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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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我?guī)闳タ磦€東西!“ “什么?唉!”蘇少艾話音未落,便被秦昭拉著飛去了后院某處僻靜的閣樓。 “君上!王君!”侍衛(wèi)們見遠(yuǎn)處有人影襲來,剛想驚訝竟然有人敢在白天公然的在秦王府使用輕功飛行,紛紛拔劍嚴(yán)陣以待,卻沒想這二人竟然秦王和秦王君!立馬收起手中劍下跪行禮。 看著眼前這守衛(wèi)雖不至于森嚴(yán),巡視卻是非常頻繁的昏暗閣樓,蘇少艾眼里閃過訝異。他還從來不知道這后院還有此等嚴(yán)密之處,這是什么地方? “下去吧?!?/br> “屬下告退!” “我們進去?!鼻卣颜f著,牽著蘇少艾的手直接推開房門進了去。 蘇少艾從懷里拿出火折子,輕輕一吹,昏暗的閣樓里便閃現(xiàn)出一抹微弱的光。以二人的視力根本不在乎這昏暗的環(huán)境,秦昭卻還要點火折子說明她另有用處。 “拿著。” 蘇少艾接過秦昭手里的火折子,看著她將一塵不染的檀木椅向后移了一腳的距離又向前移了兩步的距離,“叮!”金屬落地的聲音響起,沒有多大,卻足夠讓此時屏息凝神的蘇少艾聽到。 “這是什么?”蘇少艾看著在光的映照下熠熠閃光的金屬細(xì)針,不由疑問。 秦昭撿起地上比普通繡花針還要細(xì)小的銀針,交給蘇少艾,“你猜猜這是什么?” 蘇少艾將火折子遞還給秦昭,接過她手里的銀針,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這個拿到手里輕若鴻毛細(xì)若無物的東西,掉在地上連眼力最好的自己都找不到,難怪秦昭還要拿火折子找。不過,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秦昭感受到蘇少艾眼里的迷茫,輕輕一笑道:“猜不到嗎?跟我來?!鼻卣颜f著,又將那椅子向下一壓,四支椅腳頓時陷在了低下。 “吱~”一聲粗噶的聲音響起,蘇少艾身后掛著書畫的墻壁便從中間斷開,向兩邊移動。一個涂滿黑漆的鐵門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鐵門上雕刻有龍飛鳳舞的“藏兵”二字。 藏兵?這是兵器庫嗎?! 蘇少艾的雙眼驀然一亮,眼帶驚喜的看向秦昭。 “嗯。”秦昭點了點頭,將“兵”字扭了扭,鐵門應(yīng)聲而開。 “來?!?/br> 秦昭將暗閣內(nèi)的火把一一點燃,牽著蘇少艾走了進去。暗閣內(nèi)的墻上,桌上等等到處都是刀槍戟箭等各種兵器,不一而足,雜而不亂。 秦昭看著蘇少艾眼里的驚喜從未減弱半分,嘴角的笑容不由更燦爛了些。蘇少艾從小在軍營長大,喜愛之物更是與其他閨閣男兒不同。秦昭看著蘇少艾從各種兵器面前瀏覽而過,最后卻停在箭區(qū)。 秦昭走過去,習(xí)慣的從后將他擁住,親昵的習(xí)慣和動作令蘇少艾身軀輕輕一震,撫摸弓箭的手同樣頓了頓,“怎么了?” 秦昭在他發(fā)間留下一吻,道:“喜歡嗎?” “嗯?”蘇少艾轉(zhuǎn)過身,不明白秦昭的意思。她單單是指這些箭嗎? “這個,”秦昭說著,又將方才那銀針拿了出來,“你真不知道這是什么嗎?” 蘇少艾蹙眉思考,而后老實的搖了搖頭,“確實不知這是何物?!?/br> “嗤!”蘇少艾迷茫的模樣逗樂了秦昭,聽見秦昭的笑聲,蘇少艾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嗔怒的模樣更是讓秦昭覺得蘇少艾可愛,也愈來愈像挖掘蘇少艾藏著骨子里的,另一個他。 “夫君大人這是生氣了?”秦昭促狹。 面對秦昭不斷的調(diào)侃,蘇少艾原本還有一絲笑意的臉龐頓時沉了下來,眼神冷冷的掃了秦昭一眼,果見秦昭恢復(fù)了常態(tài)那正經(jīng)的模樣,老實了許多。 “好了,不逗你了,給你看個東西。”秦昭說著,就去按暗格。 蘇少艾在秦昭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勾了勾嘴角,眼里也盡是柔意。 “咔!”暗格被秦昭打開,一個紫紅色的木盒便被彈了出來。秦昭拿出木盒放在桌上,招呼蘇少艾過去,蘇少艾不解,在秦昭的注視下將盒子打開。 “這!”蘇少艾眼里的驚喜再次浮現(xiàn),“我以為,我以為……” “以為它消失不見了嗎?”蘇少艾高興的說不出話來,秦昭便替他接過,但是她見蘇少艾這么高興,自己眼里的笑容反而少了些,嘴角劃過一絲苦澀。 察覺到秦昭氣息的微弱變化,蘇少艾臉上的笑容也僵在臉上,“你怎么了?” “沒事。”秦昭說著,習(xí)慣的摸了摸鼻梁。 “你撒謊的時候就會摸自己的鼻子?!?/br> “嗯?”秦昭一愣,沒想到蘇少艾竟注意自己這些小習(xí)慣。 “你怎么了?”蘇少艾重復(fù)一遍,語氣中有對秦昭隱瞞自己的不滿。 秦昭看著眼前這血羽神弓,隱隱覺得刺眼。若不是蘇少艾暗暗想著這箭,她寧可毀了這神箭也不想拿給蘇少艾,“若這血羽非我所送,你還這么喜歡嗎?” “血羽不是你送的嗎?”蘇少艾驚訝,他一直以為此箭是秦昭送給他的,不過,“不管事誰送的,只要是好箭,我便喜歡?!?/br> “是嗎?”秦昭氣息陡降,語氣也是冰冷的可怕。原來我秦昭在你心目中還比不上一件死物…… “嗤!” “你竟敢耍我!”秦昭聽見蘇少艾的笑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惡狠狠的說著,語氣里卻無絲毫惱意。 “哈哈哈哈!”蘇少艾更是放聲大笑起來,“原來秦王也會吃醋啊,哎呀,好酸!” 雖說這是秦昭第一次見蘇少艾如此爽朗的笑,卻也不得不黑了臉,嘴角抽搐,這丫的是在抱上次嘲笑他的仇嗎…… “唔!”蘇少艾的嘴被封住,良久秦昭才松開他,道:“現(xiàn)在還酸嗎?” “不酸,有口氣!” “……” 兩人后又嬉笑互損了對方一會兒,結(jié)果卻是兩敗俱傷,誰也沒占到誰的便宜。因為,只要蘇少艾一贏,嘴唇就會被他嘴里的某個禽獸狠狠蹂躪一番…… “你知道血羽為什么被譽為‘天下第一神箭’嗎?” “使箭之人無論箭術(shù)如何,使用血羽皆可百發(fā)百中?” “你可知為何如此?” “難道血羽還真的是神箭不成?”蘇少艾皺眉,不會箭術(shù)之人也可百發(fā)百中?他不相信!況且,這些都是傳言,根本就沒人試過。因為普通人根本就拉不開血羽! “呵,沒有血羽神針的箭也叫神箭的話,那有神針的又應(yīng)該叫什么呢?” “你說這是血羽神針?”蘇少艾看著秦昭手里的細(xì)針,實在不敢相信這么小小的一根銀針竟是血羽的靈魂所在! “嗯?!鼻卣腰c了點頭,拿起桌上的弓,將銀針插入搭箭處的一個細(xì)密小孔里,然后將它交給蘇少艾,道:“你試試?!?/br> 蘇少艾接過血羽,將秦昭手里的普通木箭搭在弓上,瞄準(zhǔn)鐵門,輕輕一發(fā),“叮!”的一聲木箭穿門而過! 蘇少艾驚訝,他考慮了自己的手勁和射程,所以只拉了一半,并未拉滿弓,木箭竟也穿透了那五指厚的鐵門! “這真是這銀針的原因嗎?” “是?!鼻卣押敛华q豫的點了點頭,“有了神針的血羽神奇之處不止這一點,現(xiàn)在我不告訴你,以后你自己去發(fā)現(xiàn)它?!?/br> 聽到以后兩個字,蘇少艾頓覺手里的血羽重若千斤,沉甸甸的拿不起來。這算是訣別的禮物還是什么?以后,以后,秦昭,告訴我你的以后在哪兒里?! 