好的朋友??墒侵挥形易约褐溃俏业臄橙?,拼了一生要超過的敵人?!?/br>
    “你知道讓你錯認(rèn)我是你親孫女的那塊玉佩是怎么來的嗎?”

    孟義笑得越來越猙獰,她是瘋了,半輩子的苦水咽在心底,早已經(jīng)讓她瘋了。

    “那是我差點兒丟了命換的。她犯了事,我為她擔(dān)了下來,差點被我母親打死。她將玉佩給了我,承諾一輩子是朋友。呵,誰想與她一輩子做朋友。我只想要她那代表著身份的玉佩罷了。為了我想得到的,對自己都狠的下心。她行嗎?心軟、懦弱,這樣的人做皇帝行嗎?”

    “我的親jiejie,唯一一個愿意對我好的親jiejie,她知道了我的秘密后,也向著她,還要將我的事告訴她。為什么,我的親jiejie也要向著她?!?/br>
    所以,孟義當(dāng)年求著孟傾饒過她,不要將秘密給說出去。在被孟傾搖頭拒絕后,孟義心已成魔,想到的是殺了拋棄她的人。

    孟義終是設(shè)計殺了孟傾,可是她不知道,孟傾死的時候,并沒有將秘密說出去。

    那時候華思離開孟義,也不是因為她知道了什么。她只是覺得面對殺人入魔的孟義,她們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一路上孟義都在追殺華思,卻活像個丟了觸角滿地亂竄的可憐蟲。

    多么可笑,好像在她華思從容不迫面前,她孟義只是笑話。

    第127章 終章

    “為什么, 為什么你們都要向著她。”孟義突然發(fā)瘋了般,揪起皇帝的衣服,猙獰道, “為什么你們都要向著她……”

    皇帝被孟義勒的喘不過氣來, 還是義無反顧的笑著:“你太偏執(zhí)了?!?/br>
    “我沒有!偏執(zhí)的是你們。我哪一點兒不比她優(yōu)秀?!?/br>
    “那你想想,你的初衷是什么?”皇帝輕飄飄的一句話, 將孟義問楞了。她的初衷,她不知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讓朕給你什么?”

    “那我便不要你們的施舍。”孟義豎起劍, 狠狠地插在了禪位詔書上, “你以為這天下還是你的嗎?夏勛的兵敗了,她也在我手上,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空殼子?!?/br>
    “所以, 還請陛下去山莊安養(yǎng)晚年吧。來人,請陛下下去?!?/br>
    啪啪啪,掌聲從內(nèi)室傳了出來。孟義皺眉看著,孟葦?shù)谝淮我簧礞z甲, 勾著嘲諷地笑:“堂姐的自訴,可真是精彩?!?/br>
    “哼,孟葦。”孟義還看不上這個手下敗將, “你怎么在這,是來送死的嗎?”

    “是啊,送你去死?。√媒慵热恢雷约翰皇苤匾?,難道就以為你對盛京對皇城很了解嗎?”

    “你, 什么意思?”

    “讓我來跟你親自解釋?!逼罴t宮門,如入了暮年的老奶奶,響起沉重的嘶啞聲,漸漸打開,帶著大盛的陽光。孟義瞇著眼睛,看著一身布衣,站在光源處的人,慢慢清晰。

    “你!”孟義緊緊地掐著手里的劍柄,“你怎么會在盛京?”

    “是我?guī)齺淼?。”夏勛從華思身后走了出來,沉著臉,很少這樣陰云密布過,“我一直助你,卻從沒有一個人像你一樣讓我這般累過?!?/br>
    孟義的目光移到了夏勛手臂上,沉默著。

    “堂姐一定好奇,夏大將軍為何沒死吧。”孟葦站在孟義對面,仰著頭看著居高臨下的孟義,卻從沒有如此氣勢過,“鐵器確實是個好東西,據(jù)說被它擦傷的人無一幸免,最后都會傷重而亡。為了鐵,堂姐不惜割rou答應(yīng)與南疆合作,是不是勝利的過于輕巧了些?想知道被鐵所傷的大將軍為何沒發(fā)病嗎?”

    孟義雖然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發(fā)慌了。這三個月來她的兵輪番勝仗,確實是依仗南疆一族埋在淮水堤岸下邊的鐵器。凡是被生銹鐵箭擦傷的人,到最后大部分都高燒不退,不治身亡??粗媲熬穸稊\的夏勛,難道她們有治愈的方法?這幾個月的頹勢也都是裝的?

    “千不該在淮水時,你對我起了殺心,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