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夜鴉1 天降小煞星(彩蛋:母狗奴隸盟主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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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涵之將秋殺護在懷里,修長的手指顫抖——若是他來遲了一步,他不敢想象…… “堂主欲與整個江湖反目不成?”封贏川站在殿前,帶著怒意的朗潤聲音格外有氣勢,但卻沒有直視秋殺那張笑臉上情緒不明的一雙眼。 凌涵之握住秋殺的手,試圖給她冰涼的身體一點溫度。 她竟然還在笑,平和而難得的溫柔模樣,撫上他的面具:“怎么又把面具戴上了……我想起來了,對你來說,除了秋殺全都是外人?!鼻餁蚜韬蔷洹坝型馊嗽凇倍略诹撕黹g,似乎頗為欣賞他的痛苦表情:“老堂主將修羅堂留給你,不是讓你公然與他們叫板的。左右這次我又惹了你生氣——讓他們殺一下我消消氣罷了?!?/br> 這話說得好像被殺跟被打沒什么區(qū)別一樣,難得的這次她不主動給他找麻煩了,凌涵之卻心里一空。 “涵之沒聽說過么,我可是不死不傷的妖女?!本退闳缃癖粋耍苍趹岩赡侨四懿荒芤昧俗约旱拿?。 完全不明白神尊想讓她學(xué)會什么,不是說好的這世界的人隨便殺隨便日嗎? 如果死在這就是她來到這里的既定命運,關(guān)于如何做神她倒是什么都沒學(xué)到,除了疼痛和——她垂眸看了一眼凌涵之沾著血腥味的黑袍,想到那勁裝的小將軍,那紅衣的采花賊,還有持刀那人的眉間一滴血……她突然就意識到,還有其他羈絆者的味道存在,那她這身體的命就不可能會在遇到他們之前消失。 男人望著她搖頭,面具下的一雙眼睛潤成一團墨:“我絕對不會眼看著他們對你動手?!?/br> 或許她性子惡劣,攪弄乾坤,如今這般境地真的是罪有應(yīng)得。但是他不能,不能讓她任人宰割:“可你會痛不是嗎?” 鉉然給的那把刀,能傷得了你不是么…… 他知道她身體與一般人不同,知道傳聞中她是不死不傷的,也聽說了那西洋國師制作出可誅殺妖女之神器的流言,因此一邊阻止消息傳開,一邊尋找那個帶著“神器”的少年,追殺到這邊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東西已經(jīng)被封贏川得到了。 他寄希望于她沒有對人動過情,卻又想到那雙面對自己時熾熱狂亂的眼睛。若是沒有人的七情六欲,便不會被傷到——夜色里那冷漠的少年如此說道。如今他已經(jīng)親眼看到她受傷,萬一她不是妖女呢,萬一她真的會被殺死呢,萬一,萬一她痛呢? 秋殺聞言笑得更開心了,燦爛得像是最灼眼的紅葉:“你不懂,這把刀能傷到我,我竟有點慶幸?!边@算是她有了情感的明證?雖說那一瞬間的疼痛和震撼也是如此真實。 男人搖了搖頭,拒絕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秋殺卻仍舊有心情開他的玩笑:“那日你說讓人捅我一刀給你泄憤,如今你愿望成真了還不滿意,這般難伺候~” 不忍心讓這男人因她而在江湖更加艱難,心疼了片刻自己僅剩的稀薄神力,將它們悉數(shù)揉碎在男人的唇齒間。 “我若是真有事,幫我照顧明月他們,還有你自己。”她頓了頓,感覺像遺言一般,補充道:“我一定會活生生回去找你?!?/br> 凌涵之被她輕輕壓在椅上,漸漸失了所有意識。紅色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那紅衣上不知染了多少鮮血,她的血……他竟然要眼睜睜看著她殞命于此嗎?幾個護法神色微動,與秋殺交換了個眼神之后便擋在他的身前,可他還是能看到她模糊的模樣,似乎是從未有過的輕松。 “我還真沒試過被殺一次呢?!彼膫跊]有像曾經(jīng)一般,在她沒意識到疼痛的時候就愈合,卻讓她在疼痛之外有了新的感情。 不論他有何苦衷又為何落淚,他終究是對她下了手——這才是讓她更能感受到疼的地方。 “盟主這次不徹底殺死我,我會讓你,哦還有你的母親,求死不能。”就讓她賭賭看,這東西是不是真的來自與她地位等同的神君。 封贏川顫抖地捏緊了手里的刀,終究面無表情地交給身旁的女人。那女人面對一臉淡然的秋殺,心中有些打鼓,他分明不久之前還滿臉歡喜地帶著這女人去見老夫人:“主子,我……” 表情不一的人稠密地插在殿前的黃昏里,無人走動,無人應(yīng)答。各個門派像是五顏六色的旗子,風(fēng)穿不過人群,只有外圍有人衣衫擺動。忽地有人發(fā)絲揚起,只見一灰藍衫子的人影掠過人群,無聲無息地飄落在了人前。 秋殺彎腰撿起地上的樹葉,抬了抬眼皮,懶洋洋道:“小浪待我不薄……還安排了個禿驢超度我么,可惜了,你要年輕個二十歲,說不定還真能勾引得我削發(fā)為尼?!?/br> 那和尚一副不聽穢語的樣子,側(cè)身對封贏川不慌不忙道:“盟主,那白日不現(xiàn)身的怪物,往這邊來了?!?/br> 一句輕飄飄的話惹得一群人大驚失色,整個人群像是煮沸的水一樣聒噪起來:“怎地一個未除,又多一個!” “我們?nèi)硕鄤荼?,還怕那一個怪物不成?”有個聲音厚重的年輕掌門開口,滿腔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英雄氣概。 那日清晨的追殺他定然沒有參與,否則不會低估那個各大門派合力都無法在他最虛弱之時剿滅的少年。與那個已經(jīng)別制住的“妖女”相比,他不會弱幾分。 沒有人附和他的話,江湖上關(guān)于秋殺的傳說已然令他們忌憚,那日與秋殺對峙過的那些人,更是把她傳得神乎其神。雖說現(xiàn)在她看起來確實極度虛弱,元氣大傷,但難保不是騙他們的…… 唯有封贏川知道,她確實已經(jīng)沒了反抗的力氣,卻沒有辦法對她下第二次手。 “這兩個怪物怕不是一公一母一對兒——”多嘴的那年輕掌門話音未落,頭顱便飛上了空中,周遭幾十人身上全被噴涌的鮮血與腥味沾滿。 早就對血腥味免疫的秋殺嗅到淡淡的桂花香,抬頭只見遠處樹枝上一個纖長黑影靜默而立,背上一把長刀,寒光似錯覺般一閃而過。 秋殺瞇了瞇眼,那人的樣貌逐漸清晰了些——依稀分辨的出來是少年模樣,許是因為男子成熟的稍晚,他應(yīng)該與自己歲數(shù)相同,但是看起來卻比自己小了兩三歲。少年的嘴唇緊緊抿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秋殺卻異常地能夠感覺到,這孩子在看著自己。哪怕,一條黑色的紗帶緊緊綁著他的眼睛,讓人根本無法知曉他眼底的感情。 “夜鴉少俠,今日露面怕不是要阻止我等誅殺妖女吧!”封贏川最先反應(yīng)過來,被打斷了接下來的對峙,他竟然心中一松。也不管身旁人的暗示,就主動將矛盾指向那神色漠然的少年。 “我不與你們計較那日的事——她,只有我能殺?!鄙倌甑纳ひ粲行┥硢?,態(tài)度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