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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好后,堯夫人隨了堯家老大一起生活,讓二兒媳婦能隨心地過日子。畢竟這老二與二兒媳都是有主意的人。堯夫人向來是拿捏尺度的高手,自然也懶得費力cao心。倒是老大一家,都要好好整頓一番,被堯夫人一棍子從天上捅下來,一家老小要個個在地上老老實實的過日子。 就在夏天燥熱減退后,玉珠終于要生產(chǎn)了。有別于當初淑慧夫人幾個小時的熬度,她生產(chǎn)的甚順。 玉珠原本是準備去自己的商鋪里挨個巡視一番的,可是還沒有出門,羊水便破了。 堯暮野得了信兒,旋風般地趕回來時,那產(chǎn)房里居然傳來了呱呱的哭啼聲。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 堯暮野要進產(chǎn)房,穩(wěn)婆自然是攔住,言明男人是不好進產(chǎn)房見紅的??墒悄蓖鯄焊焕磉@些俗令,大步流星便闖入了產(chǎn)房內(nèi)。 只見玉珠額頭滿是汗水,碎發(fā)緊貼在頰邊??匆妶蚰阂皶M來了,立刻發(fā)急道:“哪個要你進來?這副丑樣子有什么可看的,還不快出去!” 這便是女子的天性,這般蓬頭垢面最狼狽不堪的樣子怎么喜人看呢? 可是堯暮野且低頭吻了吻她濕漉漉的額頭,柔聲道:“哪里丑了?我的珠珠什么時候都好看!”說著便親自擰了手巾替玉珠擦拭汗水。 玉珠生產(chǎn)后也是疲累極了,只能任著他胡鬧。 這時穩(wěn)婆抱來擦拭好身子的嬰孩。玉珠在看了一眼孩兒后,聽聞生的是個男孩,竟然微微皺眉,看得堯暮野這當?shù)亩继鎯鹤佑行┬乃帷V槐е@團皺皮的小猴道:“你的娘親嫌棄你是個帶把的,可要老實些,免得再遭了她的厭煩?!?/br> 玉珠虛弱地道:“瞎說什么?哪個嫌棄他了!” 不過這小嬰兒似乎也聽懂了父親之言一般,努力表現(xiàn),討得娘親歡心甚是好帶。每天只要肚皮吃得飽飽,便呼呼大睡,就算哭啼,只要抱起這可愛的粉團搖搖親親,就能很快止住。 惹得婆婆堯夫人都連連說,孩子性情隨了玉珠,自己兒子從小就沒有的乖巧可算是在孫兒的身上找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差點遲到,敲字敲得屁滾尿流,錯處已經(jīng)修改~~話說晚上不用敲字的感覺真好,狂仔昨天回家竟然沒吃晚飯,就這么一路狂睡到天亮,過癮…… ☆、第182章 漠北王的世子誕生,不但對于漠北王府是件大事,對于漠北的官吏和豪紳更是第一要事。早在漠北王夫人剛傳出有孕消息時,他們就已經(jīng)四處物色稀奇罕有之物,務(wù)必送出的禮物獨樹一幟,讓漠北王能記住自己。 這幾日玉珠收禮簡直收到手軟,每日里便是和jiejie一起查看禮單,整理禮物,然后命管家逐一回禮,也算是對本地人脈的經(jīng)營,更利于堯暮野在此處安穩(wěn)腳跟。 今日玉珠照例和jiejie坐在客廳,玉珠正在查看一份縣官送來的禮單時,聽到j(luò)iejie突然咦了一聲,道:“好精致的玉雕,玉珠快看。” 玉珠抬眼望去,便是一怔,jiejie手里拿著一塊嬰兒拳頭大的玉牌,正面雕刻著一只小老虎,正是漠北王世子的屬相。玉牌翠綠,晶瑩剔透,仿佛能凝出露珠一般,微微散發(fā)著一層瑩瑩之光。二姐在蕭家和皇宮中耳瀆目染,不知見過多少好玉,但是玉質(zhì)比得上這塊的卻是萬中無一,是以連忙讓玉珠觀看。 