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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為難,那我不勉強,但確實是不得不說的要緊話,那我便在這里說了,可好?”席寶珠也只是隨口問一下,并不是真的要跟姬常春單獨說話。 姬常春一挑細長秀眉:“若四姑娘覺得此時合適,但說無妨?!?/br> 心下篤定,若是些愛慕景仰之言,當眾說出來于他并沒有什么壞處。 葉庭修不知道大嫂想干什么,當眾訴衷腸嗎? 席寶珠輕咬唇瓣做猶豫狀,把眾人胃口吊夠之后,才以無奈的口吻對嘴角含笑看著她的姬常春說道: “姬老板,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上回借給你的十萬兩,能不能還給我?” 葉庭修一口茶噴了出來,硬是忍著沒咳,臉都憋紅了。 姬常春臉上的笑容也當場僵?。骸肮墓媚锸裁匆馑??”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毕瘜氈橐慌商煺娴恼f,像是怕姬常春想不起來似的,還把香囊中他寫的那封回執(zhí)信拿了出來:“姬老板信上不是說,錢你暫時收下,等我什么時候想要,你便如數(shù)奉還嗎?看看,這不就是姬老板的筆跡,下面還有姬老板的落款和印章呢?!?/br> 亭山縣主與和樂縣主面面相覷,亭山縣主捏著聲音問姬常春: “姬相公何時缺錢,竟向四姑娘借了嗎?”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姬常春竭力維持自己的體面,將耳畔長發(fā)順了順:“哦,不是借的,是四姑娘的一片好心,非要送來的。我不好意思駁了她的好意,便……暫時收下?!?/br> 姬常春只得這般說,因為他無論是否認借錢還是承認借錢,對他的形象都不好。 “正是如此。姬老板收下了我的錢之后,便給我寫了這封信,讓我隨時可以來取。今日我難得出門,便想順道就把銀子取回去,還請姬老板行個方便?!?/br> 席寶珠毫無愧色,本就不該羞愧,自己的體己錢憑什么貼給他花用呢。 姬常春不知道這素來對自己趨之若鶩的席四姑娘怎的突然變了性子,往常她在自己面前自卑的很,都不敢抬頭正視他,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她都覺得好,覺得對,自己只不過是在她面前說了一句可憐話,第二天她就派人給他送了十萬兩,這種任他予取予求的傻姑娘,他素來不放在眼中,沒想到今日她竟做出這種上門要債的事情,是對他完全不留戀了?連最后一絲體面都不要了? “寶珠,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想來想去,姬常春不愿相信是自己的魅力不如從前,他更愿意相信,是席寶珠氣他怠慢。 席寶珠果斷搖頭:“當然不是。我為何要生你的氣。我只是來取自己的錢。若是……姬老板手頭拮據(jù),一時拿不出來的話,我也不會逼你,大不了下次再來要就是了。所以,姬老板您得說句話,今兒是還,還是不還,若是你今兒不還,那我就不等了,改日再來?!?/br> 姬常春臉上的表情再也掛不住了,見亭山縣主與和樂縣主正疑惑的看著自己,若他說不給,豈非映證了他手頭拮據(jù),他姬常春怎可被人這般小瞧,說什么也要維持面子。 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 “姑娘稍等,我這便叫人去取。” 姬常春的心在滴血,十萬兩銀子啊。若非今日有亭山縣主與和樂縣主在場,怕她們失瞧了自己,他也未必就要這么爽快拿出來的。 一炷香后,葉庭修跟在席寶珠身后走出平樂館的大門,看著席寶珠將那十張一萬兩面額的銀票藏入袖袋中,仍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似的。 以后誰要再說他大嫂癡迷姬常春,他第一個跟誰急! ☆、第 5 章 第5章 葉瑾修從衙門回來,就聽說老四和席寶珠被老夫人罰跪在松鶴堂。 “因為何事?”他原本回來也都是先去松鶴堂給戚氏請安,路線未變。 身后護衛(wèi)嚴平早將事情打聽清楚:“好像是四少爺私自帶少夫人出府,直到傍晚才回來。” 松鶴堂里,席寶珠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著,今天也是點兒背,從外面回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給戚氏身邊的嬤嬤抓了個正著,直接提溜到戚氏面前。 葉庭修那小子也是沒骨氣,剛進門就把她給賣了,說他是給席寶珠騙了云云。席寶珠腹背受敵,百口莫辯。戚氏不愿聽他們解釋,直接讓葉庭修跪在廳里,席寶珠跪到院子里反省。 席寶珠在院子里的青石板地上跪著,只跪了一會兒膝蓋就疼了起來,腦子里正想著要怎么脫身的時候,就聽院子外面?zhèn)鱽砹藞箝T的聲音: “侯爺回府了?!?/br> 葉瑾修從垂花門走入,院中下人紛紛退讓行禮,他來到跪在地上的席寶珠身邊,居高臨下瞥了她一眼,只見他一襲鴨青暗竹紋的披風,高大俊挺,靠近的時候,身上還有一種若有似無的,類似松木的香味,跟他的人一樣,讓席寶珠感覺很舒服。 席寶珠對葉瑾修仰起她那張國色天香的小臉蛋,咧嘴一笑,希望用笑容緩解此刻的尷尬氣氛。 葉瑾修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徑直往松鶴廳去。 席寶珠看著他不聞不問的離去,失望的嘟起了嘴,身子忍不住松懈下來,旁邊就有嬤嬤來提醒她: “少夫人,跪有跪相,背脊和腰都得挺直?!?/br> 席寶珠怕那嬤嬤手里的藤條,一經(jīng)提醒,趕緊把自己跪的直直的,絲毫不敢懈怠。 葉瑾修進了松鶴廳,看了一眼跪在廳里的葉庭修,將披風解下交給嚴平門外拿著,上前給正歪著身子閉目養(yǎng)神,讓小丫頭捶腿的戚氏請安。 “娘,我回來了。” 戚氏知道他回來了,只是被氣得心口疼,睜開眼睛就看見葉庭修跪的歪七扭八,戚氏重重拍了拍矮案,葉庭修嚇得趕緊跪好。 戚氏一聲嘆息,扶著額頭向兒子控訴:“你知道他們今兒都干了什么好事?就是存心想氣死我。” 葉庭修不怕母親,就怕兄長,生怕兄長誤會,急忙解釋: “不是的,我跟大嫂是有正事兒出去的。”緊跟著,葉庭修便把今天跟席寶珠去平樂館要錢的事情一股腦兒全抖落出來。 “十萬兩?她還借過十萬兩給那戲子?哎喲,我頭疼。”戚氏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葉瑾修斂下雙眸,倒是沒說什么,待戚氏發(fā)完了牢sao之后,才對戚氏安慰: “娘,莫氣壞了身子,這件事您就別管了,我?guī)厝栐?,您先歇著吧?!?/br> 說完,葉瑾修便抬腳出門,葉庭修喊住他:“哥,那我呢。” 在侯府,兄長的話最權(quán)威,母親都不能說什么,葉庭修衷心希望兄長能大發(fā)慈悲說一句讓他回去的話。要由著母親的性子,他還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時候呢。 葉瑾修回頭看了一眼再次閉目養(yǎng)神的戚氏,對葉庭修道:“伺候好了。”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