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翁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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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艾回到王府的時候,天也漸漸暗了下來。府中壓抑的氣息從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也許是心態(tài)上的變化,又或者是對這種氛圍習(xí)以為常,以致他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府中的氣壓格外低沉。 穿過重重回廊,蘇少艾還沒走至順園,便被氣喘吁吁的小侍叫住,“王君留步,君上請您去前院聽雨樓!” 聽雨樓?蘇少艾皺眉,是那個男人住的地方,秦昭不是不讓人進(jìn)嗎?難道是那個人要見他? 蘇少艾想著,腳步卻不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跟著小侍去了那他從未踏足的聽雨樓。 有秦昭的禁令在前,小侍領(lǐng)著蘇少艾道了門口便不敢進(jìn)去了,“王君恕罪,奴才不便進(jìn)去?!?/br> “下去吧?!?/br> “奴才告退?!毕氯斯硗讼?,蘇少艾這才打量了一番這神秘的閣樓。 秦昭的寢殿與其他府邸布置不一樣,秦王府的布局是唯一一處將寢殿置于前院的府邸。而在這前院輕風(fēng)閣又是整個院落的核心,其他地位較次一些的便是拱衛(wèi)在輕風(fēng)閣左右的三處別樓,聽雨樓、逐云樓和浸雪樓。 這三處樓閣雖說地位沒有輕風(fēng)閣高,神秘程度卻遠(yuǎn)遠(yuǎn)高于輕風(fēng)閣。因?yàn)檫@三樓自建立以來就沒有任何人入住過,并且也是秦王府的禁地之一。 而現(xiàn)在這聽雨樓卻住了人,還是一個男人…… 聽雨樓的環(huán)境比輕風(fēng)閣來的清幽,環(huán)境也非常雅致。小院里種滿了奇花異草,鳥語花香,蜜蝴紛飛,儼然是大家男兒的住所,跟秦昭這種武將似乎扯不上任何關(guān)系。 “吱~”房門被打開,看清門口站著的人,男子沒有絲毫驚訝,嘴角一勾,漂亮的桃花眼更加迷人,“王君既然來了,就請進(jìn)來吧?!?/br> 蘇少艾看著眼前的男子,眼里的驚訝一閃而過。他沒想到開門的竟是范侍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步進(jìn)去,白皙的臉上沒有多余的情緒。整個人猶如一眼冬日古井,內(nèi)斂而清冷。 “少艾?!?/br> 蘇少艾聽見秦昭喚他,循著聲音看去。此時的秦昭斜倚在檀木椅上,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潮紅,雙眼更是帶著疲憊。 不過一會兒沒見,這是怎么了? 蘇少艾眼里的擔(dān)心清晰可見,快步走到秦昭身邊,微微顫抖的聲音暴露了主人的情緒,“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鼻卣盐兆√K少艾的少,勉強(qiáng)的笑了笑。 一旁的范侍臣悶悶的品著茶,微瞇的雙眼掩蓋了他所有的情緒。在二人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被秦昭拉在懷里的蘇少艾,突然間也可憐起這個人來,好不容易愛上的人,卻…… “咳咳!”突然響起的兩聲劇咳驚醒了三人。只見一旁喝茶的范侍臣突然放下茶杯,一個閃身去了臥房。蘇少艾與秦昭的身體同時一僵,蘇少艾猜到了這咳嗽聲的主人微微有些尷尬,而秦昭卻糾結(jié)于要不要讓蘇少艾見那個人。 明明將蘇少艾叫來就是想告訴他,免得他多心。況且,她也不像什么都瞞著蘇少艾,既然選擇相信了他,就不應(yīng)該什么都瞞著他才對。