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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載人就像拉貨一樣,實在不符合他們尊貴的身份。 入鄉(xiāng)隨俗,葉秋嬗他們雖心里不滿,但面上卻不能顯露,索性直接跨上馬背,改作騎馬進(jìn)宮。 不過這可就為難葉秋嬗了,她在樞密省時只學(xué)了馭車,根本不會騎馬的,前幾日騎駱駝也是有人牽引才沒摔下來。馬不像駱駝那般平穩(wěn),若沒人載她定會出事。 白新柏眼尖地發(fā)覺了她的困境,靈活地挪動沒受傷的那條腿驅(qū)馬上前:“怎么?邱使臣不會騎馬嗎?需不需要與在下同乘一匹?” ‘同乘一匹’這句話從白新柏口中說出聽起來就像同塌而眠那般曖昧……葉秋嬗真想將手中馬鞭抽到他臉上去,正惱怒之際,一只手突兀地從后伸出將她馬鞭抽走了。嚇得她渾身一震,轉(zhuǎn)頭去看,就聽背后之人嗓音清雅道。 “邱使臣不會騎馬,便讓小的搭乘您一段吧?!?/br> 說話的是謝芝,他好似剛沐浴過,發(fā)鬢微濕,落了幾根在額間,葉秋嬗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皂角香。不過更加令她奇怪的是,謝芝換了一身墨色布衣,袖口和領(lǐng)口繡了一圈紅線。再觀在他之后的幾個謝家丁也是如此打扮,答案不言而喻了。 “那便多謝你了。”葉秋嬗承他好意,并轉(zhuǎn)向謝守義又道了句謝。既然謝芝有意要隱瞞身份,她自然也要聰明些,雖則并不知他們的目的,但這里的人都與羌國篡位案息息相關(guān),一個異動都可能牽扯到與敵國勾結(jié)的秘密,她只需在旁暗查便可。 白新柏見此也只是一愣,而后似乎想起先前與謝芝令人痛不欲生的經(jīng)歷,渾身抖了抖,驅(qū)馬退開了,邊走還邊露出鄙夷的神色,嘴里喃喃:“呵,怪不得啊……早前在京城時好心邀那孫子瀟灑快活,卻遭他厲色相拒。原來是個喜愛龍陽之好的,哼……個兔兒爺也敢騎到老子頭上,等哪日回了京,將你倆綁到勾欄院,折磨不死你們……” 白新柏正滿嘴污言穢語,卻不知這些話早已聽進(jìn)了耳目靈敏的謝芝的耳中,一道馬鞭破空而至,毫無偏差地抽在白新柏的背上,頓時引得他一聲慘叫,從馬上跌下,蜷縮如蝦在地上連連呼疼。 干嚎了半天竟也沒人去攙他,白新柏睜開腫脹的淚眼一看,四周全是謝家的人,他的白家丁大部分死在了來時的路上,剩下的少數(shù)還留在白若虞身邊,如今是真的孤立無援了…… 眼見著謝芝眼若寒冰,下一鞭子就要抽過來,也顧不得疼了,迅速抹了涕淚起身回到馬上,而后駕馬出府往羌國侍衛(wèi)所在的方向行去。 葉秋嬗無言地望著白新柏瑟縮而去的背影,心頭納悶不已:白家派這么一個草包來作甚?真?zhèn)€只是給妹子送嫁的嗎? 這時,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回神了,上馬?!?/br> 葉秋嬗愣了愣心想:謝芝也是奇怪,先前還對她視而不見,怎么這會兒又好了? 奇怪歸奇怪,王宮還是要進(jìn)的,她只猶豫了片刻便就著他的手上了馬。 坐于馬上,她在前,謝芝在后,他因要握緊韁繩,雙臂不得已要將葉秋嬗環(huán)在胸前,馬兒動起來她才發(fā)覺兩人竟靠得如此之近。 