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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掏了件薄紗制成的,跟現(xiàn)代的裹胸裙頗為類似,徐子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二人笑鬧間,到了屏風(fēng)后頭,溫泉池子邊。水汽氤氳,熱氣襲人,幸而今兒也不算太熱,流珠試了試水溫,隨即道:“你可不能在這兒待得太久。雖說旁邊沒有探子沒有jian細,但是指不定一會兒誰來了呢。” 徐子期卻不言不語,裹挾著她的腰身,手指一探那溫?zé)嶂?,隨即聲音沙啞道:“兀那話兒,早濕的不成樣了,嘴上卻還攆人?!绷髦樯砩习l(fā)軟,星眼迷蒙,罵了聲冤家混賬,隨即又逼得徐子期換上了緊巴巴的小褲,瞧著那鼓鼓囊囊的一團,不由連連失笑,徐小將軍聽得她那銀鈴般的快活笑聲,不動聲色,只輕輕挑眉,倏然間將她舉起,整個投到了池子里。 流珠驚道:“兒衣裳還沒換呢?!?/br> “換甚換,總歸都要除了的。”徐子期也跟著跳了進去,自池邊小盒里抓了些檀香白礬,硬生生掀了她裙兒,洗了洗,之后挺然而興,昂健而立,濡研一番,抖得阮二娘哀聲而求之時,才杵著紫巍巍的害人東西揮軍而下,盡沒其中。水霧氤氳間,二娘吟道:“今日恁地狠,真是宿世冤家。” “不狠一些,生怕二娘等我走了,便將我忘了?!毙熳悠谡f著,捏著腰眼,又是一刺。 第74章 離鸞照罷塵生鏡(二) 一番事罷之后,這徐小將軍只光赤著,躺在花鳥屏風(fēng)之后的溫?zé)岢厮?,半揚著俊臉,闔著眼兒,因方才鬧得盡興之故,鬢發(fā)皆濕,汗水掛在額角不住淌流而下。流珠歇在旁邊,但靜靜地看著他那俊秀至極的眉眼,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出神兒,但暗想道:說到底這男人也才二十四五,換到現(xiàn)代,不過是個初出茅廬不久的大學(xué)生罷了。眼下他閉起了那雙冷冽的眸子,身上的凜然之氣盡收,倒顯得像個大男孩兒似的。 流珠噙著絲溫柔的笑意,緩緩伸了玉指,香軟的指腹自他那美人尖兒開始,不住下滑,滑過他那渾如刷子似的劍眉,纖長濃密得跟女孩兒似的睫羽,再至高挺的鼻,微抿的唇,輕輕滑動的喉結(jié)……手指剛停在那分外堅硬的塊塊腹肌上,便被男人倏然鉗住手腕,但見那人也不睜眼,但低笑著道:“二娘這樣饑渴難耐,我哪里敢放心走?且先讓我歇上數(shù)息,一會兒再讓二娘快活?!?/br> 流珠羞惱道:“兒這是趕你走呢?!泵蛄嗣虼?,她又低低說道:“這是頭一次,好好看一看你。” 言及此處,她又沒來由地有些鼻間發(fā)酸,便倚到他結(jié)實肩頭,溫聲道:“倒也不想做出那哭哭啼啼的羞態(tài),但一想到再過幾日,憐憐嫁人了,明慧出海了,你也上戰(zhàn)場了,如意和瑞安白日也都待在散館里,只剩兒一個,孤孤單單的,實在有些難受?!?/br> 這般說著,淚兒卻是落下來了。徐子期薄唇微抿,摟了她在懷,吮了吮她耳垂,又啞聲輕道:“我爭取很快回來,活著回來。二娘休泣。憐憐嫁了人,到底還在京中,此后又是官夫人了,你們往來也算方便。明慧饒是出海,也定會平安歸來。