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擔(dān)心蘇少艾見到那人之后,會發(fā)生令他想不到的意外…… 蘇少艾感受到秦昭的為難,心里有些不好受。秦昭寧愿相信范侍臣,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蘇少艾想著卻也不開口,等她做決定。 “咳咳!咳咳!”屋內(nèi)的咳嗽聲再次響起,秦昭的眼里閃過擔(dān)憂,拉著蘇少艾直接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點(diǎn)著熏香,范侍臣半跪在床邊伺候著那人喝藥。能讓范侍臣這么低姿態(tài)伺候的人,實(shí)在是讓蘇少艾好奇。而恰在此時,那人也抬頭看向蘇少艾這邊,蘇少艾猛然一驚。 一個絲毫不遜于范侍臣和自己美色的男人,即使躺在床上,那一身高貴的上位者氣息也絲毫不減。男人年齡大約三十左右,眉宇之間與夏御離有些相似。 與夏御離相似???蘇少艾的呼吸猛然一滯,看了眼身旁的女人,心里的模模糊糊的答案呼之欲出。 秦昭牽著蘇少艾走至床邊,自始至終鮮少說話的范侍臣見秦昭過來,主動退至一邊,渾身氣息收斂,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存在,想必極易被人忽略。 “身體怎么樣?”秦昭的話里有故作的不經(jīng)意。 如此別扭的模樣令蘇少艾側(cè)目,秦昭對此人的感情疏離而又急切…… “少艾,”秦昭喉間蠕動著,思索著要不要介紹。 而床邊的男人聽到少艾兩字,本就沒什么表情的臉更加冷了一分。 這個人不喜歡自己。蘇少艾捏了捏拳。 “這是我父親?!?/br> 這是我父親。簡單的五個字卻讓三個男人的心里掀起了巨浪,紛紛震驚的看著秦昭。二相比其他兩個人,范侍臣則淡定了許多。震驚過后,微微皺了皺眉,我還以為你當(dāng)真不愿承認(rèn)了,真是個別扭的女人。 男人臉上的驚喜帶著不可置信,眼角隱隱帶著淚花。片刻,別扭的咳了一聲,似是要掩飾心里即將爆炸出來的喜悅。沒有人比他清楚,秦昭說出這五個字是下了多大的決定。 而蘇少艾聽到這幾個字,臉色更加蒼白了,手指微微顫抖著。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憤怒、恨意、絕望、驚異等等所有的負(fù)面情緒急劇在他心里,腦海里叫囂著,翻滾著。 秦昭感受到蘇少艾情緒的不正常,眼底劃過心疼,握著蘇少艾的手緊了緊。香薰裊裊的臥室陷入詭異的安靜,秦昭即使再心疼蘇少艾,她也幫不了他。這個人終究是自己的父親,既然他出現(xiàn)了,她終究是要認(rèn)的。與其一直拖著,讓少艾不得安寧,不如讓他們見面,長痛不如短痛!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蘇少艾做過什么,他也相信,蘇少艾會原諒的…… 果然,蘇少艾掙開秦昭的手,直接跪倒在地俯身叩首。 秦昭看到他喉嚨動了動,終究沒有發(fā)出聲來。秦昭知道,自己不能cao之過急,至少蘇少艾放下了仇恨不是嗎。 “起來吧?!边@世上心疼蘇少艾的終究還是秦昭,舍不得讓他跪在這冰冷的地上,連忙扶起了他,即便這是炎炎夏日。 蘇少艾起身時臉色已恢復(fù)如常,一直旁觀的范侍臣卻清楚,蘇少艾這一跪,絕對是因?yàn)榍卣训脑?。而且,范侍臣瞥了一眼床上那高貴冷冽的男人。曾經(jīng)震驚天下的大皇子夏靜軒,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善良角色。隱隱約約,他感覺的到,夏靜軒并不喜歡蘇少艾,甚至還有一些不明的仇恨。 夏靜軒看著被秦昭緊緊摟著的人,眼里平靜無波看不出什么情緒,嘴角輕輕勾了勾,“你們連個,把這個拿去?!毕撵o軒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黑色玉牌,一分為二。 范侍臣看著那雕刻有篆文“令”字的黑玉,瞳孔猛的一縮,與秦昭對視一眼,這是…… “這是什么?”心里隱約有個答案,卻不敢確認(rèn),索性直接問出來。 “喋血十二騎!”夏靜軒看著蘇少艾的臉,輕輕吐出這四個足以震懾江湖的字。 “啪!”