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試探-哥哥初登場,1600rou蛋:替身小朋友被樓主拆吃入腹
書迷正在閱讀:月如卿、都怪金主他太迷人【NP】、雙格丈夫、我家妻主身板雖小但戰(zhàn)無不勝【女尊/NP/強強聯(lián)手】、渣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開放式關(guān)系、傭兵的養(yǎng)女們(高H)、我即是惡龍、被日記(np)、長媳不如妻(現(xiàn)言公媳,禁忌,1v1,he)
當晚林小公子一夜未眠,愣是盯著房門直至暗夜浮白。畢竟沈延這人不要臉的程度已經(jīng)突破了他的認知,這種人的承諾多半是說來玩玩的,一文不值。 身在狼窩,怎能安眠?林眷再困再累也不敢闔眼,生怕下一秒沈延就要推門而入,重蹈前日的屈辱覆轍。 若不是走投無路,怎會和這種人談條件,論長短? 林眷盯著天花板,腦中翻來覆去只有那封長信上的最后兩個字: “快逃。” 像是被幾百堵墻壁困住,死沉死沉地傾塌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他只有那么一丁點的善良之心,還有些看似可笑的理想,但那封信的到來讓他明白這些都不重要了,個人命運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因為一切都已經(jīng)處在毀滅的前夕。 他翻了個身,雙手緊緊攥著被角。這天大地大,他能逃去哪呢?可有他林眷的容身之處? 若能就這樣揪著山海樓,也總比兩手空空要幸運得多。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大樓主真就沒再來sao擾他。不僅如此,之后的幾天壓根就沒見到他的人影,只有海棠一直勤勤懇懇跟在身邊,各種山珍海味補品佳肴流水一般的往他眼前送,以至于之前被折騰的半死的身子很快就恢復如初。 這樣猛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沒有讓他放松神經(jīng),反而愈發(fā)警覺了起來。那場徹底的侵犯讓他永遠也無法信任那個男人,這樣短暫的疏離倒像是有著放長線釣大魚的打算。 如果他能知道沈延心中所想,恐怕都要感嘆自己的機智。 ------ 東偏院的書房內(nèi)。 “天鴻殿?”沈延眉頭緊蹙,“這跟林小公子有什么瓜葛?” 一旁的紫衣人垂首低眉,回道:“屬下尚未查清,只知道林小公子是接到了一封天鴻殿送出來的私人書信之后立即離家的。” “書信內(nèi)容呢?” 紫衣人依舊搖頭,“屬下不知。是直接送到小公子手中的,未有他人經(jīng)手,內(nèi)容恐怕并無第三人知曉?!?/br> 沈延沉吟片刻,問:“林譽在路上了?” “是。” “他動作倒是快。”他揮了揮手,“回去吧,盯緊永安城,此事恐怕不是狗咬狗那么簡單?!?/br> 紫衣人行禮欲退,走到門口卻又頓住了腳步。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沈延揉了揉額角,語氣中滿是疲倦,“不必開口了?!?/br> 紫衣人上前一步,“樓主,那林小公子還是……” “下去!”沈延低喝一聲打斷了他。紫衣人不得已,轉(zhuǎn)身出了門。 屋外已是昏昏沉暮,待手下走后,沈延目光空泛地盯著桌上燭火,明暗不定,似是沉思,又似是在回憶什么。 “樓主?!遍T外傳來一聲清朗的呼喚,將他思緒驟然扯了回來。 “進來說話?!?/br> 佳霖一身淺紫色長衫,僅幾日功夫就將身上那些風塵氣息洗得一絲不剩,反而生出了些世家公子的溫雅模樣。