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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什么,隨便點兒,就這一地的死狼吧,狼皮多少也能賣倆錢兒,你看,連玫瑰花都不缺了,狼血味道雖然腥了點兒,好歹顏色挺正,你等等……好了,這一頭好像是頭狼,它這牙就當成是求婚戒指,”他笑著咳了幾聲,音調(diào)微弱下去,“快點啊妞兒,我快撐不住了。” “不用撐了,有人來了?!?/br> “媽的,早不來晚不來……那啥,飛鳥,嫁給我唄?!?/br> “你在向我求婚???聘禮呢?” “狼皮地毯,狼血玫瑰,狼牙戒指,這聘禮怎么樣,還不趕緊哭著說嫁?” “不哭行嗎?” “總得表示一下你激動的心情啊?!?/br> “那我擠點血出來,證明我激動得血流加快?!?/br> “流著淚說嫁的姑娘遍地是,流著血說嫁的姑娘僅此一家……有個性,我喜歡,我……” “師哥?暈過去了嗎?好吧?!??!?/br> 思緒被一聲凄厲的狼嗥拉了回來,靶場內(nèi)元昶的利箭洞穿了頭狼的喉嚨,腳下狼尸鋪陳,狼血腥臭,森利的白牙兀自透著兇殘的光。 看臺上的涂彌唇角抹著似有似無的笑,一如失去知覺前,聽到那一聲“嫁”字時的神情。 第199章 魁首 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 場上年輕的兵士被狼群將一條腿撕得血rou模糊,然而硬是咬著牙不發(fā)一聲,頑強地持著弓箭試圖射殺仍在不斷向他身上撲的野狼,另外兩名的處境也不算太好,一個身下的馬被狼扒拉得渾身是血,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另一個正被五匹狼團團圍住,情形堪虞。 而目前場上情況最好的,一是元昶一是那位藍衣少年,兩個人各已射殺六匹狼,此時正縱了馬滿場飛奔,一廂營救另三人,一廂找準時機射殺狼群。 正當元昶舉弓縱馬瞄向遠處一匹正摁著傷馬狂撕爛咬的狼時,那地上的狼尸中突然有一只跳了起來,躍在半空,直撲從身邊擦過去的元昶,這速度快得讓人根本不及反應,只要被狼咬住,那便一定是不撕下rou來不松嘴了! 卻見說時遲那時快,元昶硬是一扭腰身騰空而起,幾乎就是一錯眼的時間,那狼嘴便將將錯過了他蹬著馬蹬的那條腿,一口咬在了馬腹上,馬一吃痛揚起前蹄,騰在空中的元昶無處落腳,卻在這樣一個短暫的空當里松弦便射,去勢正指著下方仍死咬著馬腹不放的那匹狼,噗地一聲貫穿喉嚨,人也跟著落在了地上,受了傷的馬驚惶地向著前方狂奔而去,由于蒙著眼睛無法視路,竟是筆直地朝著那正全神貫注地騎在馬上射狼的藍衣少年撞去! “喂!”元昶喝了一聲,那藍衣少年卻是相當警覺,聞聲立時調(diào)轉(zhuǎn)馬頭,手中的弦卻未松,轉(zhuǎn)身的一剎那已跟著放出箭來,方向竟是直奔元昶而至! 場邊的觀眾驚聲齊呼,這一箭來勢太快太猛,眼一花便已到了元昶面門,任是反應再快只怕也…… 便見元昶不閃不避,便只是微微那么一偏頭,藍衣少年的箭就擦著臉頰飛了過去,耳后又是“噗”地一聲,狼的慘嚎跟著響起,竟是射中了正欲由背后偷襲元昶的一匹狼! 觀眾們目瞪口呆已然不知該作何反應了,是該驚于藍衣少年的危險行事,還是該嘆于他的神準箭法,亦或是瞠贊元昶精確的判斷、膽大的作為,竟敢不躲不閃只偏偏頭去避那迎面疾射而來的箭矢? 