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給方修遠(yuǎn)上完課就向方佩卓請假了。

    “回老家？回蘇州嗎，”方佩卓撓了撓臉，“正好啊，我要去蘇州出差來著，可以載你一起?！?/br>
    “出差？”李竹愣了下，覺得這也太巧了。

    方佩卓點點頭：“對啊，本來是后天，既然你明天回家的話，那我早點去也是一樣的?！?/br>
    “那方修遠(yuǎn)怎么辦？”

    “讓他回爸媽家唄，這小崽子在我這里一住就是兩三個月，現(xiàn)在你來這兒給他補課，他更是賴著不走了，說什么換地方怕你麻煩?！?/br>
    李竹“啊”了一聲，笑了。

    “那我送你？明天八點我來接你？”

    “好哇，”李竹的笑意還沒有褪去，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可你出差出幾天啊……”

    “一天，本來后天一早去大后天早上回?！?/br>
    李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太麻煩你了啊……要不我還是自己……”

    “不麻煩不麻煩，”方佩卓拍了拍李竹的肩，“一點都不，方修遠(yuǎn)那小孩還給你添了不少亂子，我擱那兒聽我都懂了他還不會，要我早急了，也是你有耐心……就當(dāng)謝謝你了，別拒絕我了?！?/br>
    “那……成吧，”李竹顛了顛書包，“那我先走啦?！?/br>
    “好，”方佩卓揮了揮手，“電話聯(lián)系。”

    小區(qū)外面是一輛黑色大車等待著李竹。

    李竹跑過去敲了敲車窗，車才開鎖。

    “累不累？”顧追遞過去一瓶水，還幫李竹擰開了瓶蓋。

    李竹咕咚咕咚幾口水下肚才開口說聲不累，顧追有些心疼。

    “明天就回家嗎？”顧追其實想說要不要我送你。

    “嗯?！?/br>
    “那……注意安全……”快問我能不能陪你一起。

    顧追這兩天加緊處理文件，手頭上沒什么事情了，只要李竹開口，他馬上可以抽身和李竹一起走。

    李竹理了理書包褶皺：“會的?！?/br>
    車?yán)镆粫r沒人開口，各自安靜。

    顧追暗自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其實這話也不燙嘴，為什么就不說呢。

    車外頭的風(fēng)呼啦呼啦的，李竹開了一點點小窗，耳邊就像放了是個馬達(dá)一樣噠噠噠的，吵的人頭暈。

    “累了就睡會兒，”顧追替李竹關(guān)上了窗，“到了我叫你?！?/br>
    李竹點點頭沒有講話，頭靠著車玻璃閉上了眼。手還緊緊拽著書包。

    顧追看著李竹這幅樣子，說不出的心疼。

    李竹太沒安全感了。

    李竹怕鬼，剛談戀愛那會顧追會找李竹看鬼片，李竹不看，顧追就裝可憐。

    這么想想自己也挺幼稚的，非要找人家看。

    后來李竹看了睡不著，一個人蓋著被子在床角縮成一團，眼睛閉得死死的，生怕一睜眼就是一個白面人黑洞眼。

    顧追雖然心里有點愧疚，但至少獲得了可以和李竹同床共枕的機會，還是有點開心的。

    可到后半夜就不開心了。

    李竹被驚醒好多次。

    顧追隱隱約約聽到哭聲，一想到哭是鬼片常用伎倆，就算睡著也有點心悸，睜眼卻看到李竹那小小的一團偷偷在哭。

    顧追當(dāng)時就心疼的不行，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干這么混蛋的事情了。

    后來和李竹mama聊了聊，發(fā)現(xiàn)這就是李竹的心病。

    顧追心里責(zé)怪自己不懂事，把人禍禍了。

    李竹突然睜開了眼。

    車已經(jīng)停在了停車場，顧追在處理文件。李竹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你沒叫我？”李竹掀開毯子，卻覺得有點冷，又縮了回去。

    顧追覺得李竹這樣很可愛，忍不住發(fā)笑，聲音都揚了起來，說：“看你睡得香，不忍心?！?/br>
    李竹臉通通紅，可能是熱的。

    “謝……謝謝你……”

    好，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顧追一時沒緩過來，他覺得李竹在和他可以保持距離。李竹則在琢磨是不是還應(yīng)該說兩句，可實在想不出來了。

    說來也奇怪，剛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小心翼翼，“相敬如賓”也不適合他們。

    “你明天幾點走，”顧追還是有些不甘心，他一定要李竹開口讓他一起走。

    “呃……八點……方修遠(yuǎn)家長來接我……”

    方修遠(yuǎn)家長不說都知道是誰。

    顧追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火。

    好家伙，原來是方佩卓在中間做幺蛾子呢。

    李竹一看顧追的臉就知道顧追是又生氣了，但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他不想顧追生氣。

    “或者……”李竹抿了抿嘴，“我自己去吧，你送我到車站可以嗎……”

    顧追聽了卻感覺不到一點開心，李竹總是在遷就自己，無論自己變成什么樣子，無論自己干了什么，李竹總是在往后退，給顧追讓出一大片空位，顧追想怎么撒潑打滾都可以，都是李竹給他收的場。

    “不用，”顧追冷笑了聲，“你和他一塊得了?！?/br>
    “我不是……”李竹松開了書包，書包砸到了李竹腳上，李竹吃痛，倒吸了口冷氣，他有些著急，想告訴顧追自己和方佩卓只是朋友。