他輕手輕腳地進了門,問道:“海棠jiejie來問,今日樓主是否還要在東偏院用晚飯。” 沈延沒有立即回答,就在佳霖要再次詢問時,才緩緩說道:“不必了,我去看看他。” 佳霖恭順地跟在他身后,正在苦思冥想這個“他”到底是誰時,突然聽見沈延道:“你呆在這,別跟著我。” 語氣之疏冷讓人猝不及防。 “是……”佳霖話還未答完,再抬眼時已沒了樓主的身影。 這座城郊的私宅并不寬敞,原本只是用來臨時歇腳,但因著林小公子的到來,廚子、大夫、侍者等熙熙攘攘搬進來了一大票人,倒也有了幾分煙火氣息。 此時林眷正伏在廊下的長椅上握著筆寫寫畫畫,海棠拎著琉璃燈站在一旁,時不時低聲說上幾句話。 兩人似乎相處的不錯。 林眷沒有注意到背后來人,倒是海棠抬眼間瞥到了沈延,微笑著行禮:“樓主。” 少年手中動作一頓,沒有回身。 沈延看著他明顯僵硬起來的背影,道:“林小公子?!?/br> 林眷悶哼一聲,權(quán)當回答。 收到自家主子遞來的眼神,海棠即刻會意,快手快腳地順著長廊消失。 “林小公子,住得還習慣嗎?”沈延在他身旁坐下,刻意拉開了些距離。 林眷表情疏冷,將剛才寫畫的紙揉成一團,淡淡道:“很好,多謝?!?/br> 沈延順手將紙團揣進懷里,道:“這幾天事忙,不要見怪?!?/br> “你想多了?!绷志煸谛闹心藗€白眼,心想著你徹底消失才是好事。只要是和這人獨處,心里那股不甘和屈辱就打著卷兒地往腦門上涌。他答完起身進屋,完全不給沈延說話的機會。 這頓晚飯二人也是各懷心思,氣氛尷尬凝重,無論沈延如何搭訕示好,林眷都當做耳旁風一般,黑著臉只顧埋頭吃飯,搞得服侍在側(cè)的海棠都頻頻扶額。 山海樓能有天下第一樓的名氣,除了龐大的商貿(mào)脈絡(luò),更要歸功于這無可挑剔的飲食供給。各大主城的山海樓無一處不受到文人雅士的追捧,從菜色到口味,頌歌贊詩一篇接一篇,好像不去嘗嘗便枉生為人一般。 而沈延為了討好林小公子,將那主樓的鎮(zhèn)店主廚班子連夜送進了私宅,沒日沒夜地準備出最精致營養(yǎng)的膳食,不可謂不用心。 此類種種,在林眷眼中也不過是jian商用來誘敵的餌料罷了。 尤其是當對面還坐了個礙眼的家伙,再精良的餐點擺在眼前也失了顏色,毫無滋味。 “你哥明天應該就到了,上午同我進城去迎他吧?!鄙蜓佑挠拈_口,對林眷的冷淡毫不在意。 這次林小公子沒辦法再無視對方,回道:“知道了?!?/br> “真沒想到,”沈延放下茶杯感慨道,“林府同天鴻殿關(guān)系這般緊張,還不顧局面地親自趕來外城接人,如此兄弟情深當真令人嘆服?!?/br> 聽見天鴻殿三個字,林眷手腕一抖,皺眉道:“這是林家的事,與你無關(guān)?!?/br> 沈延淺笑出聲:“但愿如此?!?/br> ----- 入夜,院內(nèi)傳來幾聲野貓嘶叫,林眷抬手揮滅了最后一盞燭燈,任由黑暗將整個房間淹沒。 自他出生以來,就一直站在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峰。他什么都有,無比顯赫的身世、正統(tǒng)優(yōu)秀的家教、以及親密無間的兄長。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看上去堅固無比的高峰會在頃刻之間坍塌,仿佛一開始就筑于砂石鹽礫之上。 這個代價他付不起,整個林家都付不起。 林眷站起身,正準備躺回床上休息,忽聽到身后的窗子傳來一陣異動,原本揮灑進屋內(nèi)的月光被黑影遮了大半。 “阿眷?!?/br>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林眷聽來仿佛是做夢一般不真實。 “阿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