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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是那么好惹的。你們要我順,我就卑伏到塵埃里,失了正妻之位,但今日之事一旦傳出去,皇后無顏,安九月無顏,可周昭的品行,只怕天下最苛刻的理學(xué)家們,也要無比贊嘆。 張震的野心是叫這江山改姓易主,而以安九月那看起來太過坦蕩的性格來看,她完全不是周昭的對手。所以,周昭以進(jìn)為退,最后鹿死誰手還說不定了。 如玉奶脹的厲害,奶是水化的,她連著喝了兩杯茶,本來就形容可觀的胸硬成兩團(tuán)石頭,簡直欲要炸裂開來。 入宮赴宴,才用過午宴,晚上還有皇帝都要親臨的大宴,胸再這樣脹下去,奶就要溢出來了。如玉一把抓住和悅的手問道:“這閣中可有什么避人的去處否?我奶脹的厲害,非得要擠出來才行,否則就要濕衣服了?!?/br> 和悅是個未嫁小姑娘,一聽擠奶覺得無比新奇,帶著如玉繞過牡丹花圃,自館閣東墻邊轉(zhuǎn)了過去,于另一側(cè)的玉帶橋上回到晏春閣主殿。主殿按照皇宮大建筑的格局,一樣坐北朝南。于這左手邊最角落的小樓梯上去,二屋樓上才是一閣主人的起居之處。 如玉跟著和悅左沖右突,叫她帶進(jìn)最北邊一間大約是宮婢們原來起居的房間,里面小小一張床,一只黃檀木大柜,除此之處,靠墻一張窄案,案上置著些瓶瓶罐罐。 春衫輕薄,奶眼看就要溢出來,如玉挑挑揀揀,荒不擇物中見墻角擺著一只青銅四腳的盥洗盆,正要解衣服,忽而回頭見和悅伸著舌頭,笑兮兮在旁看著,一把將她推了出去,這才解了衣裳連捏帶擠,要把兩只□□騰空。 和悅在外等得無聊,輕敲著門響道:“二嫂,你擠完了自已下來,我到前面應(yīng)付一會兒去?!?/br> 如玉遙遙應(yīng)了一聲,擠完了奶深覺疲累無比,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起身剛要出門,便聽隔壁門吱呀一聲響,像是有人進(jìn)來的樣子。 這一間屬于宮婢,那隔壁應(yīng)當(dāng)就是原本同羅妤的臥室。如玉還不知要如何處理自己擠出來的奶,正自發(fā)著愁,便聽隔壁竟是姜皇后的聲音。她的嗓音,尾音略帶著些顫,親切無比。 “指揮使歸京多日,怎么總不見你入宮請安?”有桌椅拉動之聲,顯然除了皇后,還有別人一同上了樓。聽皇后的口音,當(dāng)是很熟的熟人。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姜后大著肚子幽會的那個指揮使大人是誰…… 第112章 隔墻之耳 應(yīng)聲的是個男子。他道:“聽聞皇后娘娘臨盆在即, 下官便是心里想的緊,卻也不敢冒然相擾?!?/br> 想皇后?這男人也真敢想。 如玉聽這聲音太過熟悉, 頓時兔子般乍起了兩只耳朵。 又是姜后的聲音:“今日本宮的處理, 你可還覺得滿意?” “無比滿意,只是多勞皇后娘娘費心了。不過一點家事而已, 最后卻生生攪了您的宴席, 我在這里,替兩個女人替您賠個不是?!比缬褚呀?jīng)站了起來, 光憑聲音,她就能斷定這男子是張震。 如玉不肯替他作說客, 皇后卻投其所好, 主動替他掃平后院之事。 這小屋子有兩扇門, 一扇直通那間臥室, 另一扇能通到外面走廊。