玉珠伸手接過玉牌,放到眼前細看。玉牌正面刻的是一只虎頭虎腦的小老虎正在嬉戲,勾身豎尾,低著小小的腦袋,兩只前爪一只支地,一只正撥弄著一個龍珠,正玩弄得入迷的樣子。小老虎雕得栩栩如生,連身上的花紋和尾巴上支著的毛都一一刻畫出來,玉珠自忖自己雖然也能雕出,但是卻并不一定能及上眼前玉牌的精致。 翻過來看,玉牌背面中間是一個篆體的“符”字,正是兒子的小名寶符,而旁邊雕著紛繁的花紋。整個玉牌無論是玉質(zhì)還是雕工,皆是極品,莫說摸著,只是細細端詳就讓人覺得舒服不已,拿在手里更是仿佛融進手中一般,舒服得不忍再放開。 玉珠看了一陣,心內(nèi)憋著一口氣,略有些沉悶地問道:“jiejie,這塊玉牌好是雅致,jiejie快看看名冊是何人送出?” 二姐道:“也不知是哪位大師雕刻出的,我看雕工還要及得上meimei你呢?!闭f著,從桌上一堆禮單中挑出一份,看了看,道:“是一家叫明月堂的玉鋪送來的禮物。難怪能找到這樣極品的玉來,只是好玉易尋,玉師難得。也不知是哪里尋來的這等大事雕琢的?!?/br> 玉珠看了看禮單,記下店鋪的名字,便繼續(xù)翻看禮物。過了一會,開口道:“jiejie,我有些疲乏了,想要歇一歇,我們稍后再看,可好?” 二姐道:“那你好好歇歇,我也去看看孩子睡得好不好?!闭f著離開客廳。 待二姐走后,玉珠卻未去床上休息,而是又拿出了那塊玉牌,仔細端詳。二姐只是覺得玉雕精致,玉珠卻是知道這雕刻之人用的乃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勾連技法,而當世最后一位會這種技法的雕匠便是自己的父親??墒?,自己的父親早已去世,又是何人雕刻了這樣的玉牌送來做禮物?玉珠直覺著這其中有些問題。 玉珠翻來覆去反查查看玉牌,突然一頓,她看到小老虎腹部的花紋似乎有些眼熟,看了一陣身子又是一震,這花紋圍來繞去,形成的豈不是變體的袁字?莫非這真的是父親的手筆,這又如何可能?受此啟發(fā),她注意查看玉牌的紋路,終于發(fā)現(xiàn)背面的花紋中也有一些篆字。她伸手在桌上循著玉佩紋路不斷描畫,終于將里面的篆字都一一描畫了出來,連在一起是:“汝父在,欲其活,勿他人知,獨來?!?/br> 這一行字似巨石驚起千層浪,只讓玉珠的心都要炸裂開來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翻身躍起,用一張紙沾胭脂將那玉牌四周的花紋拓印下來。然后努力平復(fù)下激動的心神,繼續(xù)細細端詳。 若是仔細觀瞧,當時察覺四周的花紋與中間活靈活現(xiàn)的小虎技法似乎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玉珠久久凝望這那小虎擺弄的龍珠,里面一如從前父親為她雕刻的玉器一般,有一個小小的篆體的“珠”字。 她在京城里看見那范青云的玉品時,心內(nèi)的那種說不出的不自在似乎在這一刻突然迎刃而解了! 為何范青云的作品如此的傳神,浸滿了父親的風格?就如翁老所言,所范青云雕品磅礴大氣,卻渾然沒有自己的魂靈,難道那些玉品……盡是父親親手雕刻不成? 細細回憶當年父親下葬時的情形,可是玉珠卻怎么也會想不出來,似乎她并沒有親眼見過父親下葬…… 當年的往事若一團迷霧,可是若撩撥開重重迷霧,會是怎么樣的情形? 思索了半刻,她決定先不告知堯暮野,就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