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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淇,宋瑜等人,皇帝與方雪晴站在一處,靜靜地?zé)o聲看著她。 燭火跳動,不時發(fā)出噼啪的聲響,成了這寂靜空間的唯一聲音。 桌前的楚非緋眉頭緊蹙,用手指在地圖上一遍遍地劃動,似乎在推演著什么,她光潔的額頭已經(jīng)隱現(xiàn)汗水,手指也不自覺地去揉著額角。 杜子淇心疼地道:“想不出就別想了,我能帶你逃出去。” 楚非緋抬起眼譴責(zé)地看了杜子淇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你真是大逆不道。 杜子淇氣悶,知道此刻這丫頭怕是不會丟下皇帝一人跟著他逃命的,只能忍著氣道:“趁著北漠的人尚未戒備,咱們幾個連夜闖營,也不是不行?!?/br> 方雪晴這時看了皇帝一眼,輕輕地握住了皇帝的手,皇帝微微一笑:“愛妃的心意,朕心領(lǐng)了,不過,此乃下下之策,再等等看,也許邵卿能有什么奇策?!?/br> 片刻之后,六王爺有些沉不住氣地道:“敵我兵力相差懸殊,就算丫頭你有回天之力,也是無用,依本王之見,還是連夜......” 正在這時,房頂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屋中幾人都是身懷武功之人,自然立刻就察覺了。 方雪晴袖中的短劍已經(jīng)滑出,握在掌中,擋在皇帝身前警覺地掃視著四周。 四喜此刻已經(jīng)被皇帝派了出去,前往邊關(guān)調(diào)兵,宋瑜不會武功,杜子淇顯然是不肯離開楚非緋半步的,六王爺有些認命地道:“本王去看看?!?/br> 桌前的楚非緋全神貫注,并不去理會周圍發(fā)生了什么。 六王爺出去后,就沒了動靜。這時,又是一聲輕響,這次那聲音卻已經(jīng)到了前院,杜子淇眼尖地瞥見一個黑影從門口的光影里閃過,略一沉思,對宋瑜道:“你看好她?!北阕妨顺鋈ァ?/br> 宋瑜神色緊張地點點頭,轉(zhuǎn)身拎了一張木凳子在手里,全神戒備著。 杜子淇跟著一個黑影到了林間,那黑影才停了下來。 杜子淇冷聲道:“裝神弄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影回過身來,抬手摘掉了頭上的帽兜,月光下,露出一張面容俊雅的臉來。 “是你?邵飛?”杜子淇有些驚訝:“你是東烏神教的人,你來做什么?” 邵飛微微一笑:“杜子淇,沒想到你還能回來?!?/br> 杜子淇知道邵飛大概已經(jīng)猜到他在巫族的地下煉金場,打開空間之門,離開這個空間的事,當(dāng)下不答反問道:“你引我到這里,到底為了什么?” 邵飛仔細地打量了杜子淇一番,略一思索道:“你身上謎團太多,我本不應(yīng)該信任你,但是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選擇。我引你來,是要告訴你幾件事?!?/br> 杜子淇沉聲道:“說說看?!?/br> “第一件事,關(guān)于非緋中的那夢魄之毒,也并不是無解,只要我找到能解毒的人,便能解去。在這之前,你們切記不可輕舉妄動?;实壅f的不錯,這毒每想起之前的種種一分,這毒便更深一分,當(dāng)下也只能順著皇帝的意思,不要試圖強行喚醒非緋的記憶?!?。) ☆、第六百一十七章 舊友重逢 杜子淇緊緊地盯著邵飛,眼底壓著隱隱的激動:“解毒之人?在哪?” 邵飛微微搖頭:“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教主所下的夢魄,結(jié)合了巫族的魂術(shù)和咒術(shù),不是簡單的解藥就能解去的,尤其是咒術(shù),是方家歷代相傳的秘術(shù),只有方家有資質(zhì)的人才能繼承。而這一代繼承了咒術(shù)的人,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br> 杜子淇的臉色難看起來:“你該不會是說方錦儀?” 邵飛面現(xiàn)沉思之色:“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你......也是那個世界的人?” 杜子淇煩躁地擺了擺手:“我只問你,你所說的解毒人是不是方錦儀?” 邵飛搖頭道:“不,我說的是教主的另一個女兒,方錦儀的jiejie方錦繡。她在教主失蹤后沒多久,也失蹤了?!?/br> “可有什么線索?”杜子淇狠狠地皺眉,說是有了解毒之人,卻偏偏是失蹤,又牽扯到陰暗的咒術(shù),這種東西,就算是母親親來,也會覺得十分棘手。 “這些年來,我一直留意著方錦繡的消息,隱約是有方向的,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邵飛臉上的神色并不輕松:“我今日來,就是要告訴你,我會盡力去找能夠解毒的人,而非緋她......” 杜子淇眸光森森地盯著邵飛。 邵飛淡笑了一下改了口:“我是說邵大人,她心地單純,心思簡單,如今被皇帝誑進宮里,還需你們多費心照看?!?/br> “這是自然,不用你說!”杜子淇沉著臉道:“你引我出來,就是說這個?要是沒有別的事,恕不奉陪了?!倍抛愉坷淅湔f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邵飛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等一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br> 杜子淇停住腳步,懷疑地回身,更重要?還有什么比找到能解夢魄之毒的人更重要? 邵飛緩緩走上幾步,行至杜子淇身前,才低聲道:“是我們巫族曾經(jīng)的大能做的一個預(yù)言?!?/br> 杜子淇皺皺眉,用眼神示意邵飛說下去。 “我曾經(jīng)以為那個預(yù)言會應(yīng)在你的身上,如今看來怕是我弄錯了?!鄙埏w低低一嘆:“這個預(yù)言,大概會應(yīng)到皇帝和方雪晴的身上?!?/br> “到底是什么預(yù)言,和非緋有關(guān)嗎?”杜子淇有些隱隱的不耐,他的寶貝不在他的視線里,他就有些心神不安,而眼前的邵飛還在賣關(guān)子。 “這個預(yù)言,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邵飛略一沉吟:“當(dāng)年巫族舊寨遺跡,你曾經(jīng)也到過那里,應(yīng)該也看到了山壁上的壁畫。” 杜子淇蹙起眉,凝思了一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但是我記得張守逸那家伙好像說過,那壁畫畫的是神武皇后攻陷舊寨的事。”而他當(dāng)時心思都在對岸那丫頭身上,根本就沒留意那畫上究竟畫了什么,他倒是記得當(dāng)時張守逸這個家伙好像仔細看了好半天。 邵飛微微點頭:“不錯,陽面畫的,確實是神武皇后的事跡,而陰面畫的,卻是大巫做出的五百年后的預(yù)言。陰面上的畫,一共有四幅,其中第一幅,畫的是花神會的盛況,這件事已經(jīng)應(yīng)驗了,第二幅畫的是一個女子投身火洞,這件事也應(yīng)驗在了地下的煉金場,第三幅畫,畫的是一個女子雙目流出血淚,這個我一時還參不透是什么意思......” 杜子淇擰眉不語,他知道那是什么,這件事其實也已經(jīng)應(yīng)驗了。這就是他給寶貝下印后,寶貝身體承受不了,徹底發(fā)作的那一次,而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離了她遠赴異星,尋找奇藥。 “那第四幅畫是什么?”杜子淇沉聲問道。 “第四幅畫,也就是畫上女人的結(jié)局,她死了。” 杜子淇心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