蘇少艾的情緒變化的很明顯,秦昭不知道該說什么。雖說她現(xiàn)在氣色好了一些,但是卻并不確定凝血訣有用。在沒有百分之百確定之前,她不想告訴蘇少艾,免得這法子沒用讓他空歡喜一場。 “我們出去吧?!鼻卣颜f著,拿著血羽走在前面,蘇少艾緊隨其后,臉色卻有些難看。 二人出了院門,秦昭陪著蘇少艾回了順園,凳子還沒做熱便被匆匆趕來的張穎給叫走了。蘇少艾雖說不甚在意,但是聽到張穎說:先生找您。秦昭便招呼都不打的離開還是讓蘇少艾心里有些不好受。 先生,雖是已婚男人的稱呼,但畢竟也是個男人……唉,蘇少艾嘆了一口氣,原來自己真的是在吃醋…… 秦昭說她欠那個人一條命又是怎么一回事?秦昭處事雖說狠辣了一點,但是為人確實重情重義,有恩必報的。既然那人有恩與她,自己也不應(yīng)該這般斤斤計較。 “賣糖葫蘆誒,糖葫蘆!” “包子,香噴噴的的rou包子!” “先生,看看這漂亮的首飾吧先生!” 蘇少艾被這些吆喝聲驚醒,一個人心事重重的走著,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的出了府。目之所及店鋪布局,雕刻花樣等等都與朱雀大街有所不同,看這些人衣著服飾,普通的,華麗的,破爛的等等不一而足,想必與朱雀大街比起來更加的魚龍混雜。 畢竟朱雀大街與御街相連,宵小之輩少之又少??磥恚约菏菑暮箝T出來的,難怪沒遇到什么侍衛(wèi)。 “少,秦王君,你怎么早這兒!” 蘇少艾轉(zhuǎn)首,看著女人眼里毫不掩飾的驚喜,不習(xí)慣的皺了皺眉,“隨便走走而已。” “既然在這兒遇到你,那我們就去尋個茶館坐坐?!?/br> 蘇少艾剛想拒絕,夏靜淑便壓低了嗓子道:“十八年前的事我已查到些,此處不安全,我們?nèi)フ覀€可說話的地方,我再告訴你。” 見夏靜淑這么說,蘇少艾也不好拒絕,便跟著她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家頗為靜寂的茶樓——雅致韻來。 “二位樓上請!” “你經(jīng)常來嗎?”蘇少艾見掌柜的親自來引,不由問道。 “此處事我的產(chǎn)業(yè)?!毕撵o淑無疑瞞他。 “嗯?”蘇少艾有些驚訝,沒想到夏靜淑這么直接坦誠,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有血緣關(guān)系嗎?看著面前已準(zhǔn)備好的熱茶糕點,蘇少艾一向清冷的聲音更冷了一分,“你早知我會出府?” “呵,”夏靜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我確實是方才才見到你,只是手下人勤快,早早準(zhǔn)備好了?!?/br> 蘇少艾掃了一眼桌上的熱茶,上次勾欄院里發(fā)生的事在他心里留下了極大的負(fù)面影響,不管是在哪兒,他都不敢輕易喝茶。 他的事夏靜淑是知道的,心疼她的同時也不敢隨意揭他傷疤。既然蘇少艾是她唯一的親弟弟,無論如何她也要將他當(dāng)作寶貝疼著,不管是誰傷害了他,他絕對百倍還之! “十八年前的那場大火,跟戾皇子夏靜軒有關(guān)?!?/br> 夏靜軒?蘇少艾握成拳頭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節(jié)節(jié)變白。他是在那場大火中被夏靜軒送到燕國的事,他早已知曉,輕輕松了松手道:“此事我已知道?!奔热辉缇蜎Q定放下這件事了,蘇少艾,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在意才對…… 夏靜淑看到他的異樣,眼里的厲芒一閃而逝,原來你想放下…… “少艾,夏靜軒二十四年前就死了,你沒想過嗎?” 夏靜軒二十四年前就死了???