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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膝蓋隔得疼。 我朝族長磕完頭,他居然咬破食指往我額頭點了一下,緊接著,又給樊守遞了個紅包。 我本來準備起來,結果,族長向后退了一步,一對老夫妻又走了過來,這時,樊守告訴我:“這是二叔公婆。” 這意思很明了,我得繼續(xù)磕頭。 我只得再磕頭,但這之后的老頭老太太們并沒有像族長那樣咬破手指了,不過照樣給了樊守紅包。 一圈下來,我磕得頭昏腦脹,才被樊守拽起來。這時,我一起來,老頭老太太噗通一聲,又給我跪了,“蠱婆鴻福?!?/br> 我吃了一驚,看向樊守,他卻拿著紅包美滋滋的,沒理我。我沒轍,學著他喊了句,“起來好了。” 這些老頭老太太才起來。 他們起來之后,我感覺額頭好癢,我剛伸手準備摸,突然,樊守一把阻止了我,“別動,讓血蠱進去?!?/br> 第003,釣蠱 血蠱?我一聽這話,腦海里就涌現(xiàn)出無數(shù)條小蟲子往我額頭鉆的畫面來,嚇得頓時就呼吸困難,全身打顫了。 樊守估計看出我害怕了,難得的和我解釋說:“血蠱可是好蠱,中了之后,你不得病。” 聽他說是好蠱,我這才松了口氣,這時,我額頭不癢了。 族長不知道從哪拿來一條綠葉,遞給我,眼里滿是慈愛。 或許是覺得他面相不壞,我就接過這片葉子,有點不明所以。 樊守這個時候卻收起紅包,將葉子從我手上拿走,給我纏在額頭打好結。 “這是干什么?”我忍不住問了句。 他就回答我說,“哦,雖然血草鬼也是蠱,但它是益蠱,很有靈氣,有些臟東西就喜歡,所以,未免靈氣溢出來引來臟東西,就要用甘蔗葉擋一下?!?/br> 甘蔗葉子?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里的人,都喜歡用這樣的葉子綁在頭上…… 不過,他說的臟東西是什么?蟲子?還是其他鬼怪之類的東西? 我是醫(yī)學院的學生,堅決不信迷信的。但是,對于他給我中蠱的事情,我沒辦法解釋原因。 至于他說什么臟東西的事情,我覺得是他們這些農(nóng)民太迷信了,所以,我這會并沒有多在意,反倒是鄙夷他們。 “族長,不好了,我家伢子又發(fā)起燒說胡話了?!?/br> 就在這些老頭老太太要離開的時候,祠堂外面跑來一個年輕的婦女,不過她的頭上沒有扎甘蔗葉。 她表情有些慌張,目光是看向白胡子老族長的。 老族長聞言,忙走過去問她,“前幾天不是讓汪神醫(yī)給治了嗎?怎么還發(fā)燒呢?” “我也不曉得啊!所以,請你給出個主意,他阿爸去城里打工了,這要是伢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么和他阿爸交代啊!嗚嗚嗚……”婦女說到這,就拽起圍在腰間的圍裙,擦起淚來。 老族長想了想,扭過頭看向樊守,“阿守,要不你給看看是不是中了草鬼?要不怎么汪神醫(yī)都治不了呢?” 樊守點點頭,隨后就跟著族長和那婦女去了她家。 我當然也得跟著,因為,我一離開樊守超過三十步左右,就會肚子疼。 婦女家是棟破舊的山石和黃泥壘起來的房子,屋頂居然不是瓦,而是那種草蓋上去的,這是我見過最破的房子了。 沒進她家里,我就聽到小孩喊叫聲,說的話很奇怪,不像這邊的方言,但是也是一種方言,因為我聽到他喊了幾個“阿爹阿姆”的稱呼。 樊守和老族長他們跟著婦女進去了,我卻因為這房子的墻壁上有馬蜂洞,馬蜂在門口飛來飛去的,嚇得我不敢進去,只站在門口往里面看。 里面同樣很簡陋,家里的家具大多是竹子做成的,小孩手腳都綁著綠色的尼龍繩子,胸口處也綁著幾道草繩,草繩是固定在一張破舊的涼床上的。這種涼床我見過,以前我來四川旅游的時候,看到過。在我們那是見不到這樣的東西的。 小孩即使被綁,他還是不斷的掙扎著,發(fā)紫的臉上,露出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猙獰表情,口里更是不停的喊著什么,嘰里呱啦的我聽不懂。 就在我站在這的時候,身后不知不覺聚過來一些村民,我回頭掃了一眼,他們有男有女,穿著都是少數(shù)民族那種服裝,他們和我保持大概幾步距離,在我回頭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同樣在看我,只是目光有些排斥和畏懼。 還有幾個婦女聚到一起,對我指指點點的,我很尷尬,畢竟我在她們的眼里,是買過來的媳婦…… “啊~~!” 突然一聲小孩的驚呼聲響起,讓我將目光收回,看向屋內(nèi),這時,我見到小孩睜大眼珠,在瞪著樊守。而樊守弓著身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一根枯草葉子往小孩的鼻子里戳進去。 我看到后,都替這孩子難受,心想這幫人真愚昧,孩子發(fā)燒哭鬧不是很正常嗎?他們這是在胡搞什么呀? 眼看著孩子被他用草插進鼻孔后,身子抽搐痛苦不堪,隨后還有血從他的鼻孔流出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幾步?jīng)_進屋,勸樊守,“這孩子有可能是感冒發(fā)燒了,你們帶他去醫(yī)院看看吧?別這樣折磨他了!” 樊守沒理會我,而是繼續(xù)用枯草往孩子鼻子里鉆,離得近,我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的枯草桿在輕微的震動著,就像是另一頭被什么東西拽住在搖晃一樣。 而孩子也因此更加痛苦的扭曲身體,嘴里不停的嚷嚷著。族長則協(xié)助樊守,把孩子的頭固定住,不讓他轉頭。 我這一聲喊沒讓樊守止住動作,反倒是讓孩子的母親生氣了,走過來拉著我的胳膊,朝我輕聲警告說:“你別吵你男人,他可是這里的蠱公,誰家著了蠱,經(jīng)他一治,都能給取出來的。你們外鄉(xiāng)人不懂,看著就成?!?/br> 孩子他媽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孩受苦。 樊守大概將整根枯草插進孩子鼻孔中之后,孩子身體抽搐的越來越厲害了,孩子的母親就跑過去按住他的腳,咬著唇,哭著看著自己的孩子。 我看孩子實在可憐,心里暗罵樊守不是人、愚昧! 就在這時,樊守居然把本來插進孩子鼻孔里的枯草,猛地一下給拽出來了,于此同時,枯草最末端上扒著一只黑漆漆的蟲子!! 他拽出枯草之后,把枯草扔到地上,在蟲子蠕動要跑的時候,他從婦女家的灶臺上抓過一把鹽,快速的灑在黑色的蟲子上,頓時,蟲子身子一僵不動了,幾秒鐘后,就化作了一灘發(fā)綠的濃湯。 我看到后,rou麻的抱著胳膊,呼吸都困頓了。 這是什么鬼東西???寄生蟲嗎?好惡心?。?! “是草鬼!不過,這下蠱的人雖然手法生疏,但是,下的蠱很歹毒。再遲一點,這草鬼就吸在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