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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桑田??菔癄€都不變,那可以試試啊。你非不肯修道的話,這輩子死了我還得費力氣去找你的轉(zhuǎn)世。你難道希望下輩子一生下來,就有個道士上你家門說‘這孩子有仙緣,舍了貧道罷,舍了貧道罷’,把你下輩子的父母煩個夠嗆?”。 明莼聽了大怒:“你還想玩養(yǎng)成???居然把小嬰兒都抱走?太沒品德了!” 我委屈地說:“那你不想想,我留在三千世界一次又一次找你的轉(zhuǎn)世多么不容易……” 明莼嘆氣說:“再過二十年你就回歸正途把我忘啦!”。 “要不要打賭?”。 明莼翻過身用被子蓋住臉:“睡覺吧還得上早朝呢!”見她耍賴,我只得悻悻無語。 好在還有殺手锏,明天就讓人把木屋中她小叔和她弟弟看的那段視頻重新演繹出來,一定勾起她想回家的念頭。 帝云出的手指從阿莼的手腕上拿了下來,皺著眉,半天沒說話。 我問:“怎么了?”。 帝云出煩躁地一揮手:“那個誰,把那個畫架拿走,顏料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收走!”妙見一福身,趕緊小碎步跑過去把角落里的油畫、畫架、顏料盤什么的一股腦拿走了。 帝云出拿出一個聽診器,對阿莼揚揚下巴:“過來點兒?!?。 阿莼湊過去,帝云出拿著聽診器的手塞進了她的領(lǐng)口。我看了他一眼,暫時沒說話。 帝云出聽了半天心音,白板一樣的臉上終于綻出一絲笑意,把器材都收好:“恭喜,莼jiejie你有喜了,兩個月?!薄?/br> 登時把我和阿莼炸得目瞪口呆。 阿莼震驚道:“修道中人這么容易就可以有孩子嗎?”。 我脫口而出的則是:“診喜脈為什么要聽心跳?!”。 帝云出端起茶杯喝一口,慢條斯理地說:“修道中人為何不能有孩子?至于聽心跳——我樂意聽。”。 阿莼想想問道:“既然這樣,那你以后豈不是也可以有孩子?”。 我一想,登時面色古怪——帝云出你以后到底是要找男人還是找女人???找男人不能有后代,找女人兩個都會懷孕,那此事也太古怪了!帝云出驚得一怔:“阿莼,我只以為你是賢良淑女,怎么今日這么粗魯?”。 阿莼頓時被打敗了,痛苦地沉默了良久,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是的,別看帝云出這么大大咧咧的,人家可講究著呢!在家里他是女帝幼子,嬌養(yǎng)出來的,你甚至都不能在這么一位男公主面前說上一句懷孕!。 帝云出一走,凝和殿中登時忙亂起來。打掃屋子、更換衣服鞋子、篩選飲食、遣人去告知太后,人人振奮,個個欣喜,有些很有眼色的,已經(jīng)悄悄把服喪的素服往下?lián)Q。 我和阿莼自然先打賞西苑行宮中的下人,我和阿莼本來坐在花房里一起看折子,幾上放著一只喝過咖啡的馬克杯,馬克杯上是阿莼用水彩筆畫的幾顆糖果彩球圖案。我趕緊讓人把那杯子拿下去,換一壺白開水上來——“你們主子娘娘喜歡的那套藍色玻璃杯拿來”。 低頭正看見阿莼穿著花盆底,也脫下來,阿莼好笑說:“哪里這么嬌貴。” 正在這時候,聽見小太監(jiān)一聲通報:“太后娘娘駕到?!被暑~娘走進來,氣喘吁吁的,一疊聲地說:“你們就是不懂事的,現(xiàn)在她有了孩子,怎么四處還披麻戴孝,沖撞了豈不是不好。吩咐下去,把這些白色的帳子簾子,統(tǒng)統(tǒng)換成喜色,都不許哭喪著臉!