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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那邊東方尋診完了脈,仰起臉瞥了岳君亭一眼,嫌棄嗤道:“你的徒弟,你自己不會看?問我做什么?!?/br> 令狐羽心下還正偷笑這東方代教主跟貓舌頭上長了倒刺一樣,就聽見他師父岳君亭坦然接了一句:“論診脈療傷的本事我一向不如你,你既已回來了,自然是要問你。” 師父如是說時,還好自然地把一只手不輕不重按在東方尋肩頭。 這裝似無意的動作何其親昵。瞧得令狐羽臉都不由自主紅了,差點又一口老血當場噴出來,趕緊假裝自己是因為傷勢氣短,捂著嘴埋著臉拼命咳嗽。 他以前也沒親眼見過他師父跟東方尋在一起相處時是什么模樣,只見師父當年思念七師叔是何等傷懷,覺得師父用情至深旁人無法揣測,而今總算是親眼見過了,頓時覺得任遙埋怨他師父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他師父這個人,莊嚴肅穆時誠然是謙謙君子,面無表情耍起小心機小手段來也當真是城府極深,相比之下,東方代教主一點心思全掛在臉上含在齒間,根本不是對手。 令狐羽忍不住偷眼去瞧東方尋,果然見東方代教主臉色微微變幻,眼神已不自在起來。他見東方尋肩頭一聳就起身甩開他師父那只手,還以為東方代教主又少不了要諷刺幾句,誰知那東方尋盯住他師父看了好一會兒,竟就只“哼”了一聲,憋出一句:“……誰答應你回來了?” 而他師父聽了這么一句,也不說別的,就默認了一樣扯起唇角笑了。 他自七歲時起跟了師父這么多年,能見到師父笑的時候也屈指可數。 然而師父竟然在此時此刻,還是當著他們這些小輩的面,因為跟東方代教主拌嘴笑了。 瞬間,令狐羽覺得他沒被心口那一劍戳死怕是也要咳死在此了。 東方尋還不依不饒地站著,喚了任遙一聲道:“遙兒,跟我走。” 任遙一心撲在令狐羽身上,見令狐羽時不時就忍不住咳嗽,似乎傷勢很重的模樣,滿眼焦急關切,根本不曉得這兩位長輩到底在搞什么鬼,聽見東方尋喚他,頭都沒轉一下就道:“羽哥傷還沒好,我不走,我要留下照顧羽哥?!?/br> 自己含辛茹苦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心也飛到別人那里去了,不再對自己言聽計從也就罷了,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一口回絕得這么干脆……東方尋臉都黑了,又不好當場發(fā)作,只好僵在原地瞪著任遙。 岳君亭似早有意料,見狀便把東方尋又重新按回坐凳上,開口:“羽兒,鳴鹿,見過你們七師叔?!?/br> 岳鳴鹿被父親責令等在一旁,只能眼巴巴看著最心愛的大師兄和別人眉目傳情,而自己的爹親不但不向著自己,甚至還當自己不存在一樣也在跟別人“眉目傳情”……岳鳴鹿只覺得自己儼然已是個被遺棄的孤兒了,正是憋屈又哀怨,好不容易聽見父親喚自己,竟是要他認那魔教代教主做“師叔”,當即再也忍不住了,脫口而出:“爹,他……他可是——” 少年人最是無畏,怒意熾烈如火。 “鳴鹿!” 令狐羽唯恐小師弟脾氣上來了又要闖禍,連忙出聲將話攔下來。 “弟子令狐羽攜師弟鳴鹿,見過七師叔?!?/br> 他轉臉恭恭敬敬向東方尋行了個禮,只是因為身上傷口未愈,做不得太大的動作,才欠身就被任遙按住了。 可惜岳鳴鹿偏偏是不領情。 “反正我不叫!我不承認!我西岳太華是天下第一的名門正宗,豈可與邪魔外道為伍!” 少年倔強,心直口快,固執(zhí)仰著臉。 “鳴鹿……”令狐羽原本還想勸。 但這一次,東方尋竟反而不生氣了。 他挑眉盯住那個執(zhí)拗的太華少年看了一會兒,仿佛是在那樣的眉眼與驕傲中尋找一點熟悉卻已逝去的痕跡,末了只得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一點陳年舊事,你是要親口說與他們知道,還是我替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