好在侍衛(wèi)們都規(guī)矩地低著頭,無人看見他們的異樣,只有前頭的謝守義頻頻回頭觀望,偏還裝作一副無意為之的模樣。 葉秋嬗越發(fā)感到不自在了,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如今是做男子打扮,在外人看來也只是兩個男子同乘一匹馬而已,她心虛的話只會讓人誤會。 如此想著,葉秋嬗故意挺直了腰背,卻不料謝芝正好收韁,她的胸口便直直撞到他的手腕上。 葉秋嬗還未察覺到痛,只羞紅了臉,身后的謝芝卻驀地一怔。 “你里面穿了銅甲?” 葉秋嬗的臉由紅轉(zhuǎn)白,顧不得羞意,立即低聲問道:“你怎么知道?” 謝芝卻干咳了兩聲,不答。 葉秋嬗立即低頭查看起自己的衣物,生怕是因方才穿得急露出了里頭的乾坤,被謝芝瞧見了還就罷了,被其他人瞧見了就是殺頭的罪啊…… 檢查半響無果,她又抬頭急問道:“你怎么發(fā)覺我穿了銅甲的?可是這身衣裳透光?” “嗯……你真要我說?” “當(dāng)然?!?/br> “是因為……上次在密道里,你這里還是軟的……” 意想不到的答案猶如驚雷炸在葉秋嬗腦海里,不過一瞬,她臉上便通紅一片。 “你!”葉秋嬗此刻的表情可用扭曲來形容,最終她也沒能忍住噴薄而出的怒意,猛地抬起頭向后仰去。 后腦勺毫不留情地撞在謝芝俊逸的下巴上,換來他一聲抽氣。 “嘶……分明是你叫我說的……”謝芝一手捂住下巴,委屈道。 葉秋嬗也強(qiáng)忍著腦后的痛意,冷哼道:“你以后若再是這樣,休怪我不客氣?!?/br> 謝芝卻笑得十分討打:“怎么個不客氣法呀?你難不成還打得過我?” 他剛道完,笑容便逐漸僵硬了,只因葉秋嬗緩緩抬起的那只手——一根淬亮的銀針隱在她未染蔻丹的指間,看起來便像是女兒家繡花的銀針一般無害。 但他卻知道這針上沾染著見血封喉的劇毒,還曾是他親自涂抹上去的。到如今卻要用到他自己身上,當(dāng)真是自作自受了…… 見此景,謝芝終是坐直了身子,目視前方。“你若不喜歡我便不說了,這毒針還是免了,留給你自保吧?!?/br> 一行人徐徐前進(jìn),并沒有察覺到他們兩人的異樣。 第75章 羌國的官道不像靳朝那般寬闊平坦, 一路上顛顛簸簸將葉秋嬗殘存的睡意驅(qū)散得一干二凈。 但無論如何顛簸,她與謝芝兩人之間始終保留著一條縫隙, 直到到達(dá)宮門,他二人也再沒出過窘事。 羌國王宮當(dāng)然比不得靳朝那般宏偉, 但也還算氣派,依舊是沒有瓦片的泥筑高墻,不過墻上涂了白漆, 鑲滿了曜石。在燭火的映照下依舊光彩奪目。 這些石頭放在靳朝是價值千金的稀罕物, 可放在羌國卻是隨處可見的廉價玩意兒。 也有頭腦靈活的商人想過將這些曜石運往靳朝售賣,但奈何大漠兇險,等到達(dá)靳朝國土?xí)r,一車的珠子已所剩無幾。如此入不敷出的買賣, 自從吃了虧之后便無人再去嘗試了。 葉秋嬗對這些亮閃閃的漂亮東西是極感興趣的, 她一路看去,卻發(fā)現(xiàn)有些宮墻剛糊了新漆還沒來得及鑲石頭,墻體變得坑坑洼洼、斑駁不堪, 生生壞了美感。她皺眉納悶地向身邊的羌國侍衛(wèi)提出疑問。 “怎么有的宮墻還在修葺?” 奈何對方根本聽不懂她的漢話,還是謝芝低聲給她解答:“那些宮墻是新王奪位逼宮時毀壞的?!?/br> 葉秋嬗點點頭, 可以想象半年前此處是如何的斷壁殘垣、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