蘇少艾手中的令牌跌落在地,清明的眼眸再起茫然。 上一刻還確定死了幾十年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說,還送給自己這么貴重的東西?!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少艾不喜歡嗎?這玉牌要合二為一才有用哦。我把這個送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像這玉牌一樣,永遠(yuǎn)在一起,缺一不可!” 夏靜軒笑意盈盈的說著,可這話聽在蘇少艾耳里,卻勝似詛咒讓人心寒! “君上,十六殿下求見!” 秦昭看了眼蘇少艾和夏靜軒,沒有意識到二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詢問道:“少艾,你要在待一會兒還是回去?” “我在留一會兒吧?!碧K少艾看著夏靜軒的眼睛,低低的回道。秦昭急切的想要自己和夏靜軒處好關(guān)系,即使自己不喜歡,她也不好拂了秦昭的好意。 秦昭走后,范侍臣左右為難自己該不該離開。留下,若夏靜軒為難蘇少艾他豈不成了看戲之人?太得罪人!離開,若夏靜軒為難蘇少艾那他豈不是見死不救?還是得罪人! 正當(dāng)范侍臣左右為難之時,夏靜軒請茶了。 請茶什么意思?古人示意拜訪的客人該離開之時就會請客人喝茶,有眼力見的都知道這是逐客之意。 主人都逐客了,范侍臣也樂得麻煩,心情好好的離開了。這下,即使蘇少艾出了什么事,秦昭也怪不到他頭上。更何況,有秦昭護(hù)著,夏靜軒也不敢拿蘇少艾怎樣。 見人都走了,夏靜軒對蘇少艾笑了笑,道:“做吧。” 本就做好會被刻意刁難一番的蘇少艾見夏靜軒對自己這么客氣,不由愣了一下,想著以后還要和這人生活在一起,連忙拒絕道:“不用了,我站著就好。” “你站著,我脖子疼?!?/br>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噎的本就寡言的蘇少艾說不出話來,只好退到一旁搬了個小凳子離著夏靜軒三尺遠(yuǎn)坐下。 “你與秦昭成親半年左右了吧?!?/br> 稱呼自己的女兒大名?蘇少艾微微蹙眉,果真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啊?!笆恰!?/br> “你們相處都還習(xí)慣?” “習(xí)慣。” “秦昭對你可好?” “甚好?!?/br> 夏靜軒聽著這連個字,呼吸頓了頓。而后輕聲笑了笑,他沒想到蘇少艾會以這種方式來表達(dá)對自己的不滿,準(zhǔn)確說,應(yīng)該是向自己炫耀才對。 “你過來!”夏靜軒招招手,蘇少艾頷首,躬身在夏靜軒床邊。蘇少艾心里即使再堵,也不敢真正給他臉色看。首先這人是長輩是自己的公公不說,這個人還是夏靜軒,天下獨(dú)一無二的奇男子夏靜軒! “給我更衣。” 蘇少艾從屏風(fēng)旁取下長衫,猶豫了一會兒。他只給自己穿過衣服…… 蘇少艾拿著衣服扶夏靜軒起來,臉上是平靜無波無甚變化,心里卻是極為詫異。夏靜軒保養(yǎng)得當(dāng),按時間今年已是四十五歲,可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左右。能有此變化肯定與他身懷高深內(nèi)力有關(guān),內(nèi)力養(yǎng)人,此乃天下皆知的道理??墒亲约悍讲盘剿顪\,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絲毫內(nèi)力??? 四經(jīng)八脈雖是通的,但是他身體并無修煉任何內(nèi)力的跡象,這是怎么回事? “探完了嗎?” 夏靜軒的聲音突然響起,蘇少艾一驚,手一松,渾身酸軟無力的人就跌在了地上。 “小心!”蘇少艾反應(yīng)過來的提示終究慢了半拍,從未如此虛弱的夏靜軒跌在了地上。若是平常,這么一摔也沒什么事??墒谴藭r的夏靜軒卻好似一個玻璃人兒,原本已結(jié)痂的手心傷口再次裂開,瞬間染紅了手上纏著的紗布。額頭也撞在踏凳上,如瑩的肌膚頓時被劃開了一條口子,鮮血如注。 