如玉生怕要撞壞了大伯哥和身懷八甲的皇后之間的好事,欲出不敢出, 欲留不敢留,提心吊膽的坐著,便聽皇后又說道:“那趙蕩果真已經(jīng)掌控了整個西遼皇廷?” 這是同羅妤的臥室, 自她死后, 隔壁一直是那安嬤嬤住著,這臥室也按四時更換毯幔等物,直到去年姜映璽入主后宮之后,才將同羅姝的遺物全部一把火燒了個干凈?,F(xiàn)在臥室里所陳設(shè)的櫻木撥步大床,櫻木屏圍式漢床, 一并蘭錦長毯,水煙紗帳,皆是今春才換上的新物。 姜后歪在羅漢床上,微閉著眼睛,一手搭在小腹上。天下之大,這個世界上,唯有與張震,她才能如此適意的相處。 張震兩手負(fù)于背后,依門而站,脖子上那圈猙獰的痕跡,叫他有了一個令敵人膽顫心寒的稱號:狼啃兒。 他道:“是!” 姜后深深嘆了一氣,手撫著肚子道:“你會幫我殺了他,對吧?” 張震道:“會!臣永遠(yuǎn)忠誠于您,您無論想殺誰,臣都責(zé)無旁怠,一顆初心,永遠(yuǎn)不改?!?/br> 姜后又是沉沉一嘆,自己坐了起來,手撫著肚子道:“二十多年,皇上都是活在趙蕩的陰影之下。他雖是正宮嫡出,但先帝一直放任趙蕩各處辦實差,籠絡(luò)官員,到如今朝中也有多一半的朝臣,還在翹首以盼趙蕩的歸來,而皇上所能倚仗的,唯有你們永樂郡府,欽鋒,我已替你擺平了周昭,有花剌相盟,此刻你就得幫我殺了趙蕩那個狗賊!” “映璽,你知道西遼有多大嗎?”張震踱到櫻木羅漢床側(cè),嘗試著要向這從未出過京城的婦人描述一個強(qiáng)大的塞外之國:“它西至龜茲,北到烏布蘇諾爾湖,自可敦城與金接壤,南至瓜州,疆土比我們大歷還要大。他們有無比精銳的騎兵,所向披靡。 我一定會替你殺了趙蕩,但我需要時間,也需要你說服皇上,讓他說服群臣,至少拿出每年大歷三分之二的稅賦來,交到我手上,兵肥馬壯,才有可能西征至葉迷離,殺了趙蕩?!?/br> 一國的稅賦,要用來養(yǎng)朝廷官員,備及荒年救災(zāi),還要用來維持這座皇城一年的開支,去年新建的兩座大殿也要花費不少,張震拿走三分之二,日子就得緊巴巴的過。 姜后搖著頭,越來越激動:“明明有更簡便的法子,可是你不肯用。趙蕩幾番遣使送信來,要求大歷將遼國公主趙如玉歸還,我們把趙如玉送過去,讓她殺了趙蕩,不費一兵一卒,何其容易,而你們這些男人,只知道打打殺殺!” 如玉在隔壁聽了這話,氣的險些跳起來。 張震微舔了舔唇,苦笑一聲道:“那趙如玉深愛著趙蕩,送她到西遼,只會給趙蕩憑添助力,要她殺趙蕩,真是笑話!” 姜后伸長了脖子,結(jié)著舌道:“你們男人懂得什么?趙如玉膝下不是有個兒子么?于女人來說,孩子就是她的性命,勝于一切。 扣下那孩子,以孩子作要挾,她連爹娘都能殺,更何況一個男人。身為西遼公主,花剌同羅氏的姑娘,死了趙蕩,還會有權(quán)位更高的男人臣服于她,而兒子,她只有一個!” 張震默了片刻,伸手在姜后肩膀上拍了拍道:“你冷靜冷靜,休息片刻,我該走了!” 姜后忽而又笑了起來:“咱們右丞朱蒙府上的小姑娘朱顏是個好孩子,雖出自文臣之家,卻自小不愛紅妝愛武妝,熟讀兵法,通古博今,聽聞你今日入宮,嚷著要叫我安排你們見上一面,好當(dāng)面?zhèn)鬟_(dá)其仰慕之情,我推拒不過,只得允之。 給我個面子,見她一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