場上的兩人卻沒有多余的功夫去驚訝對方的動作,這一瞬過后便又是各尋目標繼續(xù)比賽,隨著狼數(shù)的減少,場上的局面也漸漸扭轉(zhuǎn)并接近尾聲,此時藍衣少年已射中了八匹狼暫列第一,元昶射中七匹,其余三人或多或少各有命中,而目前場上尚存活的,也只剩下了兩匹狼! 便見藍衣少年拉弓引箭,向著其中一匹疾射而出——只要射中這一只,他便是魁首! 箭速迅疾,勢如厲閃,觀眾們此時此刻已全然忘卻了方才比賽中的血腥與殘酷,齊齊盯住那一支讓人只能捕捉到一道殘影的箭,見證一代新貴上位的時候到了,就是現(xiàn)在! 萬眾矚目中,一道突如其來的箭影鬼魅一般由另一個方向出現(xiàn),以比藍衣少年的箭更快的速度射向那狼,“叮”地一聲箭尖相撞聲在這空曠寬廣的靶場上清晰地傳了開去,上萬雙眼睛或先察先知、或后聞后覺地看到,一支烏沉利箭在藍衣少年的箭就要射入那狼的皮rou時,硬是及時射至,撞開了藍衣少年的箭尖,并且順勢穿透了狼的咽喉! 在全場觀眾尚未有所反應之時,第二支烏沉利箭已是再次縱貫靶場,干脆利落地將最后一匹狼一箭瞬殺! “轟——”過了像是一個世紀那么久,處在呆怔中的觀眾們才終于回過神來,爆發(fā)出足以掃光方才比賽中所有血腥冷酷氣息的沖天喝彩聲——神技!這是神技!新一代的箭魁——是他!那個英氣俊朗的黑衣少年,那個藝高膽大的元氣小子! 第一箭撞開了對手的必勝之箭并且射殺一狼,趁著對手反應不及時第二箭緊接著出手鎖定勝局,原本還落后一只狼數(shù)的他轉(zhuǎn)瞬就逆轉(zhuǎn)翻盤,這是什么樣的心理素質(zhì)!這是什么樣的自信與實力! 自御島之后至今,元昶第一次露出了久違的笑臉,雖然只是微微地翹著唇角,可那雙眼睛卻比任何笑著的時候都亮。 剛才的第一箭,還真是得了涂彌的真?zhèn)?。燕七起身,同著比元昶還激動的燕四少爺準備回家轉(zhuǎn),崔晞也跟著一起,把心情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險些犯了心臟病的崔暄一個人丟在座席上緩神。 “太精彩了!絕對是后羿會史上堪稱經(jīng)典的一戰(zhàn)啊!”燕四少爺不住地贊嘆著。 “是啊是啊,逆轉(zhuǎn)戰(zhàn)什么的最好看了!”旁邊有觀眾附和。 “是吧!其實跟某某年那一次那誰誰和那誰之間的對決略像啊!你記不記得……”燕四少爺立刻轉(zhuǎn)頭找那位嗨聊去了。 “一會兒我先回家,半個時辰后去你那兒?!贝迺勥@邊卻和燕七平平常常地說著話。 因著燕九少爺明后兩天要出門參加社團活動,所以原本定在后天要把燕七屋里的家具全替換掉的事就挪到了今天。 “好,我回去先準備準備,你也不必著急,這才半下午,還有好些時候呢,回家先歇歇吧?!毖嗥叩馈?/br> 兩家人離了靶場各自回家,燕四少爺連馬都不騎了,硬是擠進燕七的馬車要跟她討論一下今天比賽的各個細節(jié),直到回了府還意猶未盡,又硬跟著燕七去了坐夏居,倆人拎了馬扎子往院兒里一坐,嘮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了本次龍門陣。 送走了燕四少爺,燕七就打著“天氣好,適合晾曬”的幌子,讓丫頭們把柜里櫥里床上架上的所有東西全都抬到院子里鋪排開來,才剛折騰妥當,崔晞就登門了,帶來了十幾個小廝,大箱小箱抬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