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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主公給白氏送信?!?/br> 白蘇心中一冷,恐怕是來劫人的吧,見有巫首在,這才改了口。 上一章的標(biāo)題給我弄錯了,袖子有罪另外,袖子傍晚時候有事,因此上一章是兩千字,二更是三千,大家原諒則個。 另外......請大家在以后的日子不要叫我后媽,我先申明,自己是親媽,嫡親的。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217章寧國皇帝 第217章寧國皇帝 “把信交給我吧?!眿傑七@句話雖不是命令,然而冷硬的語氣,加之她周身不自覺散發(fā)的寒氣,壓迫的人無法不遵從。 籍巫頓了頓,他能感覺主屋內(nèi)有人,嘎啞的聲音忽然變得極有穿透力,“是口信,原本也是關(guān)于您的。您把一半巫命渡給白氏后根基受損,主公命籍特地送來千年人參,請您笑納?!?/br> 屋內(nèi),白蘇臉色突變,耳邊一直回蕩著籍巫嘎啞的聲音:您把巫命渡給白氏后根基受損...... 那次,媯芷明明已經(jīng)說她藥石罔效,可后來居然又活了過來,自那以后,燭武死,媯芷當(dāng)上了皇巫,白蘇一直以為,自己的命是燭武犧牲性命救來的,而媯芷和燭武有著很深的淵源。所以白蘇一直覺得欠媯芷一個天大的人情。 現(xiàn)如今,竟是還搭上媯芷的一半巫命。 她腦中嗡嗡作響,籍巫后面說了些什么,她沒有聽見,直到顧連州將她拉到榻上,才稍回過神,艱澀的向他問道,“你也知道此事嗎?” 顧連州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白蘇閉上眼眸,不過是兩刻的時候,那雙隔花籠霧的眸子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波瀾不驚,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去和媯芷談?wù)??!?/br> 顧連州沒有說什么,這件事情,縱使他有再大的智慧也幫不了她。 外面初春的風(fēng)顯得還有些尖利,白蘇打開房門,便看見一襲黑袍正面對著門,風(fēng)從她背后吹來,墨發(fā)和黑袍融為一體,將那一張冷清的容顏襯得越發(fā)不可觸及。 白蘇擬好了許多腹稿,然看見媯芷那一刻,竟一句也說不出口,哽了半晌,卻只化作一聲嘆息。 還是媯芷先起的話頭,她道,“我的巫命有一百五十多年,分你一半,剩下的我都嫌長。” 白蘇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個笑容的形狀,卻依舊說不出話來,心中百味聚雜,想說的太多,反而一時不知道該先說些什么。 吹了一會冷風(fēng),白蘇稍稍理清了些思緒,說出她最介懷的事,“燭武......是因我而死?!?/br> 如果顧連州因為救媯芷而死,她雖不會怨恨,卻一定不能再坦然的面對,燭武之于媯芷應(yīng)當(dāng)是一樣的吧。 “他是個不守信用的小人”媯芷冷冷道。 白蘇不做聲,她生性八卦,卻不會在朋友的痛苦上找樂子,若是媯芷想說,她便聽著,若是不想說,她也不多問。 “他.......”媯芷似是哽了一下,忽然轉(zhuǎn)過身去,靜了一會兒才道,“他想解脫,但是大巫不得自裁,所以總想著死在我手上,這回終于得償所愿,你是她的恩人才對” 白蘇暗嘆一聲,這世上的人怎么都想著法子求死,似乎只有她執(zhí)著的求活,苦苦掙扎著,只為活的更自在。 “我近年會有一個劫難?!眿傑剖掌鹪S多冷意,似是心情緩和不少,“你身上是我的巫命,屆時會與我一起受劫。” 白蘇點點頭,“我?guī)捉?jīng)生死,因巫命而活,受劫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是心劫?!眿傑妻D(zhuǎn)過身,冷冽的眸光定格在她身上,“巫不是不能自殺,而是根本殺不死自己,那時你便會嘗到求死不能的痛苦,望你那時,不會怨我。” 白蘇想活,媯芷便傾盡所能的讓她活,這世上也許只有她這樣執(zhí)著于生的人,才能夠承受住巫命中的心劫。 風(fēng)漸漸急了,天空中不知從哪里卷來幾片紙錢,時下只有有錢人才用的這么昂貴的紙制品,眼下在這個權(quán)貴全部逃亡的石城中,也只有李婞的喪事才用的起這東西了。 白蘇定定盯著空中如白蝶飛舞的紙錢,眸中漸漸濕潤,她原本就霧氣盈盈的眸子越發(fā)似沁了水,盈盈欲滴。 三月。 雍國北疆的乍暖還寒,而江南已經(jīng)是煙雨迷蒙,柳枝長出了細嫩的葉子,遠遠看便宛如浸潤在水中的彩墨。 寧國皇宮的浮云閣,便是被這樣柔潤的細雨煙柳掩映其中,黛瓦白墻,真真宛如建在浮云之上,這還并非是浮云閣最美的時候,初夏的梅雨季節(jié),荷葉蔥碧,四處蒸騰起霧氣,撥云見路,待到再深些月份,大片的木槿花開了,才算是極致。 浮云閣中有一個延伸在水面上的亭子,這亭子甚高,距離水面足有兩丈,與閣樓的二層想通。 亭子中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倚在美人靠上,袍子上寶藍色的水波文拖在身后的凳上,那人眉目如畫的單手支撐著頭顱,凝視著面前的棋盤。 那眉眼,那身量,無一不引人,就連侍候在側(cè)的內(nèi)侍,也看著他發(fā)呆的模樣,呆呆怔怔。 寧國人對美的追求是瘋狂的,在選擇儲君的時候,也是才能排在第二位,是以每一個繼任的皇帝無不是容色傾城。 這些內(nèi)侍算是對美色麻木了的,然而看著寧溫這般如仙如幻的出塵之姿,依舊是不由自主的走神,心中均暗嘆——大皇子可比太子可要俊上幾倍。 寧溫深知寧國的風(fēng)俗,所以縱使他身上傷痕累累,卻把這張臉保護的沒有任何瑕疵,事實證明,這張魅惑眾生的容顏,確實為他取得帝位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他微微動了動,伸手從棋罐中摸出一粒黑子,落在一個邊角處。 “皇上。”嘎啞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亭子中,令那幾個癡迷的內(nèi)侍陡然清醒過來,連忙躬身退出亭子。 等那些人離得遠了,嘎啞的聲音才道,“巫首在云夫人身側(cè)?!?/br> 寧溫擰眉,豐潤的唇微微一挑,“果然不出所料,可照吩咐說了?” 自從白蘇起死回生,燭武莫名死亡,他便懷疑媯氏的大巫其實是參與了那晚對白蘇的救治,至于燭武為何選擇死亡,這并不是他所感興趣的。 “依我所見,巫首不僅渡了巫命給白氏,而且還與她下了巫盟?!奔茁曇糁须[隱帶著不解,但想到寧溫一直謀略過人,便道,“皇上以為巫首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