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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失言,只好略過這個話題,帶著些不悅提醒蕭景鐸:“什么叫拿仕途冒險,你還沒考中進(jìn)士呢?!?/br> 蕭景鐸本來還沒說完,被容珂這句話一堵,他竟然無言以對。 誰叫他,確實(shí)還沒考中進(jìn)士呢。 蕭景鐸莫名吃癟,一時接不上話來。容珂可算扳回一局,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行了,這件事我有數(shù)了,你先回去吧?!?/br> 蕭景鐸有些躊躇,說實(shí)話,舞弊這事還沒有眉目,不把這個足以毀掉他一生仕途的威脅解決掉,蕭景鐸還真不放心回去。容珂一眼就看穿了蕭景鐸的猶豫,她什么也沒說,只是往屋外掃了一眼,蕭景鐸順著容珂的視線往外看,果然看到墻頭上的一抹斜陽,以及漸漸變暗的天色。 不知不覺,天竟然快要黑了,再不走就要趕上宵禁了。蕭景鐸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道:“郡主恕罪,方才失禮了,我這就告退?!?/br> 天色已晚,他再不告退,這成什么樣子? . 定勇侯府內(nèi),程慧真不停地派小丫鬟出去打聽蕭景鐸的動向。 好不容易,丫鬟終于帶來了程慧真想聽的消息:“表小姐,大郎君剛剛回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往高壽堂去了?!?/br> 程慧真松了口氣:“這就好?!?/br> 蕭景鐸從她這里套出話后就一去不回,這可把程慧真嚇壞了,現(xiàn)在聽到蕭景鐸回來了,程慧真的一顆心終于放回肚子里。 丫鬟窺著程慧真的臉色,試探地問:“娘子,要不,我們也去高壽堂給老夫人請安?” 表小姐一天都在打探大郎君的消息,現(xiàn)在大郎君可算回來了,丫鬟偷偷揣度,表小姐應(yīng)該很想去見大郎君才是。 然而程慧真卻沒有順著丫鬟遞上來的臺階往下走,她想了想,最后搖頭:“算了,我現(xiàn)在不舒服,就不去打擾外祖母了?!?/br> 丫鬟既失望又疑惑,她實(shí)在不懂這些主子的心思,于是只好乖巧地說:“既然娘子不舒服,奴就不叨饒娘子了。娘子好好休息,奴告退。” 屋子里的侍女都魚貫出去了,程慧真這才長長嘆了口氣,露出些許真實(shí)心思來。 表兄去做什么了?他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他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這些問題程慧真一個都說不上來,她感到郁悶,她一直想搶占先機(jī),和表兄親密起來,可是似乎,她這次反而將表兄推得更遠(yuǎn)了。 程慧真失神了一會,她忍不住回想那張她絞盡腦汁才默下來的紙條,她明明是好意,為什么表兄不肯接受呢?她非但給了他一篇足以讓他一舉成名的文章,還提前透露了今年的策論題,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jī)緣?。?/br> 程慧真之所以能寫下這些東西,蓋是因?yàn)閱⒃拍陮?shí)在太出名了,開春的科舉涌現(xiàn)出許多名人才子,沒過多久,朝中另一位青年才俊也隨之名聲鵲起。 啟元九年是夏家三郎成名的起點(diǎn),他因江州貪腐一案而一鳴驚人,從此平步青云,之后更是步步高升,位極人臣。這其中自然有他身份的原因,可是不得不說,江州一案是他仕途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沒有這個驚艷的開頭,他的仕途也不會這樣順暢。 后來江州案和夏三郎成了人們茶余飯后最喜歡的談資之一,幾乎人人都知,夏三郎去江州游山玩水,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江州州府苦心隱瞞的真相,他不顧當(dāng)?shù)馗俚淖窔?,歷經(jīng)千辛萬苦回到京城,向圣人揭發(fā)了江州府官的惡行。 江州遭災(zāi),但是府官為了自己的考績,竟然隱瞞不報,至使江州傷亡過半,哀鴻遍野。此事一經(jīng)舉報立刻引得天下嘩然,圣人大怒,立刻將江州一眾官員斬首示眾,夏三郎的名字也隨之傳遍天下,開啟了他的青云之路。 程慧真從回憶中驚醒,她就實(shí)在想不通,她給蕭景鐸提供的機(jī)會不亞于江州案于夏三郎,這樣漂亮的起點(diǎn),為什么蕭景鐸就不接受呢? …… 宮殿里已經(jīng)點(diǎn)上燭火,太子一身常服,坐在書桌前翻看奏折。燈光搖搖晃晃,照在他美玉一般的面龐上,越發(fā)顯得高貴威儀。 宮室寂寂,高大的殿門卻吱呀一聲響了,一個少女的聲音隨之響起:“阿父?!?/br> 太子只是抬了下眼就又低下頭,將注意力放回奏折上:“你怎么又來了?” 容珂熟門熟路地蹭到太子身邊,挨著父親的胳膊坐下:“怎么只剩您一個人?宰輔們什么時候走的?” “眼看就要放衙了,今日商討不出結(jié)果,他們便先回去了?!?/br> 容珂頓了頓,問:“諸位宰輔,今天是怎么說的?” “那兩個作弊的學(xué)生必然要除名了,至于另一個,尚未談妥。” “阿父,我有一句話要說?!?/br> 太子回過頭,優(yōu)美柔和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緒,他平靜地反問:“哦?你想說什么?” 容珂心里一跳,原本要說出口的話立刻就轉(zhuǎn)了個頭:“我此次來,是想說那張紙條的事……” 容珂將蕭景鐸的話大致說了,太子的神色逐漸嚴(yán)峻起來:“珂珂,子不語怪力亂神,可以預(yù)言未發(fā)生的事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br> “我知道,可是除此之外,也沒有人能解釋漏題的事了,不是嗎?”容珂拿出程慧真的紙條,鋪到桌子上指給太子看,“阿父你看,這道策論題說了什么?!?/br> “江州貪腐,官員欺上瞞下掩蓋災(zāi)情,問如何管理吏治?”太子讀完之后,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農(nóng)科和吏治是策論的必考題,許多人都會朝這兩個方向押題,這個,似乎并不能印證此女熟知未來?!?/br> “阿父你再看,題中說,江州遭了災(zāi),當(dāng)?shù)刂莞畢s隱瞞不報。尋常人押題,要么從過去的事情中取材,要么干脆胡謅,如果沒有必然把握,誰敢這樣子編排朝廷命官?私自隱瞞災(zāi)情乃是欺君之罪,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如果這是子虛烏有,江州的官員豈會善罷甘休?” 太子沉吟了一下,道:“你是說,這是未來發(fā)生的事情,而對方一時沒察覺到,才不小心寫了出來?” “只有這個可能,今年,剛巧江水汛期來的又早又猛,江州卻一直沒事,送到朝廷的官報中都是歌功頌德,對江州堤壩的情況一點(diǎn)即過?!?/br> 太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容珂:“難道,江州受災(zāi)了?” 就連太子都被容珂的話驚得心驚rou跳,容珂自己卻很平靜,她從容地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說不出的坦然無畏:“很有可能。” 太子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在宮殿里踱步。他走了兩圈,然后停住身,回頭嚴(yán)肅地對容珂說:“珂珂,你這話太大膽了,僅憑一張不知真假的紙條就猜測朝中高官,若是被人聽了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我知道,但是按照長江往年的情況,江州此時無論如何都不該毫無動靜。天高皇帝遠(yuǎn),如果江州遭了災(zāi),州府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