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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那么不識趣的人嘛?!?/br> 白先生“哈哈”笑了。 “這趟回去,我還看到珊兒阿姨的照片了,”許艾說,“她可真漂亮?!?/br> 白先生的笑容淡下了。他望了一樣荷塘里盛開的荷花,然后嘆了口氣。 “可惜jiejie去世多年……” ——“原來她是你jiejie。”許艾說。 白先生一怔,轉(zhuǎn)過頭看她。 許艾本來只是懷疑,沒有切實的證據(jù)——但現(xiàn)在當事人自己都說了,那還要什么證據(jù)。 更意外的是,得到了“去世多年”這個情報。 許艾也轉(zhuǎn)頭朝白先生笑了笑:“我只是看見老照片,想到就說了,沒想到居然是你jiejie——怪不得白先生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br> “……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小姑娘,”白先生說,“不過女孩子太聰明了,往往就不可愛了?!?/br> “所以像我這樣又聰明又可愛的人,才更顯得珍貴呀。”許艾笑嘻嘻地說。 然后聰明的小姑娘又很聰明地換了個話題,不咸不淡地聊起年貨年節(jié)來。 兩人之后的交談都是隨口家常,也許還不如客廳里正在聊的那幾人來得有趣;但就像水上的荷葉,雖然眼中所見的只有纖纖一頁,水面之下卻連著千絲萬縷。 “時候差不多了,”白先生說,“該吃飯了?!?/br> 他也不等許艾回應,轉(zhuǎn)身就朝主屋走去。 許艾回過頭,遠遠看到主屋客廳的門開了,葉負雪正送陳玉臨和李倩出來。 午飯在小圓桌旁,三個人坐著稍微有些擠。 不知是因為過年,還是因為許艾來了,午飯十分豐盛;在主人家不吃rou的情況下,十個菜里竟然有八個葷菜,紅燒的,清蒸的,燉煮的,油炸的,天上水里地下,飛的游的跑的,滿滿擺了一桌。 “……這么多rou啊?!痹S艾說。 葉負雪笑了笑:“都是師父安排的菜。” “你身體還沒好,多吃些rou,恢復得快,”白先生說,“什么規(guī)矩,都沒身體重要。” 葉負雪便應了聲“說得是”,然后夾了一塊紅燒rou。 許艾看他眉頭微微一蹙,把rou放進嘴里,也沒細嚼,就囫圇咽下了。 “我喜歡吃rou,給我留著,”許艾說著把一碟燙青菜,一碟拌海帶換到葉負雪面前,“這個給你,別跟我搶?!?/br> 白先生又瞇起眼睛朝她一望,然后笑笑搖搖頭:“還是個小姑娘?!?/br> 許艾就繼續(xù)演她的“小姑娘”了。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倒真像是家人聚餐。許艾又問明叔的事,葉負雪說,明叔是突然暈倒的,醫(yī)生說這個年紀的老年人,都難免有這方面的毛病,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可能會炸,也可能遲遲不炸。 “那這兩天,家里的事都是誰在管呀?”許艾問。 葉負雪笑了笑:“多虧了師父?!?/br> 明叔原本的工作便是幫葉負雪處理日常事務:接電話,回信息,安排日程;現(xiàn)在這些事都交給白先生了的話—— “本來年底也沒什么事,”白先生說,“來的電話也都是賀年的?!?/br> ……看樣子,明叔的手機也是在他那兒了。 “我想去看看明叔,”許艾說,“他在哪家醫(yī)院?吃完飯我們?nèi)タ纯此??!?/br> “你才下了火車,不會累嗎?”葉負雪說。 “沒事,我昨天就到了?!痹S艾說。 葉負雪有些疑惑地皺了眉頭。 “到的時候都是晚上了,我一直打不通家里電話,沒人來接我,就只好在車站旁邊小旅館里住了一夜,等天亮了才過來的,”許艾說,“還好半路遇到陳玉臨他們,不然我可能這會兒還在拖著箱子走山路。” 她朝白先生一望,對方臉色如常。 “可能是我漏接了吧,那還真挺不好意思的,”白先生說,“幸虧你沒什么事?!?/br> 許艾剛要說話,她桌下的膝蓋被人輕輕一拍。她垂了視線,看到葉負雪伸手在桌下晃了晃手指。 ……是叫她不要說? 午飯后,三人便去了市區(qū)醫(yī)院;白先生開車。明叔當時正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書,見他們過來,他十分驚訝地揚起眉毛,然后笑了。 他的氣色不錯,就是瘦了一些。許艾十分懊惱,來的時候太急,也沒帶些家里的特產(chǎn)點心過來,只能就這么空手探病了。 “許小姐怎么不帶你爸爸一起過來,”明叔笑笑說,“老先生一定舍不得你吧?!?/br> “我倒是想讓他一起來這里過年的,”許艾說,“但是買不好票,他說年后來玩也一樣,就先讓我回來了?!?/br> 明叔的眼神暗了暗:“我怕是也要年后才能出院了……明明沒什么事,醫(yī)生非要我留院觀察?!?/br> “聽醫(yī)生的,”葉負雪說,“家里一切都好,你安心養(yǎng)病?!?/br> 明叔連連點頭,然后轉(zhuǎn)向白先生:“白師父你也得注意著了——咱倆年紀差不多,醫(yī)生說這毛病是說來就來的。” 白先生笑了笑:“你也是太cao心,累的,我倒是比你稍微空閑些——出了院之后,你也考慮考慮,退休享福吧?!?/br> 明叔的眼神又是一暗,立刻去看葉負雪。 “師父說得對,明叔為我家cao勞一輩子,是得休息休息了,”葉負雪說,“年后我就去物色新人,來接你的班?!?/br> “可得好好找,”白先生說,“全家上下事無巨細,都是管家一手把持,要好好找個靠譜的——像明叔一樣的?!?/br> 明叔愣愣地看著兩人:“那我到時候……” “到出院的時候,你給我個電話,”葉負雪接著說道,“我們來接你回家?!?/br> “???”明叔一時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接你回家休息啊,”葉負雪說,“也得給你換個房間了,稍微大些,敞亮些的……你看花園東邊那屋子怎么樣?” 明叔出了口氣,“哈哈”笑了起來。 “原來先生你是這個意思啊,”他說,“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明叔笑著說,“不過說這些都還早呢,怎么也得過了年?!?/br> 葉負雪也笑了:“不過到時候,教導新人的事還得讓你來——搞不好會更忙一些?!?/br> 兩人又一起笑著聊了幾句,許艾悄悄朝旁邊一看,白先生也瞇著眼,只是眼底并沒有笑意。 看他的神情,似乎葉負雪的回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從明叔那里回來的一路上,葉負雪的話匣子有些剎不住了。他絮絮叨叨說了一路,說的都是以前的事:父母去世之后,明叔照顧他,幫扶他,家里大小事務都是明叔打理,虧得有明叔在,遠在天邊的親戚們才沒敢來趁火打劫他一個失明的孤兒。 “也多虧了師父一直教導我,沒嫌棄我天資愚鈍,”葉負雪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