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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本就寫字寫的很煩悶,一看林靖竟然愿意和自己說話,話匣子就立刻打開了,嘩啦啦的往外倒。 “就是呀,那個東街上的梁捕快就是梁旬他爹,我聽我娘說,今天還抓了一個小賊是不是?實在是太厲害了,拿來做我爹就好了!” 江哥兒取笑他,“青哥兒,這話你就敢在這里說說,回去和你娘說,還是和你爹敢說?” 青哥兒臉漲得通紅,憤憤的指著江哥兒道,“你是不是作我傻?回去說了這話,是打你屁股還是打我屁股?” 他家老子別的不成,打人屁股那是一等一的。青哥兒十天里頭三五天屁股開花,怕得不得了。 林靖懶得和他們掰扯其他有的沒的,繼續(xù)追問道,“那梁旬今年幾歲了?” “和我們一般大的,恩,七歲光景吧?他進書院里早,已經(jīng)讀了兩年了,不過我聽說讀的也并不很好,”青哥兒帶著些刻意裝出來的老成,感嘆道,“但是誰讓他小時候生過病,身子不好呢,又不能和他爹練武功,只能來讀書了?!?/br> 林靖若有所思的坐著。 “不過就是送我去練武功,我也不去的,”青哥兒話癆,絮絮叨叨沒個停歇,“我就想享福,練武功太苦了?!?/br> “那你還不快些練字?”林靖止了思緒瞥他一眼,抬手一按差點兒將青哥兒腦袋按進硯臺里。 第二天一早,三人來到書院,先也沒干別的,就站在書院門后面從門縫里偷偷瞧。 沒等一會兒,就看見一個捕快打扮的人帶著一個看著頗為瘦弱的小孩走到門口,那孩子想必就是梁旬。梁姓捕快低聲囑咐兩句,后那小孩點點頭自己慢吞吞的往臺階上走。 梁姓捕快站了一會兒,目送著梁旬到了門里面才轉(zhuǎn)頭走了。 “喏,那個就是梁旬了,”青哥兒還是有些不懂為什么林靖要認(rèn)識梁旬,“你找梁旬做什么?” ☆、第三十二章 這個時候如果表現(xiàn)出對梁旬的過分熱切反而會顯得奇怪。 “我看梁捕快他功夫很好,原來以為他兒子功夫應(yīng)該也好,卻不想體弱的,”林靖收起目光轉(zhuǎn)頭回來,做出渾不在意的樣子,沒再多看梁旬一眼,自顧自的打頭往里走。 這話一說,青哥兒與江哥兒果然以為林靖只是好奇,跟在他屁股后頭道,“可不是,都說奇的?!?/br> 一早上隨意揭過。 中午回家里吃了飯,洗碗的當(dāng)口。林羨坐在太陽下面用磨盤磨藥粉,看著林靖今天格外急促的動作,好奇的問,“今天先生上課比平常早的?” 林靖將兩只碗從木盆里撈出來在半空中撒了撒,水珠子落在地上一下就暈開了,成了黑黑幾個小點。 “沒有,”他一邊往廚房跑一邊回道,“我今天有些地方?jīng)]讀明白,就想趁著中午有空問問同學(xué)。” “那你現(xiàn)在就要走啦?”林羨站起來,拿過一邊放著的一塊干布擦了擦手,從荷包里取出一文錢遞給林靖,“今天下學(xué)去東街那邊買塊豆腐,晚上做了吃?!?/br> “恩?!绷志笎烆^應(yīng)了,卻沒有接林羨遞過去的錢,只拿著書包往外跑,告訴林羨道,“我還有錢。” 林羨第一天上學(xué)的時候給他兩個銅板,到現(xiàn)在還給林靖藏在褲腰帶里,半點兒都沒磕著。 糖葫蘆,糯米糕這一類甜膩膩的東西,林靖一點兒也不喜歡吃。每次青哥兒吃的滿臉渣子他總覺得他傻兮兮的。 林靖路過青哥兒江哥兒家門口的時候,揚聲喊著讓他們兩個慢慢來,自己則一溜煙跑去了書院里。 青哥兒嚼著飯菜追到門口,探頭只看見一個人影拐過街角。 他捧著手里的飯碗,里頭的飯菜才吃了一半,時間也還早的很,于是嘟嘟囔囔的念了一句,“這么早去書院真是傻!” 坐在門口瞇著眼睛曬太陽的他祖父聽見了,抬腳就要踹,恨鐵不成鋼的說,“人這叫會讀書,用心讀書,你這賊娃娃還不好好學(xué)!” 青哥兒捧著飯碗靈活的一跳,哼唧唧的扭頭跑回去和他祖母告狀去了。 林靖到書院的時候,里頭沒幾個人。大半學(xué)子此時都在家里沒過來,剩下的幾個除了吃住在書院的寒門學(xué)子,梁旬算是其中特別的那個。 他母親念著他身子差,不舍得他來回走動,每日都是由家里的一個下人來送飯。 林靖一氣兒跑到書院大氣都不喘一下,徑直跑到了比他們念書地方稍稍靠里的一間。那一間正是梁旬讀書的地方,也是他再讀一年以后能進的。 梁旬瘦弱的身形很打眼,林靖一眼看去,就瞧見他抱著碗低頭小口小口徐徐的吃。除了五官還能看出些影子,其他地方和他那威風(fēng)凜凜的父親真是半點兒沒有相似的地方。 林靖摸出自己一早準(zhǔn)備好的書,翻到早上剛學(xué)過的那一頁,后挺直腰板,臉上換上單純好奇,便快步走過去,站在屋子中間做出四下尋找的動作。 “請問,你們知道先生在哪兒嗎?”他問。 林靖一邁入這塊兒院子,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他。他才來上學(xué)第一天就在書院門口一戰(zhàn)成名,不認(rèn)識他的人實在沒幾個。 此刻留在這里的都是外鄉(xiāng)人,對林羨命硬不硬半點兒不在意。知道他們兩姐弟的身世,多的也只是同情。是以沒人為難。 梁旬聞聲抬起頭,見是一個小同學(xué)發(fā)問,還好意解釋了,“先生這會兒不在這里,正在后面吃飯呢,不好去打擾的,你若是想要找先生,再等半個時辰上課前就可以看見了?!?/br> 剛好是梁旬回答,這也實在是自己撞上來的。林靖心中一喜,神色卻掩飾的很好。 對這個回答,林靖臉上露出的只有失望,但也還規(guī)矩的行了個小禮,謝過梁旬。后面站在原地停了停,腳步轉(zhuǎn)向梁旬,顯得很是猶豫,“今天早上先生才講過的一點,我已經(jīng)有些忘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教一二,不然我怕先生下午問起來,要怪我學(xué)的不用心?!?/br> 梁旬愣了愣,連忙放下手里的碗筷,點頭去接林靖手上的書本,“當(dāng)然。” 林靖早就想要了要問什么,怎么問最妥,一路下來無比誠懇的問了梁旬小半刻鐘的時間。梁旬一一都盡力解答了,遇見自己說不太清楚的地方,臉上還露出慚愧的表情,直說自己讀書不夠好,還指點林靖去問屋里另一邊坐著的一個小少年,“他是這里學(xué)問最好的,你去問問他可以多些收獲?!?/br> 林靖自然還是一副很好學(xué)的樣子,照著梁旬的話走過去問了清楚,得了滿屋子人的側(cè)目。 中午也就這么一下,呆了不過大半刻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