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缺的就是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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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個晚上醒來的。 我分不清是傍晚還是凌晨,因為周圍能表示時間的只有窗外的天色。 黑洞洞的。像是無底的深淵。 我還沒從夢里脫離出來。 人在剛醒來的時候都會處于虛幻和現(xiàn)實(shí)的邊界。 我徘徊著,不知道該掉到哪一邊去。 “...于輕...我....”一聲模糊的囈語把我拉到現(xiàn)實(shí)這邊。 我看向美麗的夢境...——現(xiàn)在也會好起來的,你說是吧... 崔信趴在我的病床邊,米金色的發(fā)絲垂在額前落下淺淺的陰影,手臂墊在臉下,蝴蝶骨在后背的衣服上明顯地突起。 我左手手背上還插著輸液針,但沒感覺到寒冷,只是有溫暖又硌手的觸感。 崔信的臉朝著我這邊。 ...信哥一定還愛我吧? 他眼下的青黑,還有沒刮的胡茬...握著我的手。 我下意識動了動手指。 “于輕!...”崔信在我輕微的動作下醒來。 他焦急地睜開眼,我還沒來得及閉上。 ——我欲蓋彌彰地想要閉上眼睛。 “...那個...”崔信的目光和我對視了一秒。 他收回去。 我閉上眼。 我們都晚了一瞬間,但仍然選擇錯開眼神。 我不想面對,...他呢? 離婚對他來說也是難以再度啟齒的吧?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我感覺到崔信起身的動作。 “...別!”我急忙睜開眼睛,拽住他的手。 他頓了頓,沒有掙扎,也沒再執(zhí)意往前走。 “信哥...”我突然想告訴他我做的夢,“你還記得你沒開店的時候嗎...我剛剛夢到了啊...” 因為是無比美好的回憶,我忍不住在語氣里帶上笑意,嘴角也向上牽著。 “是嗎...”崔信僵硬的身體放松了一點(diǎn),柔和地側(cè)了側(cè)身。 可他的態(tài)度那么平淡,讓我分不清他是裝作無謂,還是真的不在意了啊。 我有點(diǎn)害怕,以至于忍不住立刻說出正題。 “我們別離婚了吧...信哥...?嗯?”我咬著唇控制著聲音,指尖在他的手心輕輕撓了撓。 能讓我獲得安全感嗎? “于輕...”崔信吸了一口氣,說出我的名字的時候像是把這口氣吐出來,他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放在床上,“這件事情我們以后再說吧,你先好好養(yǎng)...” “崔信!” 人在身體傷痛的時候會變得心理脆弱,我明白了。 我不知趣地又伸出手拽他的手腕,細(xì)瘦的手腕一只手握住都有空閑,“你把話說清楚!” 我忘了醒來要和信哥不吵架的事情,也忘了要為一些話向他道歉。 人只關(guān)注到自己想關(guān)注的,在情緒激烈的時候尤其明顯。 因為要避免某些事情的發(fā)生,所以所有思緒都集中在上面,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惶恐不安。 我害怕崔信再提起離婚。 崔信輕輕笑了一聲,“說什么啊...于輕,...你還要說...算了,你先把傷養(yǎng)好吧?!?/br> 怎么這么平淡啊?....還在笑呢...眼睛不會也笑了吧... 我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所以想要出格地做沖動的事情。 “信哥。”我坐起身緊咬著唇,難以自控地把左手上的針頭拔掉。 我看著崔信的后腦,淚水從我的鼻翼滑過,我的聲音也忍不住帶上哭腔,“你過來一下啊...” 崔信轉(zhuǎn)過來,表情一下子變得擔(dān)心起來,... ——我已經(jīng)不會形容了,那是擔(dān)心吧? 他一臉焦急地捧起我的手,“于輕,你不要不懂事啊...” 輸液針的液體還在一滴一滴地往外流,我手上的針孔冒了點(diǎn)血出來。 “以后不能再...”他用酒精棉把我手背上的血擦掉。 我的右手環(huán)上崔信靠近的身體,搭在他的后背上。 然后壓緊。 崔信的身體又一次僵住了,不過他仍然沒有掙扎。 酒精棉擱在我手上的針孔上,有點(diǎn)涼涼的舒適感。 我感覺像是好久沒有抱過崔信了一樣,我埋在他瘦弱的身體里輕輕蹭著他腰間的衣服布料。 熱的。 熱的崔信的身體的溫度傳過來。 帶著夢里的清淺的玫瑰香氣。 爭吵的時候,我們之間缺的就是一個擁抱吧? 不然為什么現(xiàn)在都安靜地不說話了呢? 不然為什么啊...崔信也把手搭在我后頸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