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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就是安放玉璽的位置。他雖輕功好,但動手硬拼肯定不是這些和尚們的對手,所以一開始也打算是照老路子偷回去。而今夜如玉帶著孩子們替他調(diào)空寺中和尚,又親自迷惑安敞,張君下密室以后便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他也很順利就找到了玉璽,而且也不出他所料,安敞將玉璽置在整座大殿非常巧妙的機關(guān)之上,以璽為平衡點,只要他動了璽,這整座大殿就會隨時塌陷入地,毀之一旦。所以他觸動機關(guān),整個大殿為之晃動,安敞大驚之下沖進了密室。 如玉猶還記著張君的吩咐,撒丫子拼著命奔出大殿,在一眾啃著雞腿滿嘴油的和尚們詫異目光中,高呼道:“快跑,大殿要塌啦!” 這些和尚們仿佛才明白過來,一個高吼道:“怕是有人來盜寶,大家抄家伙!” 如玉手腳并用爬上山頭,站在丈高佛菩薩的腳底下,眼瞧著那大殿緩緩而沉,從高處看通向渭河縣城的那一頭,馬蹄伴著陣陣火光,悶聲奔向山這邊的鐵蹄,不用猜也是為那玉璽而來。 * 密室中,安敞橫起伏魔杖對著張君迎頭痛擊,嘴里罵道:“如玉害我,如玉害我!” 張君一手力道不及,非但叫他打斷相迎的長劍,整個人也被震到浮雕惡鬼骷髏頭的壁上,狠摔到地上,再爬起來已抽了腿上的短刀,邊擋著伏魔杖邊往密室深處跑去。在這四壁皆嚴(yán)的密室中,安敞聲如雷喝:“璽動則殿塌,張欽澤,你他媽這條命得陪老子死在這兒?!?/br> 論武功,張君自然打不過這身強力粗的大和尚。但論腿功,他屬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那種。他此時并不硬拼,將個玉璽背到囊中,玩命一樣跑著,安敞腿力不及,連手將密室中所塑那種種形樣的惡鬼雕塑自墻上掰下來一路追打。 只見張君跑到密室狹道盡頭時忽而躍起上壁,再以肩肘位置擊那頂壁上的藻井,壁板應(yīng)聲而破。 他躍起一跳,就在安敞伸手要拉的那一刻收了腳,爬上臺階跑了。 安敞氣的使勁砸著伏魔杖,怒嚎道:“都料匠害我!都料匠害我!” 當(dāng)初在建行這座寺廟的時候,安敞幾乎是自己親自做監(jiān)工,盯著都料匠做每一張圖紙。他雖是外族,卻也知道漢人的工匠們無論建造陵墓還是密室時,因怕建造完成后自己要被填到里頭做鎮(zhèn),都會悄悄留條暗道。 當(dāng)年那都料匠滿嘴花言拍著胸脯保證這密室絕無暗道,而安敞自己也親自檢視過多回,誰知道那生路竟就在密室盡頭的藻井上。 他自己隨即也跟著爬了上去。一條僅容很瘦的人才能通行的狹窄樓梯,一路蜿蜒直上,安敞是個大胖子,石壁貼rou爬的氣喘噓噓,終于爬到頂時,便見一群油嘴的皮孩子們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而那個害他的如玉,也擠在一群孩子中間,懷里還抱著一個。 * 方才,張君才從菩薩雕像里爬出來,如玉便指著西邊和東邊兩處向此圍攏的火光叫道:“兩邊都有人來,你從皮梁上走,快走!” 第36章 來奪璽的人馬不知有幾路, 只見山下燈火輝煌。此時不走,張君自己也走不出去。 且不說安敞爬上來之后看到自己一時沖動招來的殺身之禍會怎么樣。