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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東側(cè)。扶余以左為尊,面向著后花園,蘇錦的流芳軒恰好位于左側(cè)。因著這事兒,白諾成在住進來的第一日,便鬧了個天翻地覆。 “我們公主向來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憑什么給我們住低人一等的蔚云居?”諾成帶來的丫頭名叫金珠,也是個潑辣的性子??匆娮约抑髯硬桓吲d,她自然首當(dāng)其沖。 杜如晦為著房子的事情頭疼了半日,沒想到還是爭執(zhí)不下。面對著金珠的氣勢洶洶,杜如晦道:“蔚云居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給公主住的,公主若是不滿意,我再重新安排就是了?!?/br> 諾成白了杜如晦一眼道:“別的我也不要,倒是流芳軒我看著還不錯,就它了!” 杜如晦明白諾成的意思,便假裝為難道:“公主可不是為難我?流芳軒是王妃的住處,那里如今可沒有多余的位置安排給公主您了。” “讓那女人搬出去!”諾成定定看著杜如晦,“杜總管難道還看不出來,往后這睿王府的后院誰說了算?” 杜如晦瞬時冷下臉來:“往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只不過現(xiàn)下這府里的女主人是流芳軒那位,您若強要,請恕我無能為力!” 白諾成登時氣紅了臉,下人公然頂撞主子可怎么行?在桂南這么多年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越想越氣,她立馬發(fā)作道:“區(qū)區(qū)一個下人,就敢這么囂張!看來睿王府的規(guī)矩還得我來教你!”說著自腰間抽出一截細(xì)鞭,便要往杜如晦的臉上招呼。還沒等她揮出手,只聽一道清澈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知公主說的是睿王府的哪門子規(guī)矩?”蘇錦笑盈盈地看著諾成,她一身素色衣衫,一頭青絲隨意綰成結(jié),甚是出塵絕神。 諾成收回鞭子,聽著周圍的丫頭們問著王妃安,上下打量了一眼蘇錦,道:“是你!” “怎么?公主竟認(rèn)識我?”蘇錦臉上笑意不減,少有的笑容令人感覺甚是舒適。在蘇錦看來,諾成公主確實姿色過人,不過是那種嬌艷的美,皮膚水嫩,眼神明亮,身姿窈窕,甚是奪人眼目。 “別在這里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白諾成抖了抖鞭子道,“睿王妃只能是我!我勸你趁著我心情好,及早自降身份,別讓我逼你退出!”蘇錦隨意的裝扮竟在白諾成看來像個好欺負(fù)的! 蘇錦轉(zhuǎn)身尋了個舒服一點的椅子,悠然地坐在那里看著諾成道:“中原講究長幼有序,不論是誰來做這睿王府的妃,總要有個先來后到不是?我既你比來得早三個月的光景,又沒什么過錯,為何就要我讓出正妃之位與你?這于情于理可是一點不通啊!” “就憑我的身份比你尊貴!”白諾成傲然俯視著蘇錦,臉上綻出一抹嘲諷的笑,“我是桂南的公主!我的父皇和兄長在桂南擁兵百萬,若我嫁給睿王,桂南便可與扶余聯(lián)手。你們大夏區(qū)區(qū)一個西北蠻族,既不盛產(chǎn)錢糧,又無兵馬加持,豈不是輕易毀于朝夕!” 蘇錦的眸子黯淡了一瞬,遂又回道:“大夏即便比不上中原富庶,每年牛羊歲貢可是絲毫未曾斷過。你冬日里穿的毛皮哪一件不是產(chǎn)自大夏?再者說了,大夏和扶余交好百年有余,公主的這番言論致力于挑撥兩國關(guān)系,若是這話傳到陛下那里,公主以及桂南該當(dāng)如何自處?” 白諾成冷笑一聲道:“自處?你和你的族人們即將難以自保了,你還擔(dān)心我的處境?陛下若沒有這個心思,我又怎會輕輕松松住進來?不知你說的交好,指的是大夏出爾反爾攻打扶余邊境最后反被打回原形,只能以和親的方式求和么?你若是個識相的,趁早到陛下那里請罪,讓出不屬于你的位置,我還能饒你一命!” 蘇錦冷下臉道:“我的命還輪不到你來處置!本來想著,你若在這王府里好好住下去,我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如今看來,你是不想好好待下去了。杜總管,既然公主瞧不上蔚云居,我看后院浣洗居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就給公主住吧!” 杜如晦連連點頭應(yīng)著。 白諾成早已氣地要跳腳了! “你竟敢這樣侮辱我!我已說過了!除了流芳軒,別的居所我一概不會去的!” “隨你的意!”蘇錦起身要走,“杜總管,派人給我收了她的鞭子!順帶搜了她所有的行李!不要留一件危險物品。叮囑一下默娘,往后廚房也不許公主及其身邊人進去!我看她精神恍惚不太正常,再要誤傷了府內(nèi)的人,殿下又要怪我治家不嚴(yán)了!” 杜如晦并幾個丫頭只能憋著笑一一應(yīng)下,全然沒注意到白諾成那氣到青紫的臉色。 臨走之際,蘇錦突然想起什么,補充道:“別忘了給公主叫一位大夫來瞧瞧??!太醫(yī)院的崔大夫我看著就不錯!” 進府第一日便吃了一個悶頭虧,白諾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是寄人籬下,難免束手束腳,雖然嘴上仍叫囂著不滿,可終歸是住在了蔚云居。由于陪著諾成一起來的還有白杞國大皇子白尚軒,諾成受了這樣的委屈,自然趁著桂南的人還沒離開之前,將此事傳遞給了自己的親哥哥白尚軒。幸好白尚軒是個明事理的人,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畢竟自己親妹的脾氣,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為了讓她以后的日子好過一點,白尚軒親自去找睿王南宮恪賠罪,拜托他多多照拂自己的meimei。南宮恪自比武之后,便一直在軍營里練兵,倒真是沒想到蘇錦給白諾成擺了這么一道!那日杜如晦去軍中送衣物時,一五一十地將此事陳述了一遍,南宮恪聽完只覺好笑。沒想到這個女人看著冷冰冰地,以為她一直不關(guān)心他府里的事情,居然在這件事情上做地這么像個當(dāng)家主母的樣子!當(dāng)日晚上,南宮恪練完最后一支軍隊,便星夜回府了,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蘇錦和白諾成斗智斗勇的樣子! 剛一進門,南宮恪便聽見東苑傳來一陣打罵聲,聲音甚是刺耳。難不成蘇錦這個女人竟在家里動粗么? “怎么回事?”南宮恪在去花廳的路上正巧碰上了行色匆匆的杜如晦。 杜如晦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急忙道:“殿下快去看看吧!諾成公主嫌府里的飯菜不合胃口,這會兒正在那邊打罵廚娘!” 南宮恪眸子一冷,道:“你不去阻止反倒是要去哪里?” 杜如晦回道:“我反復(fù)攔不下公主,只得去請王妃??!” “哦?”南宮恪聽著東苑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突然戛然而止。 “怎么停了?難不成給打死了?”杜如晦瞬間倒吸一口冷氣,心口“砰砰”跳個不停,王府在他的手里可還沒出過一件人命。這些人都是跟著睿王十幾年的老人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去看看!”南宮恪的聲音里全是冰冷,杜如晦知道大事不好。 才走到蔚云居門口,守院的丫頭正要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