蘇少艾想到這兒,臉色驀然一變,可是在那封信里夏靜軒親口敘述了他如何偷走自己一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夏靜軒沒死嗎?” “不!”夏靜淑搖了搖頭,“夏靜軒確實死了。” “我曾經(jīng)在別莊找到一封夏靜軒的親筆信,他詳述了偷走我的過程?!?/br> “你識得他的字跡嗎?” “我有看他注解的各類書籍,筆跡確是一模一樣!” 蘇少艾此語一落,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上一輩的事情越查越亂,蘇少艾莫名覺得恐懼,好像他們所有人都被一張巨大的網(wǎng)籠罩著,掙扎不掉。 “秦昭不是洛荊的女兒這件事你應(yīng)該知曉吧?” “嗯?!?/br> “可是秦昭的母親卻不是秦晟!” 什么???蘇少艾瞳孔猛的放大,顯然是被這消息震驚到。 “秦晟曾經(jīng)被人下了毒,導(dǎo)致不在有生育的能力??墒沁@件事卻鮮少有人知道,若不是手下人救了蝴蝶谷的人,這件事也許將永遠(yuǎn)埋在時間里?!?/br> “那秦昭的生母到底是誰?” “也許除了夏靜軒,無人可知了。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給識人留下任何打探她的蛛絲馬跡?!?/br> 秦昭…… 蘇少艾愈加心疼起這個霸道的女人來,生身父母生死不知,養(yǎng)父母也葬身火海尸骨無存,現(xiàn)在自己也身重劇毒,命不久矣…… 他甚至想,秦昭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要這么報復(fù)于她? “那秦昭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下?” 夏靜淑搖了搖頭,“查不到?!?/br> 蘇少艾覺得自己的心一寸寸的冷了下來,秦昭的時間不多了,他卻什么都查不到。而那人卻在想法設(shè)法的讓自己開心,讓自己活下去。 “秦昭的毒藏了二十年,這二十年里接觸過他的人不知有多少,根本無從查起?!?/br> “你是不愿意查吧?!碧K少艾直言,語氣中無絲毫波瀾,“傳言冬藏只有幻境山莊才有,而幻境山莊同是二十幾年前覆滅,雖說時間上有些出入,二者卻不可能沒有聯(lián)系?!?/br> 聽蘇少艾這么說,夏靜淑眼睛瞇了瞇,她不是不愿意查,而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她這個外人都迷了進去,而作為秦昭的摯愛之人,一個當(dāng)局者卻比旁觀者還清醒,這到底是怎樣一份睿智冷靜? “我確實是沒想到這一點,”夏靜淑淡淡的解釋,“如此說來,我們應(yīng)該從武林著手查這件事?!?/br> “如此,我先走了,麻煩你了?!碧K少艾說著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欲走。 “少艾!”夏靜淑也急急忙忙起身,“你既然不反感制止我叫你的名字,說明你還是接受了我的身份。你是我夏靜淑最親的人,希望以后,你別再對我客氣了。” 夏靜淑說完,等著蘇少艾的反應(yīng)。蘇少艾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良久蘇少艾都沒有說話,夏靜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好。” 夏靜淑一愣,視線追隨著那離開的白色身影,眼里也帶上了笑意,“少艾,這世上最善良心軟的人是你,沒有之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