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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按照他說的,跟晏睢元說了“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他”之類的話。 沉瓔也不戳破,應(yīng)和道:“上仙果然神機(jī)妙算,我現(xiàn)在確實(shí)對我與他的前塵往事好奇至極,在來這里的路上稍微打聽了一下戚家也毫無所獲,看來確實(shí)得像上仙說的那樣,只有去了戌寅門我才能恢復(fù)記憶,想起那些我已經(jīng)忘記的事?!?/br> 沈異霖沉穩(wěn)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就按照我說的那么做,用那把匕首剜了心口血滴在石碑上,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br> 沉瓔:“但是我出來的時候得罪了晏睢元,他好像很不愿意我想起過去的事情,我怕他找我的麻煩,還請上仙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多派些人保護(hù)我,你看如何?” 沈異霖自然是愿意的,但是他不能如此獻(xiàn)殷勤,而是故作冷臉道:“他當(dāng)然不愿意你想起那些事,畢竟你本就是瀛洲人,他卻害你去了嵇洲,成了一只野妖……但是,你說讓我?guī)湍阄揖蛶湍悖俏疑頌樯舷傻念伱婧卧???/br> 沉瓔內(nèi)心冷笑,也不跟他多逼逼,拆臺道:“上仙不愿意那就算了,我還是找個地方逍遙逍遙、避避風(fēng)頭再說吧,比如三千小世界就很有趣很不錯,那我先走了?!?/br> 說罷就干脆利落的轉(zhuǎn)了身,邁腿就要離開。 沈異霖臉色一變,一張臉突然拉得又臭又長,但還是得好生說道:“且慢,我既然是這瀛洲十二上仙之一,幫你一個剛飛升不過百年的小仙自然是不成問題,你說吧,需要多少人?” 沉瓔笑著又轉(zhuǎn)過身來:“自然是越多越好,我這人吧沒什么特別愛好,就喜歡排場越大越好,排場不夠大的話我可不想出場哦,畢竟對方是仙首大人呢。” 沈異霖皮笑rou不笑,應(yīng)道:“好,我定幫你多安排些人手?!?/br> 他內(nèi)心冷笑,人多一點(diǎn)也好,省得到時候再出什么岔子,也可以防她站在石碑前突然反了悔。 到了那時候,就算是按著她的脖子,也要將她的心口血滴在石碑上,啟動戌寅門的血祭。 人仙鼎盛的時代,又將重新開啟。 而那些剛剛飛升上來的妖仙,自然就是最好的奴隸。 第98章 全文終章 翌日, 沈異霖果然沒有失約, 不過一日的時間, 就集結(jié)了大量散仙,給足了沉瓔她想要的面子。 當(dāng)然,事實(shí)上這并不是要給她面子,而是沈異霖?fù)?dān)心晏睢元會前來攪局。 畢竟“恢復(fù)記憶”只是一個不堪一擊的謊言,也只有騙騙沒了記憶的沉瓔,騙不過晏睢元。 如果晏睢元真的前來阻止, 在血祭完成之前, 一定要有足夠的人手?jǐn)r住他才可以。 這片海上孤島本就沒有風(fēng), 烏泱泱的人群環(huán)繞擁擠著, 更是密不透風(fēng)。 沉瓔站在戌寅門的石碑前,手中握著那把石刻匕首。 她望著周圍將她包圍得密密麻麻的眾仙,突然后腦一痛, 又是一段破碎的記憶浮上腦海, 涌上心頭。 她驀然看到眼前一片血色彌漫, 天色暮靄沉沉, 氣氛凝固到讓她窒息。 那些圍著她的人都滿身是血,提著同樣沾滿了血跡的刀槍劍戟, 肅然而立,一個兩個都在睥睨著她,像是在看一樣沒有生命的物件。 那時那刻, 她不是什么妖仙, 而只是一個祭品。 她感覺到有人刺穿了她的胸膛, 踩著她的背脊,將她的臉壓在石碑上。 爾后那些纏繞在石柱上的鐵鏈就像是獲得了生命一樣,舞動著刺入她的身軀。 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仙們振臂而呼,等待血祭的完成。 而這些沉瓔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一個眉目冷峻的青年。 他面色與眸色一樣的冷淡,明明看到了她痛苦哀求的眼神也視若無睹,最后,就這么漠然地轉(zhuǎn)身離去。 不是舊識嗎? 不是說他為了她兩次血祭了自己嗎? 這時候的他,又在想什么呢? 沉瓔從那些破碎的記憶中回過神,也只能似有若無的輕笑一聲。 他們之間的帳,還真是怎么算都算不清。 沈異霖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催促道:“趕快動手吧,只需要一滴心頭血你就可以恢復(fù)那些記憶?!?/br> 只需要一滴心頭血,血祭就會自行啟動,尋常力量都無法阻止。 沉瓔笑著抬頭望他:“一滴血也是血,更何況還是心頭血,金貴得緊,而且痛也是痛在我身上,上仙還是不要說風(fēng)涼話?!?/br> 沈異霖眉頭一皺,生怕她臨門一腳突然反悔,也就沒有說什么重話:“……時間寶貴,你還是抓緊吧?!?/br> 沉瓔望著手中的匕首又是呆立半晌,再次抬起頭對他笑道:“恢復(fù)記憶之前,我還想問一問上仙,為何你對我的事如此熟悉?” 沈異霖:“你我在萬年前曾是舊識。” 沉瓔:“噢?如你所說我與仙首也曾是舊識,跟上仙你又是舊識?我們不會就是傳說中勾心斗角曲折離奇的三角戀吧?” 沈異霖額頭青筋一跳:“……不是。” 沉瓔:“真的嗎?那為何上仙如此關(guān)心我和晏睢元之間的事?” 沈異霖終于有些不耐煩了:“……你還打不打算要恢復(fù)記憶了?” 就連那些始終沒有姓名的散仙,原本面容上壓抑著的興奮與野心,也因沉瓔的拖拖拉拉變得不耐煩起來,甚至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上來按著沉瓔幫她實(shí)現(xiàn)血祭。 沉瓔仍是“天真”地呵呵直笑:“我這不是從來沒有剜過自己的心口,所以有些緊張嗎?” 沈異霖目露一絲兇光,欲要上前:“如果你真緊張的話,我來幫你?!?/br> 沉瓔連忙搖頭:“那倒不必?!?/br> 沈異霖越來越不耐煩,想要實(shí)現(xiàn)的目標(biāo)總是只差這臨門一腳的滋味實(shí)在不好受:“趕快吧,就只要你一滴心頭血。” 就取一滴血,為何這么磨蹭! 沉瓔又問:“上仙可知在石碑滴上心頭血之后多久方能恢復(fù)記憶?” 沈異霖內(nèi)心冷笑一聲,不過是他隨口扯的謊,哪有多久不多久的概念。 但他嘴上還是繼續(xù)忽悠道:“最多不過一刻鐘時間吧。” 沉瓔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聲音悠長:“哦~一刻鐘啊?!?/br> 沈異霖覺得自己滿額頭的青筋都已經(jīng)很明顯地暴起了。 那些散仙一個個也都恨不得親自上前來幫她剜心頭血。 沉瓔:“那不然我們就打個賭吧?!?/br> 沈異霖眉頭一挑,連面上的表情都要繃不住了:“什么賭?!?/br> 沉瓔“既然上仙說需要一刻鐘,那我就賭半刻鐘如何?我也沒什么意思,就是想給自己來點(diǎn)心理安慰?!?/br> 沈異霖不耐:“行吧行吧,隨你?!?/br> 反正本就不存在什么一刻鐘,她想要什么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