如意和瑞安,都是孝順孩子……不過倒是沒我孝順?!?/br> 他話音剛落,流珠面上微紅,撲哧一笑,推了推他,又道:“死冤家,又來臊兒。且快起身罷,你這都待了有半個多時辰了?!?/br> 時候確實不早,二人只好都自池子里出了來。因方才上半身一直露在水面以上,流珠頭發(fā)倒不曾全濕,只草草拿玉釵挽了,便穿好了褻衣外衫等。再回頭看徐子期,這家伙卻剛擦完了頭發(fā),頗不知羞地赤著身子,在池邊叉著腿半蹲著,時不時劃拉下水,流珠不由挑眉笑道:“你在尋摸甚物?” 徐子期沉聲道:“二娘給我那小褲兒,適才不知翻騰到哪兒去了。” 流珠啐了一口,道:“別找了,趕緊穿衣裳走人?!毙熳悠趨s犯了任性,死活賴著不肯動,流珠拿繡鞋翹起的尖兒去勾他,二人又鬧了一炷香的功夫,徐子期這才勉強穿戴整齊。流珠剛拾掇完地上散落著的衣物首飾,湊合著挽起鬢發(fā),便聽得門外響起了一陣篤篤扣門之聲,徐子期挑了挑眉,疾步半隱到屏風(fēng)后面,而流珠心上稍提,緩緩開了門,便見魯元公主一襲水紅羅裙,手中拿著檀香折木小扇,手邊則攏著兩個孩子,一胖一瘦,恰是徐瑞安與徐如意。 徐子期自屏風(fēng)后見了,便整了整衣擺,一派坦然,面色平常地走了出來。魯元公主一見,稍稍一怔,隨即爽朗笑道:“原來二娘在和小將軍說事兒。倒是巧了,我今日隨四哥和七弟,以及四哥的一干近臣,也來此地,給七弟送行。四哥還沒到,但既然小將軍得了信兒,那可不能避開啊?!?/br> 流珠心上咯噔一聲,隨即溫聲道:“確實是巧。兒今日來公主這莊子,也是為了給明慧及子期、子駿送行的?!?/br> 二人說話間,徐瑞安已經(jīng)嗒嗒地跑了進來,嚷嚷道:“我餓壞了,娘這兒有沒有甚吃的啊?!比缫庖惨慌蔁o憂無慮,嬉笑地跟在他身后,也說要討杯水喝。流珠見了,連忙將里間備下的小吃蔬果等端了出來,忽而又聽見魯元笑著說道:“二娘送我一程罷。我許久不見二娘,有些體己話兒要說?!?/br> 徐瑞安剛掉了牙,嗑瓜子兒十分不便,徐子期搬了個板凳,正給他和如意磕開瓜子,捏碎核桃。流珠聞得魯元之語后,對著徐子期點了點頭,這便半掩門扇,跟著魯元入了花葉繁茂的小園里頭。 日影篩金翠,絲縷曦光透過葉間縫隙,如碎金子般落到覆著烏影的石子道上。流珠那繡鞋兒甫一踩上一片碎金,便聽得魯元低低說道:“二娘先前托我那事兒,我已經(jīng)給二娘辦妥了。我也試了試那小子,確實如二娘所料,是個有出息的。他若不是身負家仇,非報不可,定有更好的路子。” 她所說的,正是那與國公府有仇的貧家子,嵇庭。想要往國公府里塞人,做起來容易,卻也不容易,而若是托魯元這般神通廣大的人物,流珠知道,必能辦妥。 流珠聽罷,連忙謝過魯元,魯元只勾了勾紅唇,笑了一笑,隨即沉沉說道:“二娘不必謝,我向來欣賞你,自然愿意幫扶你,更何況這樣一樁小事兒。二娘如今是一品壽國夫人了,不必再輕易謝人。我只叮囑二娘一句,行事多加小心?!?/br> 流珠闔了闔眼,鄭重福身謝了一回。魯元連忙扶了她一把,隨即持著那綴著瓔珞的小扇,用那扇尖兒,輕輕點了點她那白皙的手背,朗聲道:“還謝,可就見外了。二娘……回去歇著吧。對了,連夫人啊,是眾目睽睽之下,被二娘你攙著進了郡王府的,所以這事兒,也實在是瞞不過有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