若伺候好了,本宮先賞?!?/br> 我和阿莼起身行禮,皇額娘笑瞇瞇的,連忙一手一個攙住,三人在軟凳上坐下來說話。忽然眼尖,又看見外面一個小丫頭抱著阿莼養(yǎng)的那只白色卷毛狗,不由喝道:“你去叫住那小丫頭,讓她遠遠的把那狗兒抱到我宮中去,不許挨著莼兒的身。這宮中若有人養(yǎng)貓養(yǎng)狗的,不拘是哪個,畜生一律打死,主人也要受罰?!?。 阿莼無奈道:“皇額娘,這么著太折福了,我哪里受得住……”。 皇額娘連忙換了笑臉:“你這孩子快別多心,你之前沒經(jīng)歷過的,哪里知道?這孕婦萬不能近了貓兒狗兒的,這些畜生身上最臟,生一種小蟲子,鉆到身上去就傷了孩子?!?/br> 太后意氣飛揚,興奮萬分的,指使著宮人忽而熬湯做膳食,忽而滌塵換擺設(shè),一點也不見之前避居佛堂的頹喪氣。一時倒讓我想起雍正十一年,聽說謙妃懷孕之后的父皇。新的生命意味著無限的可能,小孩子的出現(xiàn),真的會給已經(jīng)失去彈性的生命重新帶來希望。 今夕 弘暉篇 終章。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燕婉及良時?!K武。 元和元年六月的時候,宮中開設(shè)宮宴,來的都是我和阿莼親近的人。宮妃里頭的太后、謙太妃,朝臣里頭張廷玉、鄂爾泰、劉統(tǒng)勛等,宗室里頭弘曉、弘晝、弘明等,以及帝云出、博菱、顰卿,還有其他各位王公貴族、內(nèi)外命婦們參加。 宴席設(shè)在西苑的瓊島上,眾人坐在亭子里,聽階下的清歌妙舞,看臺上的霓裳佳人,不遠處的太液池又有清風(fēng)徐來、荷香陣陣,讓人一下子從服喪的頹喪狀態(tài)活了過來。 我照例和阿莼并肩坐在正席上,太后的下首。眾人也都習(xí)慣了,一一的上來敬酒,凡是敬給阿莼的,我一律代喝,于是沒人不知道主子娘娘有孕的事情,索性內(nèi)外一起,也都改口,不稱貴妃而稱皇后。 這一派吃吃喝喝的功夫就足以耗費一個時辰,而后帶著他們?nèi)ビ翁撼?,看西苑里新搭起來的西洋樓,以及發(fā)電機電燈泡,男士的橋牌館吸煙室,女人們的香水化妝品。 今天的事情進展順利的話,我就把張廷玉留下來,和他商議建立翻譯館與西洋諸國互譯書籍的事情。而阿莼也有事情做,她想留下弘曉商量一下建大清皇家畫院的打算。 當時我問她:“怎么先建畫院?我以為你最想弄個國立北京大學(xué)或者國立清華大學(xué)之類?!?/br> 阿莼吃一勺燕窩粥,回我說:“這幫讀書人哪里會肯讓我背這樣的名頭!建書院呢,這可是圣人的事業(yè),我也就敢先建個畫院啊、音樂廳啊什么的探探口風(fēng)。左右是些奇技yin巧,也沒太多人在乎?!?。 我抱怨說:“要不是你說的,二十七個月孝之后再立皇后,我早就被扶正了,哪像現(xiàn)在,還不清不楚的,要是你來個始亂終棄,我都沒處哭去?!?。 阿莼悶笑:“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現(xiàn)在有了這一個,我和你都不怕跑了誰了?!彼琅f腰肢纖細,一如往常,但是氣色明顯好起來,像是枝頭盛開的桃花。 床邊還放著她做針線的那一套東西,剪子啊針啊什么的,看著我就心驚,趕緊命人來拿走。阿莼忍不住的取笑我:“你倒比我緊張一百倍,哪里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