這廂張君攬住如玉在她頰上狠親了一口,喘道:“好歹等我一個月,我知道你雖明面上乖巧, 肚子里有的是手段,千萬等我一個月, 若我死了,咱們的婚事就作罷,只要我活著, 一個月內(nèi)必然會再回來,娶你。 雖我不是君子, 言出卻也一定會踐諾,你一定等我?!?/br> 人的貪心便是如此,他本來已經(jīng)替她安排好了退路, 可此時完好無缺將玉璽從紅陳寺拿出來,便又舍不得放開她。明知她留在此地兇險,卻仍是不肯放開, 遠(yuǎn)遠(yuǎn)指著如玉吼道:“千萬, 千萬等我一個月!” 他一襲勁衣在山野上奔走, 兩腳根本不用沾地, 輕躍的像只靈鹿一樣。 就這么走了? 山下的騎兵已經(jīng)追了上來, 馬在山林中長嘯,人在吼叫。如玉抹了把眼淚,綺夢一場, 伴著那坍塌的大殿,漫天的火光,終于結(jié)束了。 她轉(zhuǎn)身鉆進菩薩肚子,眼瞅著安敞一步步爬上來卡在洞口上,像條蟲子一樣蠕動著,卻怎么也爬不上來,腳踢著安康與耗兒道:“快把大和尚拉出來!” 這洞上原本封著尺厚的土,還是方才安康帶著耗兒幾個刨開的。他們連忙刨著土,好容易把個大和尚拉了出來。安敞手指著如玉的腦袋,咬牙切齒了半天終歸不能下得去手,恨聲罵道:“如玉,你在這里呆著安安生生,雖日子苦一點,可也是暫時的。只要你肯聽我的話,把趙大目當(dāng)年留給你的東西交給我,什么樣的好日子過不得,要去勾搭那京里來的小白臉害我?” 氣勢洶洶說完這句,安敞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從菩薩腳下那洞里鉆出去,但他身子胖壯,鉆了幾鉆沒有鉆出去。如玉看不過眼,只得吩咐安康:“在大和尚的屁股上推兩把,把他推出去!” 幾個孩子合力把個大和尚推出門,換金早都嚇尿了褲子,囁嚅著問如玉:“嬸嬸,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不行!”回頭答話的卻是安敞,他拍著菩薩的壁粗聲道:“不知那里來的兩股子人來奪御璽,我?guī)е蜕袀儼阉麄円_,或者陳家村能得幸免,你們一定要等所有的人都走了才能出來!” 他頓了頓,又低聲說:“如玉,你是很聰明,可也太自作聰明了些,那張君是不可能再回來找你的。我和沈歸不同,沒想過能將你拘為已有,之所以這么多年還能耐心守著你,也是因為沈歸再三相阻,必得要你自己點頭,可你看看,你今天害的我……” 這野和尚拍著菩薩的肚子嚎吻大哭起來,哭完又恨恨揣著菩薩的肚子:“沒有那本書,沒有那塊青銅,你算得什么?你什么也不算!” 這沒頭沒腦的話一說完,他才悻悻而去。 如玉支腳爬上菩薩眼睛,果然見外面火光四處,紅陳寺已是一片狼煙。她轉(zhuǎn)頭再看,幾隊人馬都已經(jīng)往張君所跑的那個方向去追了。皮梁上的山林里不時轟雷震天,火光陣陣。那是他在天還早時,布在林子里的火藥,想必可以替他阻些追兵。 張君就那么突然的出現(xiàn),又突然的,轟轟烈烈鬧了一場之后走了。如玉忽而想起臨行前張君的交待,跳腳下來指著幾個孩子道:“這些禍?zhǔn)?,皆是由你們偷雞吃惹來的,如今就給我乖乖兒的在此等著,要等我親自來找你們,你們才敢出來,否則不止家里大人要打你們,縣太爺都要脫了褲子打屁股,你們可知道?” 幾個孩子此時嘴還油著,揉著眼睛委委屈屈的點頭。偷雞的時候歡天喜地,此時樂極生悲,擠在一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