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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大王子,世子審訊,心情不好,知道了隔壁的事情,(南疆的狀況,使臣的毛?。┦侄魏茉愀?,問出要去南疆找藥,(回憶以前的事) 大王子是被生生痛醒的。 似乎有人拿著鐵榔頭,敲著他的骨頭,一下又一下。 他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這樣醒來了,明明視線朦朧,意識卻無比清醒。很難記清這是被關在這里的第幾日,因為四周一片漆黑,無半點燈火,不見日升月落,自然難分時日。 他等的人也許不會來了,也許會來。那使臣同他有些過節(jié),立場不和,但或許也會顧著自己的身份,來尋他。 畢竟,向如那廝在京中勢大,關系盤根錯節(jié),若無他人相助,自己怕是再難逃出升天。 正是思索之際。 鎖鏈聲響傳來,門被打開了。 一盞燈火被點燃。 大王子沒有裝昏,因為這會讓他像前兩日那樣被活活燙醒。 烙鐵的滋味并不好受,這讓他想起了那些在草原上受罰的奴隸,同鞭痕一道道,疊加在被燙熟的嫩rou上。 “大王子,你醒了,今日可愿意說了?”少年的聲線干凈又動聽,帶蜜的唇舌下卻藏著毒針。 他的下巴被抬起,血污沾上了向如白凈的指尖。 但向如并不在意,他只關心自己關心的:“還不愿說嗎?” “呵,你做夢!” 怎么可能告訴他,因為根本就沒有什么解藥。 當日下的毒,是他特意從族中尋來的,叫西拉卡,若譯成中原話,便是天王之賜的意思。 天王是他們的神,神的最高賞賜便是死亡,奔赴圣地。這毒是沒有解藥的,因為這味毒被下了之后,就沒打算解開。 雖不知什么緣故,那楚豫僥幸未死,但早晚是要出事的,劇毒入體,若是不解掉,縱然暫時用什么珍貴物什吊著命,也無法安然無恙。 但,這些是不能告訴這蛇蝎心腸的小世子的。 大王子咽下口間血沫,這樣惡狠狠地想。 只要自己一日未說,自己就有了保命的機會。 但向如今日不知為何心情極差。 連臉上敷衍的笑意也消失了,大王子只能在劇痛中看到他的眼睛。 ——又黑又沉,暴虐之意在其中翻滾,教他想起了佩在阿爸腰間的鐵骨金刀。 那把刀平日里看著無害,族中小孩還喜歡笑著去摸,但他見過在這刀下咕嚕滾動的頭顱,和迸濺的鮮血。 向如的心情確實很糟糕,說準確點,是糟糕得要命。 那日,老鴇送他出如云閣時,說要讓羽公子日后為他彈奏一二。 他知曉其中的意思,這羽公子雖故作清高,但私下里想來也是有不少腌臜事的,便挑眉未說什么。 可有意思的是,出了這花樓,他又在街上見了那羽公子,緣是在賣畫呢,面色紅潤,賣畫收銀錢之時行動迅捷,看起來相當正常。 隔壁的動靜,他那時可是聽得真真的,那時還以為隔壁那位仁兄年輕有為。 現(xiàn)在想來—— 嘖,還是不太行罷。 幾日后再來,那老鴇笑著談起那日的事,道喬家的那位大將軍,急急忙忙去買糖人來哄人,連身上的衣服也未披好,脖間曖昧的痕跡真是叫人臉紅。 但那羽公子又一慣貪吃此等甜膩之物的,她便提醒了一句,免得將軍被小情人嫌棄,回頭還要在她們如云閣發(fā)火。 啟料那將軍理也不理會,后來她才知,那日勾得喬大將軍巴巴去買糖的人,竟不是羽公子。唉,至于是誰,她也很是好奇,畢竟閣里的姑娘們可是饞了將軍許久,也不知是誰有這個福分。 老鴇說到這的時候,語氣正是略有幾分惆悵,無非是暗惱自家姑娘不爭氣,會出水的前頭還比不上人家不出水的后頭。 她驀地一愣:“世子爺,你的手?” 白玉酒樽的碎片上,尚有酒水。晶瑩酒液混著血,從少年攥緊的指間滴落。 一滴, 一滴, 又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