    顧追沒有講話，他只是看著李竹這副著急的樣子：“不是什么呢？李竹，我聽你說。”

    “我……我……”李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好像的確，他和方佩卓算是什么。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方佩卓來他家找他吃火鍋，他被顧追燙傷那天。

    其實他真的像是麻木了一樣，呆愣愣地坐在副駕駛，方佩卓開著車，速度很快，在市區(qū)應(yīng)該算是超速了。

    他轉(zhuǎn)頭悄悄看了方佩卓一眼，只見他眼尾殷紅，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想安慰一下人家，可自己嗓子有點啞，說不出話。傷口微微發(fā)疼，有點起泡。

    ……這么大一個口子，要是留了疤就不好看了啊……那顧追會不會都不和他zuoai了。

    李竹無奈地笑了笑，不做就不做吧，顧追適合更好的。

    他確實在把顧追往外推。

    等到了醫(yī)院上了藥之后，方佩卓和他坐在醫(yī)院后花園的凳子上，那里清靜，沒什么人。正常人覺得邪門晦氣，病人也大多數(shù)不樂意來，風(fēng)景再好有什么用，死了也不能一起帶走。

    方佩卓就是在那兒和李竹接的吻。

    這個吻不同于顧追的吻，它溫?zé)?，小心翼翼?/br>
    “可以嗎，”方佩卓吻了吻李竹的眼睛。

    想……特別想……

    可李竹搖了搖頭。

    吻都接了，卻還要為了顧追守身如玉。

    方佩卓沒說什么，隨后加深了這個吻，大庭廣眾的幫李竹釋放了一次，他說我可以等的。

    李竹心里說你等不到的。

    回過神，李竹發(fā)現(xiàn)顧追還在看自己。

    他直起腰板，發(fā)瘋一樣和顧追接吻。

    車子里彌漫著曖昧交織的氣息，喘息聲勾的人心癢癢，李竹低著嗓子叫床，咬上了顧追肩膀……

    李竹下身赤裸，后xue含著顧追前物，眼神迷離渙散，剛剛已經(jīng)射了太多次，被顧追一頓折騰，實在困得不行。

    顧追掂了掂他，說要不要回家。

    李竹搖搖頭，自己上下抽插了一會，說還要。

    顧追jiba又硬了起來，下身開始律動。

    ……

    “還要帶什么？”顧追湊到李竹邊上，親了親李竹發(fā)梢。

    李竹不耐煩地推開他：“你……隨便放……我好……好困……”

    床上散亂一片，行李箱攤開在床角，箱子外殼上有著干涸的jingye。

    “真想把你藏起來。”

    顧追說到做到，把李竹放進(jìn)了行李箱，李竹后xue溢出一股jingye，落在了行李箱的衣服上，顧追迫不及待地用jiba把jingye頂了回去，李竹悶哼一聲，隨他去了。

    顧追啃咬著李竹的嘴唇，每一次都特別深入，像要把他撕碎，恨不得兩個卵蛋都頂進(jìn)去。

    為什么李竹不會懷孕，如果李竹會的話，他一定要李竹給他生一堆小孩，把李竹栓在家里，除了zuoai就是zuoai。最好是懷孕的時候也讓他cao，他還沒cao過孕期的人。

    李竹嗯嗯啊啊的叫著，半身懸空在床外，大腿擱在行李箱上，有點疼，但是疼很快被后xue的酥爽取代，口水順著臉頰流到了耳垂：“唔……慢……好深……啊，啊……”

    顧追失去了理智一般，李竹前段分泌出了些晶瑩的液體，想用手taonong，被顧追一把摁下。

    “被我cao射好不好，寶寶?！?/br>
    不好也得好啊，李竹心里這么想。

    很快jingye斷斷續(xù)續(xù)地被李竹射了出來，guntangguntang的，打在了顧追小腹上。

    不對……

    “顧追……等……”李竹啊了一聲，“我……我想上……上……啊，啊啊啊……上廁所……你放……放我去……啊……”

    “尿在這里，寶寶，”顧追沒有停下動作，反而加快了速度，不斷頂弄李竹敏感點。

    李竹帶著哭腔想要拒絕，顧追按了按他的小腹，尿意一涌而上。顧追這個……混蛋……

    顧追估計做壞，用力了按著李竹小腹，跟著下身的節(jié)奏一起。

    “嗯……”李竹哼了一聲，淡黃的尿液噴射而出，淅淅瀝瀝的。顧追也不嫌臟，任由尿液射在自己身上，等李竹尿完，還把李竹的jiba含進(jìn)了嘴里。

    “不……”李竹叫了聲，顧追一個深喉，李竹很快又硬了。

    “舒服嗎？　”顧追問道。

    李竹沒有說話，腦子麻麻的，下身特別爽。

    ……

    “喂……”李竹疲憊地拿起電話，“佩卓……那個……我們可以改成后天去嗎……我……”

    沒等李竹說完，電話那頭就穿出了低低的笑聲，說沒問題。

    李竹好了一聲，還想說什么，就感到后xue的物件又硬了，顧追使壞地頂了頂，李竹哼了一聲。

    方佩卓問怎么了，李竹強裝無事，掛斷了電話。

    休息片刻，屋子里又充滿了水聲啪啪……

    那一聲就知道是李竹在叫床。

    方佩卓不是沒談過，也不是沒和同性做過愛，每每他的床伴，也都是這么叫的。

    不過都沒有李竹叫的讓人有感覺。

    他撫摸著自己前端，釋放了自己。