蘇少艾不敢相信心目中的頂頂強(qiáng)人會這么弱,還以為是夏靜軒故意使的苦rou計(jì),眼里劃過一抹厭惡,“你沒事吧?” “啪!”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一巴掌打在蘇少艾臉上,唇血立現(xiàn),可見這一巴掌下手有多狠。 了解夏靜軒的人都知道夏靜軒并不是一個斤斤計(jì)較,愛找茬的小氣男人。相反的,夏靜軒是一個非常大度,對下人也是恩威并施,從不苛責(zé)。 可是他對蘇少艾,是個例外…… 蘇少艾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他知道夏靜軒不喜歡他,不僅僅是普通的公婿關(guān)系之間的矛盾,而是夏靜軒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仇恨和……厭惡。 “您沒事吧?”蘇少艾將夏靜軒扶了起來,語氣中帶上尊敬。答應(yīng)了秦昭放下,那就真的放下吧。以德報(bào)怨才是真正的解決辦法,即使開始會吃點(diǎn)苦,以后就好過了。 也許夏靜淑真的沒有說錯,蘇少艾當(dāng)真是這天下最善良心軟的人,沒有之一…… 夏靜軒察覺到蘇少艾語氣的變化,眼里閃過莫名的光芒。任蘇少艾將自己扶起,微微靠在床邊,他沒想到,自己身體會越來越差。 “藥在哪兒?” 夏靜軒指了指身后的暗格,蘇少艾輕手輕腳的將藥取出,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夏靜軒的額頭,然后是手掌,待看到他手掌上的傷口時,眉頭皺了皺。秦昭的手,好像有一道黑褐色的疤…… 夏靜軒眼睛瞇著,似在休息,蘇少艾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他敷藥。蘇少艾以前在軍營的時候少不了受傷,又特別是和秦昭對上之后,鏖戰(zhàn)幾天幾夜,身上鮮少有完好的。想起和秦昭為敵的日子,不由冷汗,那個人是天生的將者,睿智而血腥。 “你可了解喋血十二騎?” 夏靜軒突然出聲,蘇少艾上藥的手頓了頓,誠實(shí)的道:“不知?!?/br> “呵,你竟然不知?!毕撵o軒笑了笑,語帶嘲諷,“害死你養(yǎng)父母的劊子手,你竟然不知?” “我爹娘是你害死的?!”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心,再掀波瀾。捏著藥瓶的手緊了緊,指節(jié)根根泛白。 夏靜軒瞥了他那泛白的手,繼續(xù)毫不在意的說道,“怎么能說是我害死的呢?除了拔掉蘇辰洛的爪牙,我可是什么都沒做啊,他們可不是我抓的。更何況,他們也不是你的親生父母啊,不是嗎?” 蘇少艾想起青州山谷中那些斷臂殘肢,不由惡心。他們打仗的都沒這么殺過人,實(shí)在想不到夏靜軒這種久坐深宮的人竟有如此狠辣的心! “是不是再說我狠辣?” 心事被一語道破,蘇少艾愈發(fā)覺得面前之人危險,不動聲色的后退了一步,暗中做好防御的姿態(tài)。 “蘇少艾,你得感謝我將你送往燕國,在這兒,你活不下去的!像你這種沒在最陰暗的地方待過的人,不要厭惡他人的狠辣。因?yàn)?,你沒資格!” 蘇少艾聽到這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將一個襁褓嬰兒送往異國他鄉(xiāng),飽經(jīng)苦難的罪魁禍?zhǔn)子惺裁促Y格這么冠冕堂皇的說為了他好?! “我答應(yīng)了她放棄你害我十八年的仇恨,但是殺我至親之仇,我不得不報(bào)!” “嗤!”夏靜軒不屑的嗤笑,眼中盡是諷意,“你有什么資格向我報(bào)仇?只準(zhǔn)你父親傷害我的孩子,就不準(zhǔn)我報(bào)復(fù)你嗎?好一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的強(qiáng)盜邏輯!” 什么意思?。刻K少艾抬頭,死死盯著夏靜軒那滿是不屑的雙眼,父親傷害了誰? 看出蘇少艾的不解,夏靜軒好心情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全告訴你。你的生父,宸妃才真正是我殺的!