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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魏言頭一回跟她說話,說的話卻是毫不客氣。 徐玉琢頓時軟了,喏喏道:“璇兒她是女孩,怎么能讓外人碰呢?!?/br> 徐氏上前拉著她的手道:“魏言他不會說的,你現(xiàn)在還是讓他走吧?!闭f著,她將徐玉珠帶到一旁。 魏言不再理會別人,直直地往外走去,岑虞見狀,放開了岑岱的手,追著他往外走去。 岑岱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岑虞的背影,跺了跺腳,也跟了上去。隨之跟上去的還有采薇和岑岱的小廝,一時間這里屋空了不少。 岑虞喚了魏言兩聲,終于將他看看攔在念安堂外,四下無人,岑虞索性放開了說話:“魏叔叔,你能確定顧璇她是真的病了嗎?” 魏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有說話,板著臉,像是不想看見岑虞一樣。 這回還好些,上一回他壓根自動略過了岑虞,氣得岑虞就差沒有說要跟他打一架了。 見魏言不說話,岑虞皺了皺眉,這樣可不行,她需要確切的答案。這時候岑岱跑了過來,他人小腿短跑得慢,是以此刻白嫩的小臉泛紅,胸口一起一伏的,他瞪著岑虞,一副生氣的樣子。 岑虞一見他,頓時笑了。岑岱看見她的笑容感覺背后一涼,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岑虞說道:“魏叔叔,你還想不想收岑岱為徒?” 第6章 六 魏言的臉色終于有些許變化,他挑挑眉,看了一眼岑岱,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想!” 岑岱連忙說道:“我不想!” 岑虞沒理會他,接著對魏言道:“我能讓岑岱拜你為師,但是你必須幫我一個忙?!?/br> 魏言看著岑虞的目光充滿了不信任,岑虞微微瞇起眼睛,抬頭看著魏言:“你不信?” “我不可能答應(yīng)的!”一旁的岑岱連忙說道。 這句話吸引了岑虞的目光,她轉(zhuǎn)頭看向岑岱,朝他燦然一笑,日光下整整齊齊的貝齒像是能發(fā)光一般,卻讓岑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岑虞,有些后悔自己跟出來的舉動。 魏言也看向岑岱,他思忖片刻,終于下了決定:“說吧,你要我干什么?” 岑虞聞言,一顆懸著許久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左右看看,又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魏叔叔能否移步我的院子?” 魏言點頭,岑虞便轉(zhuǎn)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走了兩步,她又停下來,轉(zhuǎn)身對岑岱說道:“你不許跟著?!?/br> 岑岱一愣,臉上露出氣惱來,忍不住道:“你憑什么不讓我跟著?!” 可他說話的工夫,前面兩人已經(jīng)走遠了,岑岱想也不想,抬腳跟了上去。他的小廝小武在一旁小聲道:“少爺,你以前曾經(jīng)說過永遠不去大姑娘的院子的?!?/br> 岑岱猛地看向他,一臉兇狠:“現(xiàn)在還不去!難不成坐等著被她賣了?!” 小武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半點都不敢反駁,等到岑岱又轉(zhuǎn)過頭才松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完,岑岱再次轉(zhuǎn)頭:“這件事不許告訴別人!” 小武:…… 岑虞將魏言帶到自己的院子里,兩人進了書房,岑虞讓采薇在門口看著,然后拿出那本從岑翊舟書房里借的野食來。 野食此書乃是由當(dāng)今圣上下令編撰,歷時整整十年時間才編撰出一部十卷共有七百多章的巨作來,此書雖然主要講的是民間和宮中的各種食材食物,但其實有整整兩卷涉及了藥草毒方,其中詳細,完全可以當(dāng)做專門的藥材詳解來看。 看見野食,魏言的目光頓了頓,隨后自動自發(fā)地把它翻開來看。 岑虞伸手壓住書頁:“魏叔叔,先說好我的事,之后這本書可以給你看很長時間?!?/br> 魏言有些不舍地放開手,任岑虞將野食翻到野食里講水慈姑的那一頁:“魏叔叔,你看這個,你說顧璇如今昏迷不醒,會不是是因為誤吃了水慈姑?” 魏言只看了一眼,便了然于心,冷冷地道:“水慈姑生長于江南水鄉(xiāng),多于泥潭之上,這東西沒什么用,尋常采藥人根本不會去采它,你誤食一個給我看看?!?/br> 能用冷漠的聲音表達出鄙夷,嫌棄,歧視等等情緒的,也就魏言一個人了。岑虞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維持笑臉。 魏言再次翻開野食,有些惋惜地說:“可惜了這本奇書了。” 岑虞收回笑容,再次伸手壓住書頁,緩緩說道:“的確可惜了這本奇書了”說著,她朝魏言一笑,“我聽說這本書是圣上下發(fā)的,四品以上官員,人手一本。” 魏言的目光一滯,岑虞的笑容更加開懷:“魏叔叔也可惜了吧?!彼鲇t(yī)時乃正三品,可惜后來辭官來了邊關(guān)當(dāng)軍醫(yī)。 就在這個時候,窗戶邊上突然傳來噗嗤一聲笑,魏言站起身,走過去打開窗戶,兩個正躡手躡腳往外走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前面是岑岱,后面是小武。兩人像是中了定身術(shù)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岑岱是不敢轉(zhuǎn)身,小武是不敢在岑岱前面轉(zhuǎn)身。 魏言破天荒地露出一絲笑意來:“快進來吧?!?/br> 被發(fā)覺了,岑岱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他忍不住踹了一腳小武:“讓你笑!” 小武苦著臉道:“笑出聲的又不是奴才。” 岑岱又踢了他一腳:“還不閉嘴!” 魏言讓開身子,讓岑岱方便爬進來,岑岱也不含糊,雙手往窗臺上一撐,就要進來,正在窗臺上,卻瞧見岑虞看自己的目光,似笑非笑,他當(dāng)即頓住了腳步。 岑虞見狀,緩緩轉(zhuǎn)過身,將野食給合上了,又整好邊角的褶皺,身后傳來噗通一聲,岑岱到底還是進來了。 兩姐弟天生的八字不合,在岑虞的記憶里,兩人和睦相處的時候只有岑岱死的頭兩個月,他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翩翩佳公子了,沒了家族的庇佑,他只能跟岑虞蝸居在一個破舊的院子里,他每日出去做苦工賺錢,跟想要占岑虞便宜的地痞打個頭破血流,還要看著岑虞不讓她尋短見。 他那段日子過的很辛苦,短短兩個月,人已經(jīng)瘦了一圈,岑虞記得他那天走出去的時候還是笑著的,還說要給他買rou包子,但他沒有回來。 從此就再沒回來。 岑虞仰起臉,眼淚從眼角緩緩滑下去,一直沒入兩鬢。那天晚上她聽人說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