夏靜淑那丫頭以為是鳳后吧?呵,這也難為鳳后了,替我背了十八年的黑鍋!” “你!”蘇少艾渾身緊繃,他生怕自己理智不在動手殺了眼前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你為什么想激怒我?”眼里的憤怒散去,又恢復(fù)以往的平靜。 蘇少艾情緒轉(zhuǎn)變之快令夏靜軒咋舌,眼睛瞇了瞇,好一個蘇少艾! “我為何要激怒你?”夏靜軒好笑反問。 蘇少艾面色不改的道:“你想讓我錯手殺了你?然后讓秦昭懷恨與我?嗤!”蘇少艾不屑的笑了笑,“你知道自己在秦昭的心中沒什么地位,你說什么秦昭也不一定聽,索性就來激怒我讓我與秦昭產(chǎn)生間隙?呵呵,我蘇少艾何德何能讓大皇子你使出如此拙劣的苦rou計(jì)?!” 聽出蘇少艾話里的諷刺,夏靜軒也不惱,慢慢的為自己的額頭纏上布條,道:“計(jì)策不管有多拙劣,只要有用就是好計(jì)。恭喜你猜對一半!蘇少艾,你不懂我為何如此針對你是不是?”視線瞥見蘇少艾手指動了動,夏靜軒又不在一個話題上說了,“我要對付你很簡單,你在明,我在暗。還有,我實(shí)在想不通,秦昭是看上你哪一點(diǎn)?僅僅是因?yàn)槟氵@副皮囊嗎?” 蘇少艾聞言不答,此時此刻,他只要一開口,絕對會陷入夏靜軒話里的圈套。 “你知道,秦昭與范侍臣有婚約嗎?” 婚約?蘇少艾臉色變了變,想起秦昭對范侍臣的特別,心里鈍鈍的。 “他們兩個,遲早會成親的,不管秦昭現(xiàn)在有多寵你,她和侍臣絕對會成親的,你若不信,我們走著瞧?!?/br> 看夏靜軒說的信誓旦旦,蘇少艾心里對秦昭那沒建立多久的無條件信任動搖了起來,俄而一想到秦昭的身體狀況,蘇少艾冷著嗓音道:“秦昭身體,還能撐到和范侍臣成親?!?/br> 陳述句里帶著明顯的疑問,夏靜軒笑了笑,“我的女兒,我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不過,”夏靜軒頓了頓,“如果就必須讓你離開,你愿意嗎?” 你愿意嗎?簡單的四個字砸向拼命克制的蘇少艾,蘇少艾雙手緊緊的捏成拳,渾身戾氣大漲,猛然抬頭,盯著夏靜軒一字一句的道:“不、愿、意!我寧愿和她死在一起,我也不會選擇離開她!” 夏靜軒沒想到蘇少艾會是這個答案,按理說他應(yīng)該說愿意才是,想不到蘇少艾在這感情上竟也是個如斯小氣之人。在這個女權(quán)社會,夏靜軒絲毫不掩飾對蘇少艾這種感情觀的蔑視。 “你愛秦昭嗎?” “我愛不愛她不需你來置喙!” “是嗎?”對于蘇少艾的無禮夏靜軒同樣的不在意,“你知道你這么跟我說話,是犯了什么樣的忌諱嗎?不論我做了什么,我都是秦昭的父親。而你,作為我的女婿,永遠(yuǎn)不及格!也許是你父母沒教好什么叫尊敬長輩,沒關(guān)系,這一切與我無關(guān),反正你也不是我秦家的人。” 夏靜軒夾槍帶棒的話著實(shí)傷人,要說兩人也是皇族出生,自是高貴不可言,今日說話卻談不上婉轉(zhuǎn),直來直去。 夏靜軒的話無意點(diǎn)醒了蘇少艾,他說的對,無論秦昭多愛自己,得不到在世長輩的同意,他永遠(yuǎn)也進(jìn)不了秦家的族譜。等等!他說秦家,但是證據(jù)顯示秦昭與秦晟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那么他說的秦家又是哪兒個秦家? 蘇少艾皺眉,現(xiàn)在的謎團(tuán)愈來愈多,而這夏靜軒確實(shí)所有謎團(tuán)的關(guān)鍵,但是他卻什么都不愿透露…… “喜歡花的人會去摘花,愛花的人會去給花澆水,蘇少艾,你屬于哪一種?”夏靜軒沒有讓他答的意思,繼續(xù)說道:“你想為你生父報(bào)仇嗎?” 蘇少艾不答,眉頭卻皺在了一起。 “回答我!” 蘇少艾還是不答,因?yàn)檫@人和秦昭的關(guān)系,他猶豫了。 “猶豫嗎?”夏靜軒冷笑,“那你就做好接受我報(bào)復(fù)的準(zhǔn)備吧!蘇少艾,你生父給我女兒下了劇毒,你養(yǎng)母卻又滅了我女兒養(yǎng)父母全家。你說,這個仇我該不該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